## 穿女装的酆都大帝
>叶风继承酆都大帝之位的第一天,就穿着黑丝高跟鞋走马上任。
>忘川河畔的鬼魂都看呆了——这位新上司腰细腿长,眼波流转间风情万种。
>白无常偷偷塞给黑无常一袋钱:“赌赢了!我就说他肯定穿女装来!”
>叶风红着脸清清嗓子:“本座是男的。”
>整个地府突然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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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已至,阳间灯火渐熄,阴司的大门却在无声中豁然敞开。酆都城的森冷气息,比叶风想象中更为刺骨。他站在寒玉桥头,脚下忘川河水无声奔涌,粘稠如墨,倒映着两岸无边无际、妖异盛放的彼岸花,那血红的光芒映照在河面上,跃动不止,如同万千不安分的鬼眼,幽幽窥视着这位初来乍到的主宰。
寒气无声无息地侵蚀上来,丝丝缕缕,缠住他裸露在薄透黑纱外的腰肢和脚踝。叶风下意识地缩了缩肩,动作间,肩部那层轻若无物的薄纱便滑落几分,露出更多光洁如冷玉的肌肤。他僵了一下,又努力挺直腰板,试图找回一点所谓的“大帝威仪”。然而这身行头——肩头腰际欲盖弥彰的轻薄黑纱,紧紧包裹着双腿、勾勒出修长轮廓的连裤蕾丝袜,以及那双此刻让他如履薄冰、恨不能立刻脱掉的细高跟——无一不在顽固地提醒他:这简直是一场荒诞绝伦的噩梦。
若不是那个躺在病床上、气若游丝的老头子临终前死死攥着他的手,浑浊老眼里爆发出最后一点执拗的光,告诉他“崽啊,你爹我是酆都大帝,现在……重伤不治,位子传你了”,叶风打死也不会相信,自己这个宁愿发霉长蘑菇也懒得出门的资深宅男,会和“掌管阴司”“统御万鬼”这种一听就让人头皮发麻的词汇扯上关系。
更别提这身要命的“工作服”了。
昨晚黑无常那张惨白如纸的脸出现在他卧室窗外时,叶风吓得差点灵魂出窍提前上岗。那家伙递进一个沉甸甸的黑色包裹,脸上肌肉极其诡异地抽动着,眼神飘忽,像是憋着天大的坏水却又不得不强装恭敬。
“帝君,明日……哦不,今夜子时,请您务必着此正装,前往寒玉桥……呃,赴任。”黑无常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
叶风当时满脑子浆糊,只隐约捕捉到“正装”二字,便稀里糊涂地接下了。等打开包裹一看,差点没当场昏厥过去。蕾丝?薄纱?高跟鞋?他对着镜子穿上时,恨不得把自己眼珠子抠出来。这哪是工作服,分明是夜店女王标配!但老头子临终前那句“阴司凶险,需以非常之态掩藏真形,此乃旧制”的嘶哑叮嘱又鬼使神差地响在耳边。为了活命……不,为了“死”后还能安宁,他只能咬碎了牙往肚里咽,硬着头皮把这身行头套上。
此刻,寒玉桥冰冷的桥面透过薄薄的鞋底传来刺骨的凉意,每一步都走得提心吊胆,鞋跟敲击在不知名的玉石上,发出清脆又孤寂的“嗒、嗒”声,在这死寂的幽冥之地显得格外突兀,如同敲打在每一个潜藏在暗处的魂魄心上。桥下粘稠的忘川河水似乎都因为这脚步声而微微滞涩了片刻,连那血色的彼岸花海,摇曳的光芒也凝滞了一瞬。
无数灰蒙蒙、半透明的影子从河岸两侧,从深沉的黑暗里缓缓浮现出来。那是滞留于此的亡魂,面目模糊,只余下一点本能的意识残光。他们无声无息地聚集,如同被磁石吸引的铁屑,空洞的眼窝里,那点微弱的魂火齐刷刷地聚焦在桥上那个摇曳生姿的身影上。
腰肢被薄纱勾勒得盈盈一握,在幽暗光线下更显脆弱;修长的双腿裹在透出肌肤底色的黑丝里,线条流畅得惊心动魄;尤其是那双踩着细高跟的纤纤玉足,每一步都仿佛踏在无形的涟漪之上。乌黑如瀑的长发垂落至脚踝,随着他(她?)微微不稳的步履轻轻晃动,发梢几乎要扫到冰冷的桥面。偶尔一阵不知从何而起的阴风吹过,拂起他额前几缕发丝,露出一双潋滟的桃花眼。眼波流转间,带着几分初临陌生之地的茫然无措,几分被寒气侵袭的微恼,还有一丝强自镇定的僵硬,糅合在一起,竟奇异地生出一种惊心动魄的慵懒妩媚,足以让活人心跳骤停,让死魂忆起早已忘却的、属于生者的悸动。
桥头另一端,浓郁的幽冥雾气无声地翻涌着,如同有生命的帷幕。雾气深处,两点极致的色彩骤然亮起,一黑一白,如同撕裂黑暗的闪电。白无常谢必安,一身惨白长袍,头戴“一见生财”高帽,脸上挂着万年不变的、仿佛刻上去的诡谲笑容;黑无常范无咎,黑袍如墨,面容冷硬如铁铸,头上的“天下太平”帽压得极低,只露出紧抿的薄唇和线条刚硬的下颌。这两位执掌勾魂锁魄的阴帅,此刻本该肃立恭迎新主。
然而,当叶风的身影在寒玉桥上摇曳生姿、步步靠近时,黑白无常那两张本该见惯生死、波澜不惊的鬼脸上,表情瞬间崩裂,裂得极其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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