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烛火摇曳。
乾隆负手立于窗前,明黄色的龙袍在烛光下泛着淡淡金光。窗外,暮色四合,宫灯初上,整个紫禁城笼罩在一片静谧之中,唯有远处传来的更鼓声打破沉寂。
“皇上,刑部尚书王大人在外求见。”太监轻声禀报。
“宣。”乾隆转身,面上已恢复一贯的威严。
林翠翠站在一旁,手中还握着那支险些夺去她性命的玉簪。她的指尖微微发颤,不是因恐惧,而是因愤怒——这宫廷中的暗箭,终究还是射向了她最珍视的人。
刑部尚书王大人疾步而入,面色凝重:“皇上,经查实,毒害十五阿哥的玉簪确为荣嫔宫中流出。荣嫔宫女招供,是受荣嫔指使,意在嫁祸林姑娘。”
乾隆眼神一冷:“荣嫔现在何处?”
“已被软禁宫中,等候发落。只是...”王大人迟疑片刻,“荣嫔口口声声说要见皇上,称有要事相告。”
“告诉她,朕没空听她狡辩。”乾隆声音冷硬,“传朕旨意,荣嫔心术不正,谋害皇嗣,即日起褫夺封号,降为庶人,打入冷宫。”
王大人领命退下。乾隆这才转向林翠翠,目光柔和些许:“今日之事,让你受惊了。”
林翠翠抬头,直视乾隆双眼:“皇上不觉得此事太过蹊跷吗?荣嫔与臣女并无深仇大恨,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地陷害?”
乾隆微微蹙眉:“你有何见解?”
“臣女怀疑,荣嫔背后另有主使。”林翠翠深吸一口气,“这玉簪上的毒非同一般,需精通药理之人方能配制。荣嫔素来不谙此道,何来如此剧毒?”
乾隆沉吟片刻:“你的意思是...”
“皇上可还记得前些时日婉嫔突然病倒之事?还有上月十五阿哥差点溺毙御花园的意外?”林翠翠缓缓道,“这些事件表面毫无关联,但细究起来,都发生在十五阿哥身边。臣女怀疑,有人一直暗中针对十五阿哥,而今日之事,不过是又一招棋。”
乾隆脸色骤变:“你是说,有人一直想害永琰?”
“正是。”林翠翠点头,“而且此人极为狡猾,从不亲自出手,总是借刀杀人。今日若非皇上及时赶到,臣女已成替罪羔羊,而真正的凶手仍可逍遥法外。”
乾隆踱步至案前,手指无意识地敲击桌面:“你可有怀疑之人?”
林翠翠沉默片刻,轻声道:“臣女不敢妄言。但请皇上细想,十五阿哥若有不测,谁最可得利?”
乾隆眼神一凛,却没有立即回答。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皇上!皇上!十五阿哥他...他又发病了!”一个小太监连滚爬爬地冲进来,面色惨白。
乾隆与林翠翠对视一眼,同时向外奔去。
永和宫内,一片混乱。
十五阿哥永琰躺在床榻上,小脸通红,呼吸急促,额上布满细密汗珠。太医们围在床边,个个面色凝重。
“怎么回事?”乾隆大步踏入,声音中带着不容错辨的焦急。
太医令跪地回禀:“皇上,十五阿哥突发高热,伴有抽搐,症状与前次中毒极为相似。臣等已施针解毒,但效果不彰。”
林翠翠快步上前,仔细观察永琰的状况。她轻轻掀开永琰的眼皮,又查看他的舌苔,忽然嗅到一股极淡的异香。
“等等。”她凑近永琰的衣领,仔细闻了闻,“这香味...皇上可曾闻到?”
乾隆俯身细闻,脸色顿变:“是龙涎香?永琰从不使用此香。”
“正是龙涎香,但其中掺杂了别的东西。”林翠翠转向太医,“请问大人,十五阿哥今日可曾接触过何物?衣物饮食可都查验过?”
宫女颤声回答:“阿哥今日一切如常,只在午后去御花园玩耍片刻,回来便觉不适。衣物饮食均已查验,并无异常。”
林翠翠沉思片刻,忽然眼睛一亮:“御花园...请问阿哥可曾接近过西角那片紫藤花架?”
宫女惊讶抬头:“姑娘怎知?阿哥今日确实在那花架下小憩片刻。”
“紫藤本无毒,但若与龙涎香中的某种成分相遇,便会生成毒素。”林翠翠解释道,“这是一种极为罕见的药理反应,若非臣女曾在一本医书上见过,恐怕也难察觉。”
乾隆眼神复杂地看了林翠翠一眼:“你如何懂得这些?”
林翠翠心头一紧,总不能说自己是在现代的网络百科上看到的吧?她急中生智:“臣女家乡有位老医者,精通各种药理奇术,臣女少时曾随他学习过一些。”
幸好乾隆并未深究,转而问太医:“可有解药?”
太医们面面相觑,最终还是太医令硬着头皮回答:“此毒罕见,解药需特别配制,至少需两个时辰...”
“两个时辰?”乾隆勃然大怒,“永琰等不了两个时辰!”
林翠翠忽然想起什么:“皇上,或许有一法可试。臣女记得那医书上记载,此毒可用金银花露与绿豆汁混合灌服,暂缓毒性,为配制解药争取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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