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大祭司在族人簇下,气喘吁吁地赶到谷口时,看到的正是那数十名部落最精锐的战士跪伏一地。
而刘昭负手而立,周身那令他们血脉沸腾共鸣的祖巫气息尚未完全收敛的景象。
大祭司的目光瞬间锁定刘昭,老迈的身躯因为激动而微微摇晃。
他快步上前,并非行走,而是直接五体投地,行下了巫族中最崇高、最古老的大礼,声音带着哭腔与无比的虔诚:
“黑水巫部大祭司,兀骨,携全族老幼,恭迎祖巫行走世间之化身!不知祖巫降临,先前多有冒犯,恳请化身降罪!”
他身后,成千上万的巫族族人,无论是否完全明白发生了什么,但见大祭司如此。
感应到那令他们血脉亲近又畏惧的气息,也纷纷跟着跪倒,黑压压一片,口中发出嗡嗡的祈祷与叩拜之声。
这一幕,让郭嘉、管亥、甘宁等人看得目瞪口呆。
他们虽知自家道首神通广大,却也没想到,仅仅凭借自身气息,就能让一个如此彪悍、敌视外人的原始部落瞬间臣服,视若神明!
这不战而屈人之兵的场面,所带来的震撼,远比一场酣畅淋漓的胜利更为强烈!
刘昭缓缓收敛了周身气血异象,恢复了平常模样。
他俯瞰着跪满一地的巫族众人,目光落在那位激动不已的大祭司兀骨身上,淡然道:
“吾非祖巫本身,乃承其道统,行走世间。
尔等既为巫族后裔,守护古老传承,延续血脉至今,亦属不易。起来说话。”
声音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兀骨大祭司这才敢抬起头,在老伴巫的搀扶下颤巍巍起身,态度依旧恭敬无比:
“尊驾身负如此纯正的祖巫本源气息,于我族而言,与祖巫亲临无异!
黑水巫部,愿奉尊驾为主,追随左右,重现巫族荣光!”
刘昭微微颔首,在兀骨等人的引领下,步入黑水河谷。
谷内景象与外界想象的原始落后不同,虽然建筑多为巨石木屋,风格粗犷,但布局暗合某种古老阵法,中央巨大的祭坛更是散发着令人心悸的能量波动。
族人们纷纷从屋中走出,既敬畏又好奇地打量着刘昭这位“祖巫化身”。
然而,并非所有人都心悦诚服。
就在刘昭参观部落,行至演武场附近时,一名格外雄壮、脸上带着桀骜不驯之色的年轻巫族战士,猛地越众而出,拦在路径前方。
他浑身气血旺盛,如同燃烧的火炬,是部落年轻一代公认的第一勇士,名为“烈山”。
“大祭司!诸位长老!”烈山声音洪亮,带着不服,“此人气息虽令我血脉悸动,但究竟有何本事,能让我黑水巫部举族投效?
万一只是虚张声势,岂不让我族蒙羞?烈山不才,愿向这位‘祖巫化身’请教!若他连我都胜不过,有何资格统领我族!”
兀骨大祭司脸色一变,厉声呵斥:“烈山!放肆!还不退下!”
其他长老也纷纷出言斥责。
祖巫气息做不得假,这是血脉源头的压制。
刘昭却抬手阻止了兀骨等人,目光平静地看向烈山,以及他身后那些虽然不敢出声,但眼神中同样带着疑虑的年轻战士们。
“勇气可嘉。”刘昭淡淡评价,“巫族敬强者,信奉力量。你的挑战,合情合理。”
他向前几步,与烈山相对而立:“吾便站在此地,任你攻击。
若能令吾后退半步,便算你赢,吾即刻离开,不再踏入黑水河谷半步。”
此言一出,满场哗然。烈山更是感觉受到了轻视,怒吼一声:“狂妄!”
他周身气血轰然爆发,图腾纹路亮起刺目光芒,整个人如同蛮荒凶兽,一拳轰出!
拳风激荡,空气炸裂,蕴含着崩山裂石的恐怖巨力,直取刘昭面门!
这一击,足以将寻常金石打得粉碎!
然而,面对这狂暴一击,刘昭不闪不避,甚至没有运起任何法力护体。
他只是缓缓抬起一只手,五指张开,轻描淡写地向前一按。
没有惊天动地的碰撞声。
烈山那足以轰碎巨岩的拳头,在接触到刘昭掌心的瞬间,所有的力量、所有的气势,如同泥牛入海,消失得无影无踪。
刘昭的手掌纹丝不动,仿佛接住的不是毁灭性的一拳,而是一片飘落的羽毛。
烈山瞳孔骤缩,只觉得自己的拳头像是打在了一座亘古永存的神山之上,反震之力让他整条手臂酸麻不堪,气血翻涌。
“力量尚可,运用粗疏。”刘昭点评道,随即掌心微微一动。
一股无形无质,却磅礴浩瀚、无法抗拒的力量骤然传出。
烈山那雄壮的身躯如同被无形的巨锤击中,闷哼一声,双脚离地,倒飞出去十余丈,才重重摔落在演武场的边缘。
虽然刘昭手下留情未曾伤他,但也摔得他七荤八素,挣扎着难以爬起。
全场死寂!
所有目睹这一幕的巫族之人,包括那些原本心存疑虑的长老和年轻战士,全都张大了嘴巴,眼中充满了骇然与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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