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的未来,贾家的未来,在这一刻,被彻底画上了一个黑暗、沉重的句号。
这个消息,一夜之间刮遍了整个四合院。
棒梗,贾家的独苗,被送去工读学校了。
一去,就是三年。
院里的人们,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吓破了胆。
他们本以为,秦枫顶多让贾家赔点钱,或者让棒梗当众做个检讨,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谁都没想到,他能做得这么绝。
这不是敲打。
这是直接把贾家的根给刨了。
从此以后,院里人再看秦枫的眼神,彻底变了味。
以前是敬,是畏。
现在,那眼神里藏着的是一种发自骨子里的恐惧。
他们终于明白,秦枫这个人,平时看着再温和,再不爱搭理人,可一旦触碰了他的底线,他亮出来的就不是爪子。
是能要人命的刀。
贾家,算是彻底垮了。
那扇总是敞开着,方便秦淮茹跟街坊们拉家常的门,如今死死地关着。
屋里头,贾东旭还是那个只能躺在床上的活死人。
贾张氏自从派出所回来,就跟丢了魂一样。
她不再骂街,也不再拍着大腿哭嚎,就那么直挺挺地坐在炕上,两眼发直,死死盯着墙角,一坐就是一天。
小当和槐花两个丫头片子,似乎也感觉到了家里的天塌了,整日里不敢出声,饿得小脸蜡黄。
秦淮茹肉眼可见地消瘦下去,原本还有几分风韵的脸庞,现在只剩下两只红肿的眼睛,和深深凹陷下去的脸颊。
以前贾家但凡有点事,总有那么几个沾亲带故,或者被秦淮茹帮过的邻居过来看看。
现在,贾家门口跟画了圈似的,人人都绕着走。
谁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去沾惹这家的晦气。
更不想因为跟贾家走得近,被后院那位给记恨上。
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
这世上的人情冷暖,从来都是这么现实。
整个大院,只有一个人例外。
傻柱。
这天下午,傻柱从食堂带了两个白面馒头,还用饭盒装了点剩菜,偷偷摸摸地给秦淮茹送去。
他敲了半天门,秦淮茹才把门打开一条缝。
看到门外是傻柱,她那死灰一样的眼睛里,才勉强有了一点点火气。
傻柱把饭盒递进去,看着秦淮茹那张憔悴的脸,心疼得像是被刀子割。
“秦姐,你……你别太难过了,人是铁饭是钢,得吃饭啊。”
秦淮茹接过饭盒,眼泪又下来了。
“柱子,姐对不起你,总给你添麻烦。”
“说这叫什么话!”傻柱一拍胸脯,“你家的事就是我的事!”
看着秦淮茹关上门,听着屋里传来压抑的哭声,一股火气在傻柱胸中横冲直撞。
他把这一切,都算在了秦枫的头上。
他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秦枫不是个东西。
傍晚,秦枫骑着自行车刚进院子,一道人影就跟一头被激怒的公牛般,从前院冲了过来,直接堵在了秦枫家门口。
是傻柱。
他双眼通红,脖子上青筋暴起,指着秦枫的鼻子。
“秦枫!你给我站住!”
秦枫停下车,脚撑在地上,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有事?”
“我问你!你还有没有良心!”傻柱的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
“棒梗才多大?一个孩子!你就把他送进那种地方去,他这辈子就毁了!”
“你就为了你那点破手表,你那些破烂玩意儿,非要置人于死地吗?!”
他的吼声很大,中院和后院的几户人家,窗帘后面立刻多出了几双看热闹的眼睛。
秦枫从自行车上下来,把车子靠墙停好。
他看着眼前这个情绪激动,满脸写着“正义”的男人,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你是在质问我,还是在质问法律?”
一句不轻不重的话,让傻柱的怒火瞬间卡在了喉咙里。
秦枫往前走了一步。
他明明比傻柱要瘦,可那股从容不迫的气势,却压得傻柱下意识地想往后退。
“我问你,何雨柱,什么叫毁了他?”
秦枫的声音不高,但每一个字都像钉子,狠狠地敲进傻柱的脑子里。
“让他在外面偷鸡摸狗,今天偷邻居家的鸡,明天撬我家的窗,将来长大了,为了钱去抢劫,去杀人,最后在哪个墙角下吃一颗枪子儿,这叫不毁了他?”
傻柱的脸开始涨红,嘴巴张了张,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秦枫根本不给他思考的机会,继续说道:
“还是让他在工读学校里,每天劳动,每天学习,把他脑子里那些偷抢的坏思想给我清干净了!”
“让他学一门能吃饭的手艺,三年后出来,堂堂正正地当一个工人,靠自己的双手吃饭,这叫毁了他?”
院子里安静极了,只有秦枫清晰而有力的声音在回荡。
那些躲在窗帘后面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我告诉你,我这不是害他。”
“我这是在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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