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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她琴技 ** ,挑来挑去也只有这一首拿得出手。
瑶姐面色阴沉,瞪了紫衣女一眼:大夫怎么说?能医好吗?要多少银两?
请来的郎中一时也说不出病因,只说要慢慢用药调理。
所以特来请示瑶姐,看值不值得花这笔钱。
咱们春风楼姑娘多着呢,也不差她一个。您过目......
说着呈上几张药方,瑶姐看完瞬间变了脸色。
开什么玩笑?她把自己当头牌了吗?
这是郎中的意思。不过那丫头也没强求医治。
要不就让她做些杂活?那副尊容,怕是会吓跑客人,千万别往前厅带。
瑶姐烦躁地挥挥手:就照你说的办吧,真够晦气的!
对了,大夫没说这是什么怪病吧?
提到这个,瑶姐更是面色铁青。
管家婆子赶紧解释:不是传染病。郎中虽诊断不出,但确认不会传染。
其他姑娘都好好的,瑶姐不必担忧,我这就安排她到后头去。
赶紧带走!别让她在前厅晃悠,败坏生意!
遵命。管家婆子应声,示意紫衣女子随她离开。
当她领着紫衣女子向后厅走去时,正遇上一袭红裳的妩媚女子。
“子兰姑娘,您怎的出来了?”
老妇人明显一愣,立刻显出十二分的恭敬。
那唤作子兰的女子略抬眼睑,目光掠过二人,朱唇微启:“怎么,我连出来走动都不行了?”
管家嬷嬷顿时绷直了腰背,身子向前躬得更深:“老奴万万不敢!”
嘴上这般说着,却连大气都不敢出。
紫衣女子静立一侧低垂着头,始终未发一言。
子兰眸光转向紫衣女子:“她怎么回事?”
管家嬷嬷先是一愣,偷瞥了眼身旁的紫衣女子,将事情原委复述了一遍。
子兰轻挑眉梢,上前一步径直摘去女子面纱。
待看清那张脸时,她不禁蹙起眉头:“这般情状多久了?”
见紫衣女子不答,管家嬷嬷当即厉声呵斥:“问你话呢!”
紫衣女子这才嗫嚅道:“三日。”
*
**第
“你们作何打算?”子兰又将目光移向管家嬷嬷。
“全、全凭子兰姑娘定夺。”
子兰沉吟片刻,倏然浅笑:“那便先送我那儿去,得空时瞧瞧。”
“是!老奴这就送她过去!还不快走,愣着作甚!”
管家嬷嬷狠狠掐了把紫衣女子的胳膊,连推带搡地将人往深处赶。
待她们的身影消失在廊角,子兰才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倒是有趣。”
“主子!”
此时又有一名女子疾步近前,恭谨行礼。
子兰眼波流转:“在此说便是。”
“是!今日与往日无异,既有王侯子弟,亦不乏远道而来的仰慕者。”
听风楼那边传来不少消息,请您查阅。
女子恭敬地呈上一沓纸张。
子兰接过,目光快速扫过,微微颔首:可以放手去做,交予他们便是。倒是没料到,大周竟派太子亲自护送。
他们如今到哪儿了?
刚出边境之城,算行程约莫十日便可抵京。只是属下无法确认太子是否在队伍中。
子兰指尖绕着发尾,眼中闪过一丝兴味:贡品要紧,他不会离队。派人盯着些,从言行中推断便是。注意保持距离,别留下破绽。
我们另有目标,只要他们不碍事,不必节外生枝。
属下明白。不过主子为何专程留意......
好奇而已,想看看那位大周太子。子兰轻笑。
女子不敢多言,悄然退下。
暗处的贾玥将一切听得分明——原来春风楼与听风楼皆由这位花魁掌控,所谓亦是化名。凡听风楼生意,皆需经她首肯。
这意外收获令他心头一喜。若无探查之术,哪能轻易获知内情?首日便揭开谜底,倒是省去周旋功夫。既知幕后之人,往后行事便容易多了。
《红衣惊鸿》
从方才的对话里,贾玥觉察到这位子兰姑娘绝非等闲之辈。
也是自然。
寻常女子怎可能执掌春风楼与听风楼两处产业?
思及此,贾玥倒真对这位子兰生出几分兴趣。不过他的心思与在场众人截然不同。倒是那位紫衣女子的琴音,莫名让他感到几分熟悉。
舞曲方歇,满堂喝彩骤然响起。
贾玥抬眼望去,见那瑶姐正款款登台。
各位贵客久候了——瑶姐折扇轻摇,下面有请子兰姑娘!
满场顿时沸腾。喝彩声、调笑声此起彼伏:
可算盼着子兰姑娘了!
今日定比昨日更美三分!
贾玥听着楼下嘈杂,唇边掠过一丝冷笑。
忽见朱红倩影凌空而下。
那红衣女子单手持缦,借力飞旋。云袖翻飞间,衣袂如流霞铺展。整个人似火凤临世,在穹顶画出一道惊鸿轨迹。
满座宾客仰首屏息。
这般出场,竟教人舌挢不下。
待那抹红云轻落高台,众人才如梦初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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