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为媒介,魂为坐标,同源相引,遁物归真——摄!”
她咬破舌尖,一口心头精血喷在悬浮的“血遁符”上!
轰!
符箓血光大盛,瞬间燃烧起来,化作一道血色的流光,无视物理空间的阻隔,直接没入地面,朝着地底深处那个被锁定的坐标遁去!
与此同时,沈清澜浑身剧震,仿佛被一柄无形巨锤狠狠砸中,五脏六腑都移位了一般,喉头一甜,又是一口鲜血溢出。她强忍着几乎要昏厥的剧痛和虚弱,双手死死维持着印诀,精神力如同绷紧到极致的弦,牢牢锁定着那道血光。
安全屋外,秦屿和保镖们都能感觉到房间内传来的剧烈能量波动和隐隐的空间扭曲感,一个个心惊肉跳。
地底深处,那道血光如同有生命的游鱼,穿透层层泥土和砖石,精准地找到了那个被掩埋的狭小空间,找到了石台上那个散发着纯净沈氏气息的紫檀木盒。
血光缠绕而上。
就在木盒被血光触动,微微震颤,即将被强行“摄取”的刹那——
“吼——!”
一声充满暴戾、怨毒与贪婪的无声嘶吼,猛地从地底更深处传来!那股被镇压的邪物显然察觉到了沈清澜的动作和木盒的异动,疯狂地冲击着封印!
整个地面,似乎都微微震动了一下!
酒店安全屋内,沈清澜如遭雷击,维持印诀的双手剧烈颤抖,七窍中都渗出了细细的血丝!那邪物的冲击,隔着这么远,依然通过精神连接重创了她!
不能放弃!功亏一篑,则前功尽弃!
她猛地一咬舌尖,凭借剧痛刺激即将涣散的意识,将残存的所有力量,连同眉心的梅花印记都燃烧起来,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低吼:
“给我——过来!!”
嗡!
血色流光包裹着那个紫檀木盒,强行突破了物质界限与邪物的干扰,如同瞬移一般,凭空出现在了安全屋的阵法中央!
啪嗒。
木盒落地的轻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而沈清澜,也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眼前一黑,向前扑倒在地,彻底失去了意识。眉心的梅花印记,黯淡得几乎看不见。
几乎在木盒被取走的同一时间,地底深处传来一声更加愤怒和不甘的咆哮,随即,那冲击封印的动静却渐渐平息了下去,仿佛失去了明确的目标。
房间外的秦屿听到里面没了动静,心中不安到了极点,但又不敢贸然闯入。直到过了几分钟,里面依旧毫无声息,他才一咬牙,猛地推开了房门。
映入眼帘的,是倒在地上面如金纸、气息微弱的沈清澜,以及阵法中央,那个古朴的、毫不起眼的紫檀木盒。
“沈小姐!”秦屿大惊失色,连忙冲过去查看沈清澜的情况,同时对着外面喊道:“快!叫医生!不!联系周老推荐的那位国手大师!”
混乱中,无人注意到,躺在软榻上的贺烬,指尖微微动了一下。他体内那原本躁动紊乱的秘法力量,在木盒出现的瞬间,似乎受到了一种无形的牵引,变得温顺平和了许多,连眉宇间那丝青黑之气,都淡去了不少。
紫檀木盒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承载着跨越数百年的希望与等待。
而为了得到它,沈清澜几乎付出了半条命的代价。
危机,暂时解除了一半。
但更大的谜团和挑战,或许才刚刚随着这个木盒的到来,而缓缓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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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全屋内,一片狼藉。
沈清澜昏迷不醒,气息微弱,面如金纸,七窍残留的血痕触目惊心。秦屿半跪在地,焦急地呼唤着她,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医生!医生呢!”秦屿对着通讯器低吼,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跟随贺烬多年,见过无数大风大浪,但眼前这超乎常理的一幕,还是让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这位沈小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贺总醒来后……
就在这时,躺在软榻上的贺烬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呻吟,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首先感受到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
体内那困扰他多时、如同跗骨之蛆的虚无感和心悸,竟然消失了大半!原本躁动不安、濒临崩溃的“蕴灵护运”之术,此刻变得温顺而稳定,如同被重新注入了活力,甚至比他全盛时期感觉还要……浑厚坚韧一些?
他下意识地内视(一种模糊的感觉),惊讶地发现,秘法结构中被那阴邪之气侵蚀出的“裂纹”,正在被一股温暖纯净、与他自身力量同源却更精粹的气息缓缓修复、弥合。
是那个木盒!
他的目光瞬间锁定了阵法中央那个古朴的紫檀木盒。它静静地躺在那里,散发着一种令人心安的古雅气息。
“贺总!您醒了!”秦屿听到动静,惊喜地转过头。
贺烬撑着身体坐起,虽然还有些虚弱,但精神却好了很多。“清澜……沈小姐她怎么了?”他一眼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沈清澜,心猛地一沉,立刻下床走了过去,动作甚至因为急切而有些踉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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