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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玥颔首:看来你倒听过些传闻。
此言一出,黑衣人忽地爆发出一阵狂笑。
哈哈哈哈!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
难怪如此!原来是太子殿下驾临,这般说来,即便是痴儿也懂得如何抉择!
不过...殿下既已用**钳制于我,想必不必再行认主之礼了吧?
贾玥双手交叠抵着下颌,若有所思地打量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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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微熹间,贾玥指尖轻叩檀木案几,若说归顺于我...倒有桩机缘与你。他眼底流转着莫测的光,譬如为你添些阳寿,或是改改那命格,往日种种亦可一笔勾销。
青年都督自非心慈手软之辈,只是该讨的债早已清算分明。这般难得的人物若不收归麾下,岂非暴殄天物?更何况是遥疆的大祭司——纵不谈那三十余载修得的本事,单是南疆那些秘闻,便足以令人心驰神往。
坊间传言番邦异术诡谲,倒让他想起个有趣的说法:以术破术,方为上策。此话一出,对面黑袍人霎时僵住身形。
年纪轻轻...大祭司狐疑地眯起眼睛,阁下当真通晓此道?若真有续命之能,周室那位老天子又何须忧心寿数?
贾玥漫不经心把玩着腰间玉佩:我倒愿他长坐尊位。纵马挥戈平定山河,岂不比困在龙椅上快活?再说家父身子骨硬朗得很——话锋忽转,虽比不得祭司这般年岁,但我自有计较。
这话倒非虚言。系统商城里确实躺着延年益寿的秘宝,只可惜眼下功德点数捉襟见肘,还需多谋些筹算。
黑袍人指节发白地攥着祭袍。长生之诱,何人能拒?终是长叹一声:便信太子殿下一回!可莫要欺我这化外之人。
以神官之尊起誓,从此奉你为尊,至死方休。
话音才落,贾玥便见一缕黑气窜入对方眉心。
贾玥暗叹这些人立誓真是一个比一个狠绝。
黑袍人起身摸了摸额间,撇嘴道:虽无生死契,却结了命契。往后想反悔也由不得我了,主上尽可放心,也不必再使毒物相挟。
贾玥颔首,反手又抛去一枚丹丸:服下。既用你便不疑你,择定前路自有因果。若是左右摇摆,终将一无所获。你这般年岁,道理自然比我通透。
该动身了。另换身衣裳,这般装束太过扎眼。往日罪孽,需尽心为周朝效力方能偿清。
黑袍人不情不愿地点头。早知能居此位者皆非善茬——观贾玥手段便知。但比起南越新帝那两面三刀的作派,这般明刀明枪的作风反倒顺眼些。
戚继光此时命人奉上衣袍:换上罢,依你身形应当合宜。这辆车也带上,疲乏时可乘坐。既是同袍,将士们也不会计较。说着眼中带笑——若非知晓这位是百岁老人,他倒不愿行这优待。
对了,如何称呼?既入我麾下,总该有个称谓。
百载光阴,名姓早作尘埃。世人唤我神官罢了。
反正现在是你的人了,干脆你赐个名吧,这对你来说还不是举手之劳。
黑衣人毫不在意,披着衣物漫不经心地说。
贾玥倒未质疑真假,思索片刻后道:
周林如何?林青城遇见的,要不周青?或干脆叫周城?
......
黑衣人嘴角抽动,一时语塞。
他万没料到,眼前这位竟是个取名无能!
周林足矣,横竖不过是个代号,何必较真,权当方便罢了。
待他更名完毕,又见周林在脸上一阵摆弄。
也不知是何手法,整张脸竟似改天换地。
仍是四十来岁模样,却与先前判若两人!
你会易容?这手法蹊跷,怎不见你用外物辅佐?
戚继光忍不住发问,贾玥也露出探询神色。
算是易容,却仅我南疆一脉可施展。
也非人人能习,需修为至我这般境界,内力支撑方可行事。
不过挪移筋骨皮肉罢了。
寻常易容我也会,你想变作何等模样,我都能替你捏出来。
贾玥闻言颇觉意外。
他影卫中亦有精通易容者,暗忖待下个歇脚处,不妨让双方切磋技艺。
如今弃旧迎新,自然不能再顶着那张脸。
第
若教南越探子撞见,岂非横生枝节。
总得哄他们以为万事顺遂,才好拖延时辰。
要毁那五处锚点也费工夫,毕竟山高水远。
贾玥听罢,深觉周林所言在理。
他并未深思此事,毕竟对此知之甚少。
待将士们整顿完毕,贾玥环视众人朗声道:全军前进!
周林倒也爽快,二话不说就坐上了运粮的板车。
横竖有马匹拉车,他乐得省些脚力,闭目盘坐在车上调息。只见缕缕黑气缭绕周身,隐隐透着阴寒之气。
戚继光策马靠近贾玥,低声问道:殿下,他这般作态...莫非又要使什么歹毒计谋?
贾玥回首瞥了一眼,淡然道:将军且宽心。别的姑且不论,他们体内认主的命契确是真的——当年我亲眼见证过。想来他此刻正运功化解先前噬血带来的反噬,与武者逼出体内 ** 同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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