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徐阳来接苏晚下班,两人正准备一起去吃新开的日料。刚走出工作室,就撞见了恰好“路过”的霍霆深。
霍霆深的车无声地滑到路边,车窗降下,露出他冷峻的侧脸。他的目光扫过徐阳替苏晚拉开车门的手,眼神瞬间沉得能滴出水来。
“苏小姐,看来你很忙。”他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却带着一股寒意,“希望你不要因为私事,影响了项目的进度。”
苏晚还没来得及开口,徐阳已经笑着回应:“这位先生放心,晚晚的工作能力很强,公私分明。倒是作为合作伙伴,似乎也不该过度干涉甲方的私人时间?”
霍霆深的眼神骤然锐利,像冰锥一样刺向徐阳。
两个男人之间的空气噼啪作响,充满了无形的硝烟味。
苏晚只觉得无比尴尬和荒谬。她拉了一下徐阳,对霍霆深冷淡道:“霍总多虑了,项目进度我会严格把控。不打扰您了,我们先走。”
看着车子绝尘而去,霍霆深一拳狠狠砸在方向盘上,刺耳的喇叭声划破了街道的宁静。
他胸口堵得发慌。那种属于自己的东西被人觊觎、甚至可能抢走的感觉,让他几乎失控。
那天晚上,霍霆深一个人去了酒吧,喝得酩酊大醉。他脑子里反复回放着徐阳看着苏晚时欣赏的眼神,和苏晚那双对上他时只剩下疏离和防备的眼睛。
为什么?
为什么离婚后,她可以活得那么精彩,甚至开始接触别的男人?
而他,却像个傻子一样,被困在原地。
真正让两人关系发生微妙转折的,是他们的“儿子”——一条名叫“拿铁”的柯基犬。
离婚时,为了拿铁的抚养权,两人甚至第一次在律师面前争执不下。最后是苏晚红着眼眶吼他:“霍霆深你连自己都照顾不好!你一天到晚在公司!拿铁跟着你只会饿死!你根本不爱它!你只是习惯占有!”
那是他第一次看到温顺的苏晚那样歇斯底里。
最后,拿铁跟了苏晚。
深夜,苏晚刚修改完方案,就接到宠物医院打来的紧急电话——拿铁突然呕吐腹泻,情况不太好。
苏晚吓得脸都白了,抓起外套和钱包就冲了出去。在宠物医院,她看到拿铁蔫蔫地趴在笼子里,打着点滴,心疼得直掉眼泪。
她下意识地,拨通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电话几乎是被秒接的。
“……喂?”霍霆深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和期待,似乎没想到她会主动打给他。
“拿铁……拿铁病了……”苏晚的声音带着哭腔,所有的坚强在那一刻土崩瓦解。拿铁是他们曾经那个家最后的共同纽带。
半小时后,霍霆深风尘仆仆地赶到了宠物医院。他穿着家居服,外面随意套了件大衣,头发有些凌乱,显然是匆忙出门。
他一来,就径直走到笼子前,眉头紧锁地看着拿铁,然后开始事无巨细地向医生询问情况,那种沉稳和掌控感,莫名地让慌乱的苏晚安定下来。
接下来几天,两人因为拿铁,不得不频繁联系,甚至一起带它复诊。
霍霆深表现得异常耐心和细致,他会记得医生所有的嘱咐,会准时提醒苏晚给拿铁喂药,甚至会主动买来拿铁最爱吃的宠物零食。
一次复诊结束,拿铁情况好转,活泼了不少。苏晚抱着它,霍霆深很自然地走在她身边。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看起来竟有几分像从前。
“谢谢。”苏晚轻声说。为他的及时出现,也为他对拿铁的上心。
霍霆深脚步顿了顿,侧头看她。夕阳的光晕柔和了她清丽的轮廓,长睫上仿佛跳动着金色的光点。
他喉咙有些发干,沉默了片刻,才低声道:“不用谢。它也是我的儿子。”
一瞬间,苏晚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酸涩难言。
就在苏晚以为一切或许都在朝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方向发展时,她的工作室突然出了大事。
合作多年的进口花材供应商突然单方面违约,拒绝再向他们提供优质花材,并且几乎是同时,网络上开始大规模涌现关于“花期”花艺工作室的负面帖子,指责他们用料以次充好、设计抄袭、价格虚高。
屋漏偏逢连夜雨,几个已经签了合同的重要客户,也纷纷提出解约。
一时间,工作室风雨飘摇,口碑急转直下,现金流也面临断裂的危险。
苏晚焦头烂额,四处奔走,却处处碰壁。供应商支支吾吾,只说是总部的决定。那些提出解约的客户,也宁愿支付违约金也不肯继续合作。
明眼人都看得出,这是有人在背后故意整她。
小林红着眼睛,又气又怕:“晚晚姐,是不是我们最近风头太盛,得罪什么人了?还是……还是霍总他……”
苏晚脸色苍白,紧紧咬着下唇。
她第一个怀疑的,也是霍霆深。
是他吗?因为他最近在她这里屡屡碰钉子,所以恼羞成怒,要用这种方式逼她就范?让他看看,离开他的庇护,她依旧不堪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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