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执意赶走金钏儿,只因深知,即便金钏儿不死,流言亦会将她逼上绝路。
只是她未料到,金钏儿如此刚烈,竟匆匆自尽。
荣国府门前,贾政刚回府便见贾环惊慌奔逃,不禁怒斥:“莽莽撞撞,形同疯兽!成何体统!”
贾环脸色一变,急中生智辩解道:“只因撞见死人,受了惊吓!”
“死人?”贾政皱起眉头。
“是金钏儿,她下午投井了,刚捞上来,脑袋肿得吓人。”贾环声音发抖。
“到底怎么回事?”贾政声音陡然一沉。
“这...这...”
“快说!”
“都怪宝玉!他硬要欺负金钏儿,人家不从就被他打,生生把人逼死了!”贾环支支吾吾转述着下人们的闲话。
贾政顿时火冒三丈,袖子一挽:“把这个畜生给我押过来!”
片刻后,
贾宝玉被牢牢捆在条凳上,几个小厮举着板子,一下下打着他的屁股。
到底顾忌主仆身份,
谁也不敢真使劲。
贾政夺过板子就往死里打:“孽障!看看你干的好事!今天我非 ** 你这个 ** 畜生不可!省的往后祸害人!”
“** 也好,禄鬼也罢,就你这装清高的混账真害死了人!金钏儿的命你拿什么赔!”
板子雨点般落下,
贾政手臂都挥出了残影。
没几下,
血就透出了裤子。
宝玉的哭声撕心裂肺。
贾政还不解恨,红着眼睛吼:“拿麻绳来!勒死这孽障!省得他将来欺男霸女!”
说着真要往儿子脖子上套绳子。
下人们魂都吓飞了,
幸亏王夫人和老太太冲进来,死死护住哭成泪人的宝玉。
“又来这套!”
贾政气得浑身发抖,
每次要管教这个儿子,不是亲娘闹着回金陵,就是妻子要死要活。
王夫人与贾母再次前来,贾政无可奈何,愤愤地跺了跺脚。
贾母放声痛哭,又提起要回金陵的事。
贾政怒喝道:“回金陵!回金陵!要走便走!败家妇人!好好的男儿被你们教成这般德行,迟早沦为忤逆之徒,成为祸乱朝纲、欺压良善的畜牲!”
“要走就快走!滚!统统滚!瞧瞧这荣国府被你们糟蹋成了什么样子!”
说罢,贾政甩袖离去,气得浑身发颤。
贾母听完再度嚎啕,甚至闹着要自缢,逼得贾政折返回来,无奈跪地认错,贾母这才作罢。
至于贾宝玉,
被打得凄惨万分,怕是半个月都难以下床,裤上浸满鲜血。
待他趴在床上昏沉睡去,
贾家才勉强恢复平静。
……
冠军侯府。
程四娘子领着林黛玉、薛宝钗等人在府中游览,众女对侯府的富丽堂皇惊叹不已。
尤其听闻牌匾乃皇上亲赐时,更是震撼。
薛宝钗与史湘云想搬来小住,程四娘子征得贾玥首肯,欣然应允。她们本非贾家人,既不愿留在大观园,来侯府也无妨。
林黛玉却道:“听闻父亲即将返京,我须等他到了再做打算。”
贾玥待她不薄,助她挣了不少银钱,但她总该等着父亲归来同住林家,而非长居侯府。
她最终决定,待林如海抵京后便离了贾家,定居林府,时常来侯府走动。
“林伯父要来京了?”贾玥问。
“嗯,前日来信说调任京都,任巡盐御史,听命于……那位胤王。”林黛玉答。
“如此甚好,林妹妹终有依靠,不必再寄人篱下。”史湘云道。
薛宝钗也连声道贺。
贾玥却眉头微蹙,似在思忖什么。
游玩片刻后,几位姑娘结伴前往苏氏布行。贾玥独自寻到秦可卿房中。
玥叔叔......秦可卿轻声唤道,嗓音似水般温柔。
贾玥摆手笑道:既已与贾蓉和离,不必这般称呼了。
玥哥儿......秦可卿改口时,眼波流转间兼具黛玉之灵秀与宝钗之端丽,难怪贾珍那个老东西会起邪念。
贾玥直截了当问起身世渊源。秦可卿垂眸答道:既是陛下赐婚,说与玥哥儿也无妨。家父...原是胤王。她想着既将嫁作平妻,这些事也不必隐瞒。更令她动容的是贾玥此前全然不知她身份,却始终相护。
胤王?贾玥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原来如此......
见秦可卿面露疑惑,贾玥温言安抚:无妨。可儿安心在冠军侯府住着,待大婚后再带你去见令尊。话音刚落,却见秦可卿耳尖泛红——这闺名向来只有至亲才能唤得。
离开后,贾玥踱步至府中正堂,心中疑云密布:老皇帝竟将皇商内库与监察司两大权柄尽数相托,这般厚待远超寻常武将。莫非是要他辅佐长公主继位?可 ** 心术深不可测,怎会确信他必无二心?
等着.....要是那老皇帝盘算着让我继承龙椅呢?
这么一来,所有蹊跷就都说得通了。
贾玥一个激灵坐起身,盘算着自己来历不明的身世,暗骂这桥段忒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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