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文书说到以谋略为长的房玄龄来了兴趣,便问道:“何以抓大惩小?还是抓小惩大?”
“小子说的抓大惩小和抓小惩大,要分成两部分来看。容小子先喝口水……”
李沐凡咕咚咕咚的喝了一杯茶后,说道:“针对这次事件的特殊性,所以小子认为将世家和佛教分开对待……”
尉迟恭有些不耐烦的说:“凡小子,还用啥谋划?趁此机会把他们一锅端了呗!”
“是啊,明的不行来阴的,来阴的最起码有个底线!”张公谨附和道。
“敬德,弘慎勿要着急,这几天批改卷子你都有耐心,为何现在这般着急?”李世民笑着说道,“现在这帮考生们已经让咱们惊讶了,更何况凡小子他们一期学员!如果再不沉下心来,诸位早晚要被超越的,凡子你继续说……”
“鬼谷子七十二计,第三计,逐个击破!鬼谷子曰:“分威法伏熊,分威者,神之覆也。
鬼谷子曰:“分威法伏熊,分威者,神之覆也。
鬼谷子认为要想使对方的威势分散,我们必须效法伏熊,伺机而动,各个击破。要想使对方的威势分散,我们必须效法伏熊,伺机而动,各个击破。”
李沐凡解释道:“小子认为应该分别对付两方,世家有世家的针对计策,佛教有佛教的管理办法。
针对世家来说,板子高高的抬起轻轻的落下,又或者针对那几个世家官员,把板子轻轻的抬起,重重的落下……”
“善……!将世家与世家官员分开对待,这就要看他们是舍车保卒还是丢车保帅了!”房玄龄击掌而起,兴奋的说道,“他们这次做的事情相当过分,一些重要的位置可以适当的调整一下了。”
长孙无忌眼角闪烁了一下:“礼部官员没有把礼给做好,并且做那巫蛊之术,已经不适合为官了。但其他世家的官员可以胜任,财政部这边可以调两个懂得礼法的过去升半级……”
高士廉笑呵呵的说:“吏部这边确实有几个算学不错的可以调进财政部……”
李世民看向杜如晦:“克明,如何?”
“看世家的反应吧!他们如果不保这几人,板子高高的抬起轻轻的落下,点到为止,但他们的人心会散。如果保的话,那就把板子轻轻的抬起,重重的落下,把他们打疼了”杜如晦开口说道,“但我更感兴趣的是凡小子针对于佛教的方法,我觉得凡小子还有接下来一步动作……”
李世民点点头:“凡子你坐下来继续说!”
李沐凡指尖轻叩案几,:“这次的局,本就是借佛教当那支出头的箭。他们先被推到明面上,咱们正好顺理成章地造势——一边在朝堂内外大肆宣扬佛教内部戒律松弛、管理混乱,必须彻底整顿。
另一边,对那些暗中策划的世家,直接用雷厉风行的手段敲打下去,让他们就算吃了亏,也只能打断牙齿往肚子里咽,连半句反驳都不敢说。”
若是世家不肯认账,非要跳出来反抗,那咱们也不必再顾全什么体面,索性撕破脸把事情闹大,让他们的私心和小动作全摆在台面上。
可要是他们识相认了,那整顿佛教这件事,正好能当个幌子,把之前牵扯到世家的那些首尾,全都干干净净地压下去,保住他们的脸面,但让他们保不住官职……”
“好一个欲盖弥彰,好一个步步为营!”李靖听得双眼发亮,抬手捋着胸前长须,语气里满是赞叹,“凡子这计谋,放到战场上便是高招——表面上让第三方摸不清咱们的真实意图,只看到‘整顿佛教’这一层。
实际上,却是捏住了世家的七寸,让他们不敢轻易出手。毕竟他们一旦反抗,不仅会落个‘阻挠整顿’的罪名,还会直接把布局里最虚弱的那个缺口暴露出来,到时候咱们正好顺藤摸瓜,彻底解决后患。这一手,分明是一箭三雕啊!”
李靖一番条分缕析的解释,将其中关窍拆解分明,在场文臣武将听罢,无不露出恍然大悟之色,看向李沐凡的眼神里,又多了几分真切的喜爱与赞赏——这少年不仅有奇思,更懂藏锋,实在难得。
“凡小子,怪不得太上皇总夸你有七窍玲珑心!原来满肚子都是这般通透的心思。”尉迟恭性子最是爽朗,大咧咧拍着大腿笑道,“快说说,这本事是谁教你的?若是药师兄偷偷传的,往后我可得多防着他几分,免得被他卖了还帮着数钱……”
话音刚落,殿内顿时爆发出一阵畅快的笑声,连带着方才因“佛道之争”而起的凝重气氛,也消散了大半。
李靖无奈地摇了摇头,指尖轻点尉迟恭,眼底却藏着笑意:“敬德,你这张嘴啊,真是越来越没遮拦了。”
李沐凡见状,连忙上前半步,笑着解围:“尉迟伯伯说笑了,这并非谁特意教我,而是平日里在军事学院,和同窗们下象棋时悟出来的。
旁人是否这般我不知道,但我们一期学员,每次对弈后都会复盘——剖析一步棋的来龙去脉,找准落子的关键节点,再琢磨如何破局。论起分析能力,萧仆射家的萧锐比我强多了,他性子沉稳,看事情比我更细腻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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