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曼陀罗这才放下心,挪开石块让他进来。只见易阙左臂缠着布条,渗出血迹,显然是刚才打斗时受了伤,但脸上却带着笑意:“小爷我略施小计,把他们引到沼泽地去了,没半天时间别想出来。”
他走到李擎天身边,探了探他的脉搏,眉头皱得更紧了:“不行,必须立刻赶路,去找妙玉师傅说的旧庵堂。”
两人不敢耽搁,再次背起李擎天,趁着夜色往密林深处走去。易阙凭借着过人的记忆力,循着来时的方向,避开王潇可能追来的路线,专挑难走的山路穿行。
走了约莫两个时辰,天边泛起鱼肚白,前方终于出现一片稀疏的竹林,竹林深处隐约可见一座破旧的庵堂轮廓。
“到了!”苏曼陀罗惊喜道。
两人精神一振,加快脚步走进竹林。庵堂虽破旧,却透着一股清净之气,院门上挂着“水月旧庵”的匾额,字迹斑驳,显然有些年头了。
易阙轻轻推开虚掩的院门,里面静悄悄的,只有几只麻雀在地上啄食。他放下李擎天,对苏曼陀罗道:“你先照顾义父,我去看看里面有没有人。”
他走进庵堂,正屋的佛像蒙着布,厢房的门都开着,空无一人。后院有口井,井边放着水桶,显然曾有人居住。
“安全。”易阙喊道。
苏曼陀罗背着李擎天走进来,将他安置在最干净的一间厢房里,铺上带来的雪狐裘。易阙则去井边打水,简单清理了一下伤口,又烧了些热水。
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轻微的响动,两人立刻警惕起来。只见妙玉提着一个竹篮,从外面走进来,看到他们,明显愣了一下,随即露出惊喜的神色:“你们来了!”
“妙玉师傅。”易阙松了口气,“我们按你说的,找到这里了。”
妙玉走进来,放下竹篮,里面装着些野菜和野果:“我一早去采些吃的,想着你们可能会来,没想到这么快。”她看向厢房,“李捕头怎么样了?”
“还在昏迷。”苏曼陀罗叹了口气。
妙玉走到厢房看了看,眉头微皱:“他体内寒气太重,得找些驱寒的药材才行。这附近山林里应该有,我下午去碰碰运气。”
易阙感激道:“多谢妙玉师傅,又要麻烦你了。”
“举手之劳。”妙玉笑了笑,开始收拾庵堂,“你们先歇歇,我去生火做饭。”
中午时分,妙玉煮了一锅野菜粥,虽简单,却热乎乎的。三人正吃着,院门外忽然传来一声阴笑,让他们瞬间如坠冰窟。
“好香啊,小尼姑做的粥,不知道有没有你人香?”
王潇的声音!他竟然找来了!
易阙和苏曼陀罗同时起身,握紧兵器,只见王潇带着那两个汉子,还有三个陌生的黑衣人,堵在了院门口。王潇的独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显然是追了一夜,彻底失去了耐心。
“易阙,苏曼陀罗,我说过,你们跑不掉的。”王潇舔了舔嘴唇,目光扫过妙玉,露出淫邪的笑,“还有这位小尼姑,正好凑一桌,今天就让你们好好‘快活快活’!”
“无耻!”妙玉气得浑身发抖,捡起墙角的扁担,挡在身前。
易阙将苏曼陀罗和妙玉护在身后,冷声道:“王潇,你真以为我们怕你?上次废了你一只眼,这次就废了你这双腿!”
“嘴硬!”王潇挥挥手,“给我上!男的杀了,女的留下!”
五个黑衣人立刻扑了上来,气息竟都在炼气化神中期以上,显然是王潇下了血本请来的帮手。
“曼陀罗,护好妙玉师傅!”易阙怒吼一声,朴刀带着三道虎影劈出,迎向最前面的黑衣人。
“风雷一击准备好了!”苏曼陀罗喊道,雪剑出鞘,护住侧翼。
一场恶战,在这寂静的旧庵堂里骤然爆发。易阙知道这一战不能拖,必须速战速决,他将五虎断门刀使得淋漓尽致,金虎裂石,火虎焚邪,土虎镇岳,每一刀都带着拼命的狠劲,竟硬生生逼退了三个黑衣人。
苏曼陀罗则与妙玉背靠背,雪剑灵动,配合着妙玉的扁担,虽不致命,却也让两个黑衣人难以近身。
王潇站在后面冷笑,时不时放冷箭,用毒针偷袭,逼得易阙左支右绌。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易阙心里焦急,左臂的伤口再次裂开,鲜血染红了衣襟。他瞅准一个破绽,猛地卖个空当,故意让一个黑衣人近身,同时对苏曼陀罗喊道:“就是现在!”
苏曼陀罗瞬间会意,雪剑急刺,逼退身前的敌人,同时内力暴涨,与易阙的内力瞬间交融。
“风雷一击!”
赤红与乳白的气劲带着风雷之声,直取王潇!这一次,他们算准了王潇会躲在后面放冷箭,气劲角度刁钻,避无可避!
王潇脸色剧变,没想到他们会突然调转目标,仓促间双掌推出黑气抵挡,却被气劲狠狠撞在胸口,“哇”地喷出一口黑血,倒飞出去,撞在院门上,门板轰然碎裂。
“老大!”五个黑衣人见状,阵脚大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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