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蝶也跟着进去,坐在青媚旁边,偷偷瞟着易阙,脸颊红得像晚霞。
水池里顿时又热闹起来。
易阙的大手在她们背上、肩上揉捏着,力道不轻不重,正好能揉散筋骨里的酸痛。
青媚起初还嘴硬,没多久就舒服得哼哼起来,像只慵懒的猫;小蝶则一直红着脸,偶尔被按到敏感处,会小声惊呼,惹得易阙故意逗她,最后把她弄得眼眶都红了。
打闹着搓洗完,三人擦干身子换好衣服,窗外的太阳已经升得老高,辰时都过了。
酒楼的早膳很简单,小米粥、烤饼、还有几碟腌菜,却热乎乎的,吃得人心里暖和。
“快点吃,吃完就出发。”易阙塞了个烤饼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争取天黑前翻过前面那道山梁。”
“急什么,”青媚喝着粥,慢悠悠地说,“北部高原那么大,早走晚走一天有什么关系?”话虽如此,她还是加快了吃饭的速度。
小蝶也点点头,把自己碟子里的腌萝卜夹给易阙——她知道易阙爱吃这口。
三人说说笑笑,一顿早膳吃了将近一个时辰,快到巳时才起身结账。易阙走到柜台前,“啪”地扔过去一块金锭,故意扬着嗓子:“老板,够不够?”
掌柜的眼睛都亮了,连忙点头哈腰:“够了够了!爷您太客气了!下次再来,小的给您打八折!”说着又吆喝小厮,“快!把爷的马牵过来!”
小厮们七手八脚地把五匹神骏的高头大马牵到酒楼门口,马背上的行囊捆得整整齐齐,两匹驮着帐篷、干粮这些重家伙,另外三匹则只挂着水囊和轻便的吃食,显然是给三人骑的。
易阙赏了小厮一块银子,在对方千恩万谢中,轻巧地把青媚和小蝶扶上马鞍。
他自己则牵着缰绳,大摇大摆地走在前面,那架势,活像个刚抢了两座金矿的暴发户,得意洋洋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他身后的俩美女和宝马都是自己的。
“你看他那德行。”青媚在马上戳了戳小蝶,低声笑道。
小蝶抿着嘴笑,却配合地挺了挺胸,把易阙那副“老子最牛”的气势衬托得更足了。
路上的行人见了,有羡慕的,有嫉妒的,还有几个不开眼的想吹口哨,被易阙一个眼刀瞪过去,顿时讪讪地闭了嘴。
走到郡守府附近时,易阙忽然觉得浑身一麻,像是有什么东西扫过自己,快得抓不住。他下意识地运转混元一气功,那股感觉却又消失了,仿佛只是错觉。
“怎么了?”青媚看出他的异样,问道。
“没什么。”易阙摇摇头,四处看了看,没发现什么不对劲,“可能是昨晚没睡好,有点眼花。”
他没再多想,继续牵着马往前走,只是心里那点警惕却提了起来。
郡守府深处,一间密室里,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缓缓收回目光,嘴角勾起一抹复杂的笑:“这臭小子,跟李擎天完全不是一个德性,吊儿郎当的,欠揍。”他顿了顿,又轻声道,“不过底子不错,比那臭小子有潜力……希望老夫留的那道刀气,能护他一次吧。”
老者正是那位前六扇门总捕头,也是李擎天的义父。
他本想安安稳稳地在铁关郡坐镇养老,却没想到会遇上易阙这个“徒孙”,更没想到这小子不仅继承了五虎断门刀,性子还这么对他胃口。
而易阙对此一无所知,他正牵着马,趾高气扬地走向铁关郡的北城门,心里还在盘算着到了北部高原,该怎么打猎、怎么烤肉,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已经被一位合道期大佬惦记上(关心拉)了。
铁关郡的北城门,比东西城门气派了不止十倍。
远远望去,整座城门像是从山岩里凿出来的,青灰色的城砖巨大无比,上面布满了刀劈剑砍的痕迹,透着一股久经沙场的沧桑。
五道关卡层层叠叠,每道都有身披重甲的士兵守着,手里的长枪闪着寒光,连空气里都飘着一股铁血味。
“乖乖,这才叫雄关啊。”易阙咂舌,“就这架势,别说十万人,就是来个百八十万,怕是也攻不下来。”
青媚也看得目瞪口呆:“大雍神朝的国力,果然不是我们西极大陆一盘散沙能比的。”
小蝶则紧紧抓着马鞍,小声说:“守城的士兵……好吓人。”
离城门还有百米远,易阙就让青媚和小蝶下了马——这是规矩,过城门时骑马,是对守城将士的不敬。
他自己也牵着缰绳,放慢了脚步,脸上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收敛了些,多了几分沉稳。
他毕竟是六扇门出来的,骨子里对这些戍边的将士带着敬意。这些人守在苦寒之地,抛家舍业,为的就是身后的万里河山,值得尊重。
守城的士兵显然见惯了往来的商旅,眼神锐利地扫过易阙三人,在看到那五匹神骏的马还有俩千娇百媚的小娘子时,眉头皱了皱,但很快又舒展开——他们从易阙身上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那是常年跟刀光剑影打交道的人才有的,比他们身上的铁血味更沉、更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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