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唐珏背对着门口,气鼓鼓地盘腿坐在床中央,活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
周燃看着自家祖宗这副模样,又好气又好笑。
“你!”唐珏猛地扭过头,控诉地指着周燃,“你居然不帮我!我要跟你绝交!”
哈?
周燃挑眉,走到床边坐下,声音带着点无奈的笑意:“唐老师,我错了,好不好?下次一定帮你按住齐理,让你揍个够?”
“哼!不好!今晚不许碰我!不许挨着我!”唐珏气呼呼地把自己往柔软的大床上一摔,然后手脚麻利地抓起整床被子,把自己从头到脚裹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蚕蛹,只留几缕不服帖的黑发露在外面。
“……”周燃看着床上那团鼓包,瞬间明白了——
原来绝交是假,不想被碰才是这小祖宗打的算盘呢。
他低低地轻笑一声,侧身躺在那团鼓包旁边,用手指戳了戳:“唐老师~分点被子呗?好冷啊~”
被子里的人蠕动了一下,但没松口,反而裹得更紧了。
“唉~”周燃故意拖长了调子,语气那叫一个哀怨,“心好冷……果然,没人在意我的死活。冻死算了。”
“哼!”唐珏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带着点瓮声瓮气,“……你演技太差了!”
周燃真是被他这套行云流水的操作给整乐了,他凑近那个鼓包,声音压低,带着点危险的磁性:“唐老师,你再不出来,我可就要采取强制措施了……而且,”他故意顿了顿,“你刚才那个要求,我可能就要当没听见了哦?”
“不……”被子里的人刚吐出一个音节,就感觉身上一轻!
周燃动作快准狠,一把掀开了被子,精准地伸手进去,把里面那个试图缩成一团的家伙给‘提溜’了出来!
唐珏惊呼一声,整个人暴露在灯光和某人戏谑的目光下,头发乱糟糟的,脸颊因为闷着还有点红。
“嗯?”周燃把人圈在怀里,低头看他,眼底带着促狭的笑意,“你刚才想说什么,唐老师?”
“……”唐珏看着近在咫尺的脸,气势瞬间矮了半截,小声嘟囔,“……我说我、我马上自己出来……”
“是吗?”周燃的微笑弧度更大了,带着洞悉一切的了然,“可我看你刚才,裹得挺紧啊?”
唐珏瞬间戏精上身,扁着嘴,眼眶迅速泛红,一副哭唧唧的可怜样,企图蒙混过关:“……我冷嘛……”
“没用的,唐老师。”周燃的声音又低又沉,带着温柔和一点点坏,“这套对我免疫了。”
于是,在唐珏徒劳象征性的抗议和最终变成求饶的呜咽声中,他不准碰的禁令被某人单方面宣布作废。
后果就是,第二天早上,唐珏差点真的下不了床,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以及……什么叫绝对执行力。
第二天一早,节目组的敲门声准时响起。
房间里,唐珏还陷在柔软的被子里,睡得天昏地暗,纹丝不动。
周燃无奈地看着床上那团隆起,认命地叹了口气。
他轻手轻脚地给唐珏掖好被角,确保人裹得严严实实,然后才随手抓了件睡袍披上,穿着拖鞋去开门。
“咔哒”
一声,房门拉开。
门外,扛着摄像机、挂着工作牌的两个小哥精神抖擞。
冰冷的镜头几乎是瞬间就怼了上来,红灯亮起,直播信号已经接通!
镜头里猝不及防地撞入——
周燃!
刚睡醒的周燃!
头发略显凌乱,几缕黑发不羁地垂在额前,深邃的眼眸带着点刚醒的慵懒。
他身上只松松垮垮地套了件深色丝绒睡袍,腰带随意系着,领口微敞,露出一截线条漂亮的锁骨和一小片紧实的胸膛。
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未经修饰的,性感到犯规的居家气息。
[卧槽卧槽卧槽!开门暴击!]
[啊啊啊啊啊周燃!!!刚睡醒!!!]
[这锁骨!这胸肌!我人没了!]
[真空?!这是我能免费看的?!]
[豹豹好辣!!!猫猫呢?!快让我看看猫猫!]
周燃显然也没想到镜头已经开了,愣了一下。
他下意识抬手抓了把凌乱的黑发,清了清嗓子,声音带着晨起的微哑,对着镜头(主要是对摄像小哥)说:“咳…不好意思,他还没醒。稍等一下。”
扛着主摄像机的小哥被这荷尔蒙爆棚的开门杀震得有点懵,镜头控制不住地上下小幅度晃动了一下(像是在疯狂点头),表示理解。
周燃没再多说,直接关上了门,把镜头和外面世界隔绝。
门内,他快步走回床边。
唐珏依旧睡得人事不省。
周燃认命地找出唐珏的舒适卫衣和长裤,连哄带抱地把人从被窝里挖出来,动作迅速地给他套上衣服。
全程唐珏眼睛都没睁开,像个人形玩偶任他摆布,穿好衣服又被塞回被子里,脑袋一歪,继续会周公。
周燃看着重新裹成蚕宝宝、只露出半张睡颜的唐珏,这才又走回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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