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担任他的治疗师,他不禁思考其与连串案件是否有关。
李心儿以公务态度明确告知陆永逞治疗的来源及后续流程。
她提及警队会根据她的心理评估来判断他是否需要继续接受治疗。
陆永逞明白并答应积极配合治疗,签署了知情同意书后重新躺平。
李心儿开始解释治疗内容,提及他可能有PTSD症状,治疗将以催眠为主。
陆永逞表明自己是警察,拔枪是日常工作,他对此并无心理压力,并拒绝了催眠治疗的提议。
他的心中焦虑,担忧催眠可能揭露他的秘密,对于评估精神障碍一事保持警惕。
他清楚协议中包含催眠一项,但对此表示异议。
李心儿用笔轻敲条款,嘴角上扬,露出得意的笑容。
“你可以选择不接受治疗,但警方有理由怀疑你的心理状态……”
陆永逞打断她的话,“你们是打算监视我,限制我的行动自由吗?”
李心儿挑眉,“反应不错,有进步。”
陆永逞无所谓地闭眼,同时拨弄着衣服上的铜扣。
为了防止被催眠,他找到了自己的“醒觉物”
——这颗铜扣。
只要他的手指触摸到铜扣上的花纹,他就会瞬间清醒。
他打算用这个诊所的秘密作为接近目标的途径。
他想看看这个心理诊所背后隐藏的秘密。
【李心儿调暗灯光,拨弄桌面上的牛顿摆球珠,发出“哒哒哒哒……”
的声音。
随着摆球的摆动,陆永逞也拨弄着衣服上的铜扣。
“陆先生,能否介绍一下你自己或者你的家庭呢?”
李心儿靠近他,夹着笔的手托腮询问。
陆永逞开始讲述他的过去:“我家很普通,父亲开了一家包子铺。
他做的叉烧非常美味。”
但是父亲嗜赌并且喜欢欺诈,被发现后会变得暴躁,殴打家人,他和母亲、哥哥都曾被殴打。
最严重的时候,他甚至被打断了多根肋骨。
李心儿听得入神,陆永逞的经历让她想起了处理过的许多案件。
虽然听起来相似,但又感觉完全不同。
她没料到陆永逞有这样的过往,对他产生了些许同情。
“那后来呢?”
她轻声询问。
陆永逞继续讲述:“后来,我进入警校,被派去做卧底。
在一次行动中,我失手重伤了一名毒贩,后来被送到赤柱。”
陆永逞内心的疑惑和不甘如同烈火燃烧:“我作为卧底,重创毒贩,难道有错吗?为何我要为此付出代价,这不公平!”
李心儿试图安抚他的情绪,用蝴蝶抱的方式让他感受到平静。
陆永逞的眼神快速转动,而后猛然睁开,直视李心儿的双眼。
陆永逞的声音透露出戏谑:“李医生,你是在对每个患者都说,他们没有犯错吗?”
李心儿心跳加速,陆永逞的表现出乎她的预料。
他的犀利眼神让她感到紧张,甚至怀疑他是否受到了某种催眠抵抗的影响。
他的言辞犹如编织的故事,不断引导她犯错。
她在心里不断提醒自己,作为一名心理医生,她必须保持冷静和专业。
她微笑着回应:“陆先生,你的想象力很丰富。”
但她也清楚,这只是开始,真正的催眠治疗尚未开始。
她重新拿起银色的挂表,准备开始催眠治疗:“陆先生,我们现在开始真正的治疗,你可以想象自己是一只鸟,在蓝天中自由飞翔...”
陆永逞平静地躺着,他明白这只是治疗的一部分,同时他开始对心理治疗室产生了疑虑。
他的心思犹如羽毛般轻轻飘扬,跟随李心儿的引导逐渐沉浸在这个想象的世界里。
李心儿的声音柔和而甜美,逐渐传入陆永逞的耳中。
陆永逞瞥了一眼眼前的钟表,听着滴答滴答的声音,缓缓闭上了眼睛。
“想象你正驾驶一辆疾驰的火车。”
她的声音仿佛带着魔力。
“突然,前方出现一个分叉口,一条轨道上有五个孩子,另一条轨道上有一个孩子。”
李心儿的语速逐渐加快。
陆永逞感受到了一种紧张的气氛,仿佛被李心儿的话语牵引。
她继续道:“你掌控着方向,这些孩子的生死都由你来决定。”
陆永逞拨弄着扣子,喃喃自语:“我不会变道。”
李心儿感到意外,追问其原因。
陆永逞回答:“变道意味着牺牲一个孩子以救五个,但我认为这仍是一种选择性的剥夺生命,我不能接受。”
李心儿追问:“那五条生命和一条生命同样重要吗?”
陆永逞反问:“生命都是宝贵的,我们不能因为拯救多数而牺牲少数。”
李心儿的话语变得沉重:“那么,如果面临更艰难的抉择呢?比如,拯救更多人的生命需要你做出更残酷的选择?”
陆永逞被这个问题带入沉思。
他缓缓睁开双眼前看着她道:“即使是救人,也不能剥夺生命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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