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蓉眼中闪过一丝算计,假意赞道:妙计!妙计!
他并非真心替贾琏谋划,实则早与尤二姐暗通款曲。待丧事结束,尤二姐便要离去,他心中早已痒难耐。
如今促成贾琏暗中迎娶尤二姐,安置在后院,待贾琏外出时,自己便可前去私会。既不费分文,又由贾琏担责,岂非两全其美?
二人密议妥当,定下计策。
次日,
贾敬出殡,众人随行送葬。
贾琏借故脱身,潜入宁国府尤二姐闺房。
我的心肝儿,怎生得这般娇媚。
尤二姐早已等候多时。此前二人眉目传情,心领神会,只差捅破那层窗户纸。
此刻宁国府空无一人,贾琏解下腰间玉佩,郑重道:二姐可愿嫁我?我贾琏发誓此生不负,纵使天崩地裂,也必护你周全。
尤二姐闻言心动,却担忧王熙凤,迟疑道:承蒙二爷垂爱,只是...若嫁过去,奶奶恐怕...
无妨,贾琏胸有成竹,我已安排妥当。先在荣国府后街置办宅院,你暂且安居。待我休弃王熙凤,便风风光光迎你过门,届时你就是名正言顺的琏 ** 奶!
尤二姐听得心潮起伏。
可念及与张华的婚约,仍未应允。
贾琏急道:张家已打点妥当,三百两银子封口,无人敢妄议。你只管放心嫁我,万事有我担待。
尤二姐听完这话,心中大石终于落地。故作沉吟片刻后,便收下了贾琏的玉佩——这门亲事便算敲定了。
哈哈哈!
贾琏放声大笑。
......
待到送葬众人归来时,
贾琏与尤二姐早已更换衣衫,装作无事发生。贾琏捧着脑袋佯装头疼,
贾母一行似乎又在路上与贾珍闹得不欢而散,进门后冷着脸各自离去。
贾琏见状连忙跟上。
返回荣国府后,贾琏关上房门,迫不及待问道:熙凤,今日出殡时可出了什么事?老太太为何如此恼怒?
王熙凤撇了撇嘴:还不是为了银子!老太太本想向宁国府周转些银钱,谁知珍大爷分文不给也就罢了,转头倒花了三千两给贾敬捐了个官儿。
原来如此,那我再去找珍大爷说说,或许还有转圜余地。
贾琏胸有成竹地笑道。
他与贾珍、贾蓉本就是烟花巷里的老相识,彼此知根知底。若由他开口,兴许还真能借到银两。
罢了,若无要事还是少出门为妙,免得又触老太太霉头。要我说,监察司未必会来咱们府上查问。毕竟咱们清清白白,元春都多年未归了。
王熙凤劝道。
贾琏嘴上应着,心里却只惦记着明日迎娶尤二姐的事。
......
翌日清晨,
贾琏借口要向贾珍借钱,得了老太太首肯出府。刚跨出门槛便觉神清气爽。
他鬼鬼祟祟四顾张望,确认无人尾随,便急匆匆拐进了后街一处院落。
尤二姐的花轿早已停在院中,只等新郎官到来。
贾琏慌慌张张拜过天地,草草行完礼数,便与新人入了洞房。
小院墙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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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珍与贾蓉交换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夜色渐深时,
贾琏破天荒没回荣国府,难得遇上这般快活光景,索性跟着贾珍去喝酒。
宴席设在宁国府内,
席间坐着个眉眼凌厉的女子,贾珍瞧得眼都直了。今日专程唤来贾琏父子,就是要合伙将这女子灌醉。
这女子,
正是尤三姐。
生性刚烈如火。
她心里装着柳湘莲,此刻被迫坐在酒席间,满是不情愿。
琏二弟,帮哥哥我放倒这丫头,三百两银子立马借你,如何?
贾珍用胳膊肘顶了顶贾琏,挤眉弄眼道:如今你们荣国府,怕是连三百两现银都凑不齐吧?这买卖稳赚不赔。
贾琏眼中精光一闪: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不过陪个女子喝酒就能得三百两,这买卖确实划算。
况且,
借贾珍的银钱,这般三五百两的小数目,拖上一年半载也无妨。宁国府底子厚,贾珍从不上门催债——光是各地田庄的年租就有五千两进账,更别提那些私盐买卖的暗账。
贾珍虽品行不端,
打理家业却是一把好手。
毕竟宁国府是他安身立命的根本。
反观荣国府,
阖府开销全指着王熙凤独力支撑,男丁们个个游手好闲——
贾政除外,
贾赦父子与贾宝玉终日 ** 作乐,活脱脱一群纨绔。
这家道,
如何能不败?
我来劝酒,珍大哥可要把握机会。
贾琏露出暧昧的笑容,
贾珍抚须会意,笑声里透着贪婪。
二人匆匆入席,跟着贾蓉不停向尤三姐劝酒。酒过三巡,贾蓉借故回房歇息,却溜到尤二姐处与她私通。
剩下贾珍、贾琏二人仍不停给尤三姐灌酒。尤三姐来者不拒,可渐渐二人发觉她酒量惊人,他俩已醉得抬不起头,她却目光清亮毫无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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