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一批货已通过运河发往苏州,大人放心。”
“圣水配方还需调整,上次那个书生发现了汞粉,险些坏事。”
“教主明鉴,已处理干净了...”
上官婉儿闻言瞳孔一缩,被陈明远轻轻拉住。他忽然计上心头,从怀中取出个纸包——白日里预备下的明矾粉。
“圣水显灵需诚心,”他模仿着教众的 chanting声,悄悄将明矾粉弹入水渠上游,“无生老母降神迹...”
不过片刻,奇迹发生。流淌的荧光蓝色圣水在经过明矾作用后,竟渐渐变得清澈透明!信众们见状哗然,有人惊呼:“圣水褪色了!”
高台上的莲使顿时慌乱,洞内人也闻声而出。趁此机会,陈明远与上官婉儿闪入内洞。
内洞竟是个炼丹室般的所在,正中铜炉沸腾,散发着刺鼻气味。四周桌上摆满瓶罐和手稿,陈明远一眼扫去,只见纸上记满了各种配方和名单。
“快看这个。”上官婉儿从桌底抽出一本账册,里面详细记录了通过运河运送“药材”的明细。
忽然,洞口传来脚步声。二人无处可躲,陈明远眼疾手快,拉起上官婉儿钻入一个大药柜之后。
进来的是莲使和另一个身着暗紫道袍的人。那道人声音阴冷:“有人混进来了,启动机关,一个都不能放走!”
莲使应声按动墙上机关,洞外顿时传来石门轰然关闭的声音和信众的惊叫。陈明远心道不好,却见那道人不急不缓走到药柜前...
就在此时,上官婉儿怀中忽然传来轻微嗡鸣。她脸色微变,取出个小小罗盘状物事——那是她穿越来时随身携带的指南针,此刻指针正疯狂转动。
几乎同时,陈明远怀中的围棋盒子也无故发烫。二人对视一眼,都感到一阵莫名眩晕。
紫衣道人似乎察觉到什么,猛地转身看向药柜:“谁在那里?!”
寒光一闪,上官婉儿的剑已出鞘。陈明远却按住她,从怀中抓出一把粉末向前一撒——那是他日前特制的镁粉,遇空气即燃。
刺目的白光瞬间充满洞室,道人惨叫一声捂住双眼。陈明远拉起上官婉儿向外冲去,身后传来道人怒吼:“抓住他们!格杀勿论!”
冲出内洞,外面已乱作一团。信众四处奔逃,白衣教众则持刀抓捕可疑之人。石门已闭,无处可逃。
“跟我来!”陈明远忽然想起什么,拉着上官婉儿冲向那尊邪佛铜像。他记得方才在账册上看到“佛眼通天”四字,料想必有机关。
果然,在铜像背后摸索片刻后,他触到一个机会。一按之下,铜像基座悄然滑开,露出条仅容一人通过密道。
二人迅速钻入,身后传来追兵的怒吼。密道初极狭,复行数十步渐宽,竟通向一处临崖石台。月光洒落,可见台下云雾缭绕,远处西湖如镜。
追兵已至身后,退路已绝。陈明远望向深崖,心一横:“信我么?”
上官婉儿看他一眼,忽然微微一笑:“又不是第一次了。”
二人携手跃下悬崖——恰在此时,怀中指南针与围棋再次异动,夜空中圆月忽然亮得诡异。
下坠过程中,陈明远恍惚看见一幕奇景:月光似乎凝固了,眼前不再是山林夜空,而是一间亮如白昼的现代办公室!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人正围着一个发光屏幕指指点点,屏幕上显示的赫然是——
景象一闪而逝,他们落入冰冷湖水中。
挣扎上岸后,二人湿透狼狈。陈明远还在回想那诡异幻象,上官婉儿却拉过他:“你看。”
远处山洞方向火光冲天,隐约传来厮杀声。显然,他们逃脱后,教中发生了内乱。
“账册还在吗?”陈明远忙问。
上官婉儿从怀中取出用油纸包好的账册,点了点头。忽然她眼神一凝,翻开账册末页,上面有个朱砂绘制的特殊印记——一朵莲花,环绕着五爪龙纹。
“这是...”陈明远怔住。
“官造印记,”上官婉儿面色凝重,“白莲教背后,恐怕有宫里的人。”
正当此时,身后林中传来脚步声。徐瑾言带着数人急急赶来:“你们可安好?张姑娘她...”
陈明远心头一紧:“雨莲怎么了?”
“你们方才跳崖时,是不是有什么异象发生?”徐瑾言语气急切,“就在同一时刻,医馆里那个书生突然七窍流血,而张姑娘她...”
他侧身让开,露出身后人影。张雨莲站在月光下,手中捧着一本泛黄古医书,眼神却陌生得令人心惊。
“我好像...想起了什么,”她轻声说,声音带着不同往常的冷静,“关于我是谁,以及为何会来到这个时代。”
月光照在她摊开的医书页上,那上面绘着的不是草药,而是一个复杂的、类似机械的图案,与陈明远在现代办公室幻象中看到的屏幕图像,惊人地相似。
陈明远与上官婉儿对视一眼,俱看到对方眼中的惊涛骇浪。
今夜之事,远未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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