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用科技改写国运的传奇,才刚刚拉开序幕。
新年头几天的热闹,像烧尽的煤球,只余下一点不甘的余温。
四合院恢复了沉寂。
只是这份沉寂之下,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味儿。
是怨,是妒,更是藏不住的畏惧。
这些情绪,凝成冬天屋檐下的冰溜子,又冷又硬,指不定何时就掉下来砸人脑袋。
这天下午,轧钢厂后勤科派来两名电工师傅,在院里叮叮当当地忙活起来。
他们就在秦枫家门口的墙上,装好了一个崭新的独立电表。
电表下面,还特意扯出一根线,安了盏明晃晃的防风电灯。
天刚擦黑,秦枫拉开门,随手按下开关。
“啪嗒。”
一束温暖明亮的光,瞬间将门前的一片黑暗驱散,把地面照得纤毫毕现。
屋里,秦月趴在桌上写作业,惊喜地喊道:“哥,我们门口有灯了!”
秦枫笑着应了一声。
“嗯,以后你跟婉清姐晚上出门,就不用再摸黑了。”
这是杨厂长特意批下来的。
厂长的原话是,秦枫是搞技术的,是国家的宝贝疙瘩,晚上看图纸资料费眼睛,必须要有最好的后勤保障。
对厂里的重点保护对象,这点特殊照顾,理所应当。
苏婉清正在帮秦月整理书包,听到这话,抬起头,看向门口那片光亮。
那光不仅照亮了地面,也照进了她心里,暖洋洋的。
这个男人,总在不经意间,就把一切都安排得妥帖周到。
然而,这束在秦枫一家看来充满暖意的光,落在院里某些人的眼中,却比利刃还要刺目。
易中海刚从外面回来,一脚踏进中院,就被这突兀的光亮晃了下眼。
他脚步顿住,眯起眼睛,死死盯着那盏灯,还有灯旁那个全新的电表。
他的脸,一寸寸沉了下去,阴沉得骇人。
上次全院大会的耻辱,像一根淬了毒的芒刺,日夜扎在他心口。
一大爷的职务被免,还要接受调查。
虽然厂里和街道办看在他老工人的面子上,最后只是不痛不痒地批评教育了事。
可他丢掉的脸面,碎掉的威信,却再也捡不回来了。
如今,院里人看他的眼神都变了。
客气依旧,但那份发自内心的敬畏,荡然无存。
他不再是那个能一言九鼎,为全院定规矩的一大爷。
他成了一个被厂长当众训斥,差点晚节不保的糟老头子。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秦枫,非但毫发无损,反而过得愈发风光。
门口这盏灯,这个独立的电表,就是扎在他眼里的铁证!
秦枫现在,已经彻底脱离了他的掌控。
人家直接和杨厂长搭上了线,根本不需要通过他这个院里的“老大哥”。
厂里给装灯,给安独立电表,这叫什么?
这叫特殊化!
这是明目张胆地脱离群众!
易中海那颗沉寂已久的心,再次活泛起来。
他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他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下去了。
再这么下去,他易中海在这个院里,就真成了一个无人问津的孤寡老头。
秦枫“功勋”的身份,他动不了。
杨厂长的雷霆之怒,他更不敢再碰。
但他可以从别的地方下手。
比如,这电费。
他深吸一口气,转身,朝着后院贾家的方向走去。
他需要一把刀。
一把足够蠢,足够不讲理,足够豁得出去的刀。
整个四合院,没有比贾张氏更合适的了。
贾家的屋门虚掩着,一股棒子面粥混合着酸菜的寡淡气味飘了出来。
易中海推门进去,屋里光线昏暗。
贾张氏盘腿坐在炕上,秦淮茹在下面纳鞋底,棒梗缩在角落,一家人脸上都挂着挥之不去的晦气。
过年那天秦枫家的肉香,几乎把贾张氏的魂儿都馋飞了。
可她现在连去秦枫家门口骂街的胆子都没了。
“贾大姐。”易中海沉声开口。
秦淮茹见是一大爷,连忙站起:“一大爷,您怎么来了?”
贾张氏耷拉着眼皮,哼了一声,没动弹。
易中海没理秦淮茹,径直走到炕边,压低了声音,语气里带着一种精心营造的沉痛。
“贾大姐,你出去看看,秦枫家门口,厂里单独给他家装了独立的电表!”
秦淮茹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妙。
贾张氏的眼睛,果然一下子就瞪圆了。
“啥?单独的电表?”
“可不是嘛!”易中海凑得更近,声音里充满了蛊惑。
“贾大姐,你仔细琢磨琢磨这个理儿。”
“咱们院一个总电表,几十口子人,每个月用多少电,电费大家伙儿按人头平摊。这规矩多少年了,对吧?”
贾张氏下意识点头。
易中海话锋一转,声音压得更低,像一条吐着信子的蛇。
“可现在,他秦枫家单独弄了个电表。他家用的电,他自己交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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