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富贵更是双眼放光,一把搂住姜离的肩膀:“可以啊兄弟!你这脚法,去踢足球绝对是国足的希望啊!”
只有林默和在远处通过监控看着这一切的苏晚晴,看清了那动作背后蕴含的恐怖。
那是对身体、对时机、对力量的绝对掌控!
林默的加密通讯器里,传来苏晚晴冰冷的声音:“他的资料我调出来了。完美,完美得像假的一样。孤儿,南江市第三福利院长大,成绩中上,无不良记录。三个月前,福利院失火,所有纸质档案全部烧毁。”
林默心中再无侥幸。
这不是狼,这是一条披着羊皮的毒蛇,已经悄无声息地潜入了他的羊圈。
他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转身对着自己的十个学生,下达了今天的第二个指令。
“从现在开始,你们的任务,就是用这十台最破的机床,进行手动精密打磨。不用任何电动工具,就用最古老的水砂纸和你们的手。”
“什么时候,你们能用手打磨出一个完美的,可以和姜离同学这个作品媲美的镜面球体,你们今天的课才算结束。”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喧闹的实训车间,留下了一群哀嚎的学生,和一个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笑意的转校生。
林默走出车间,刺眼的阳光让他微微眯起了眼睛。身后的铁门“哐当”一声关上,隔绝了里面立刻爆发出的哀嚎。
“不是吧?用手磨?我的手是砂轮机吗?”
“跟姜离那个比?那不是轴承,那是艺术品!这怎么可能做到?”
王富贵的声音最大,他已经凑到姜离身边,一脸崇拜地看着对方的作品:“姜哥,你老实说,你是不是什么隐世高人的弟子?这手艺,去天桥底下贴膜都屈才了!”
车间内的喧闹,林默听得一清二楚。他知道这个任务对于吴飞他们来说,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但这任务,本就不是给他们设的。
这是给“画皮”的战书。
“他是在挑衅你。”苏晚晴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带着一丝寒意,“他故意展露出超越常理的技巧,就是在告诉你,他来了,而且他能用你最擅长的方式击败你。”
“我知道。”林默走在林荫道上,脚步不疾不徐,“一个顶级的杀手,不会做任何多余的事。他这么做,不是为了炫技,而是为了扰乱我的心神。”
一个藏在暗处的敌人最可怕。
可当这个敌人主动跳出来,在你面前展示他锋利的爪牙时,恐惧就会变成另一种情绪——愤怒。
“他想让我乱,让我怕,让我自乱阵脚。”林默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可惜,他找错人了。”
车间里,吴飞等人已经从最初的抱怨和震惊中冷静下来。他们毕竟是“利剑”小组的成员,心气和韧性远超常人。
“老师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吴飞拿起一张最粗糙的砂纸,看着手里一个刚刚车出来的、满是刀痕的金属球胚,眼神重新变得坚定,“我们依赖先进工具太久了,连最基本的东西都忘了。今天,就从头开始!”
“没错!磨!我就不信我的手还比不上一台破机床!”李凯也咬着牙,开始笨拙地打磨起来。
一时间,车间里只剩下“沙沙”的摩擦声。
而那个始作俑者,姜离,则静静地站在自己的机床边。他没有参与打磨,只是饶有兴致地看着那群“博士生”们龇牙咧嘴、汗流浃背的样子。他脸上的腼腆和局促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猫捉老鼠般的玩味。
他拿起那枚完美的轴承,放在眼前,对着光。轴承光滑的表面上,清晰地倒映出他那双没有任何情绪的、冰冷而空洞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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