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阙找了家看起来干净的茶铺,一屁股坐下就拍着桌子喊:“老板,来三只酱羊腿,一盆羊肉汤,再来十个肉包子!”他扔出一块金子,豪气干云,“剩下的不用找,多的算赏你的!”
茶铺老板是个络腮胡大汉,见他出手阔绰,眼睛都亮了,忙不迭地应着:“好嘞客官!您稍等,马上就来!”
青媚和小蝶坐在对面,看着易阙那副饿死鬼投胎的样子,忍不住相视而笑。青媚拿起个刚端上来的肉包子,递到易阙嘴边:“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易阙张嘴咬住,含糊不清地说:“那可不一定……等下要去古战场,不多吃点,打起来没力气。”他咽下包子,又灌了口羊肉汤,咂咂嘴,“说起来,那古战场到底是啥来头?真有你说的那么邪乎?”
小蝶想了想,道:“我也是听宗门里的老人说的。好像是三百年前,大雍神朝跟密宗在北部高原打了场大战,铁关郡外这处是主战场之一,听说死了上百万人,煞气重得能凝成真形,寻常修士靠近就会心神失守。”
“百万人?”易阙眼睛一亮,“那煞气岂不是比原始森林的瘴气还带劲?正好,老子的五行虎影就缺这股子杀伐之气打磨!”
正说着,茶铺老板端着个沉甸甸的羊皮酒囊走过来,满脸堆笑:“客官,您要的东西齐了。这是小店自酿的马奶酒,不值钱,就当给您三位送行的。”
易阙挑眉,接过来拔开塞子就灌了一大口。辛辣的酒液滑入喉咙,带着股淡淡的奶香味,竟意外地顺口。“嘿,这酒不错啊!”他眼睛一亮,“比那些酸溜溜的米酒带劲多了!老板,这酒哪来的?”
“这是北部高原的部落酿的,”老板挠挠头,“咱大雍人不爱喝这个,说有股子膻味。我是混血儿,爹是部落的,娘是大雍人,这手艺是家传的。”
“北部高原?”易阙心里一动,“是不是出了铁关郡北门就是?”
老板脸色微变:“客官您要去北部高原?那地方可不好走啊!现在刚开春,那边还在下雪,海拔又高,寻常人去了就得冻僵。而且……”他压低声音,“听说最近密宗在那边活动得厉害,不太太平。”
易阙心里有数了。他要去的古战场就在铁关郡外,离北部高原不远,说不定能顺便探探密宗的动静。“谢老板提醒,”他又灌了口马奶酒,“咱仨命硬,不怕这些。对了,古战场具体在哪个位置?”
老板指了指城北的方向:“出北门走三十里,有片叫‘死人沟’的山坳,那就是古战场遗址。不过客官您可千万小心,那地方邪乎得很,太阳落山前一定要出来。”
“知道了。”易阙三两口啃完最后一块羊腿,拍了拍肚皮站起来,又扔给老板一块碎金子,“酒不错,谢了。”
三人出了茶铺,朝着北门走去。青媚凑到易阙身边,低声道:“真要去古战场?那老板说得挺吓人的。”
易阙咧嘴一笑,晃了晃手里的朴刀:“越吓人越好。你想啊,煞气重就意味着杀伐之气浓,正好给老子的五虎断魂刀开开光。等老子把五行虎影练到大成,别说密宗小白脸,就是再来个雪云菩萨,咱也能比划比划!”
小蝶看着他意气风发的样子,轻声道:“我刚才感知了一下,体内阴气更纯了,炼神返虚应该不远了。到时候就能帮上更多忙了。”
“好样的!”易阙揉了揉她的头发,“等你炼神返虚了,爷给你找把好法器。”
三人说说笑笑,很快就出了北门。城外是连绵的丘陵,荒草没过膝盖,风一吹,带着股苍凉的气息。
易阙按照老板指的方向,却没直接往死人沟走,而是绕着周围的山丘转了起来。
“你这是干啥?”青媚不解。
“小心驶得万年船。”易阙眯着眼打量四周,“昨天就是太急了,差点栽在雪云菩萨手里。今天先看看有没有埋伏,尤其是密宗的人,保不齐还在附近盯着。”
他的谨慎不是没道理。三人绕着丘陵转了半圈,还真在一处山坳里发现了几堆新鲜的篝火灰烬,旁边还有密宗特有的雪莲花印记。
“果然有人来过。”易阙眼神一凛,“不过看这痕迹,应该是昨天或前天留下的,人已经走了。”
青媚松了口气:“走了就好。”
“未必是好事。”易阙摇头,“他们说不定是去报信了。咱们得抓紧时间,速战速决。”
易阙不再绕路,带着两女朝着死人沟的方向走去。
越靠近古战场,空气就越发凝重,连风声都带着股呜咽,像是无数冤魂在哭嚎。
地上的荒草渐渐稀疏,取而代之的是散落的锈迹斑斑的兵器,有的断成了两截,有的还插在土里,刀尖上凝着黑褐色的痕迹,不知是血还是锈。
“到了。”易阙停下脚步,指着前方一片被群山环绕的洼地。那里的天空似乎都比别处暗些,隐约有黑色的旋风在洼地中央打转,正是老板说的死人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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