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念,23岁,新媒体编辑。”她下意识地回应,仿佛在面试。
两人交换了微信,陈默的头像是一个极简的代码图标,朋友圈干干净净,几乎什么都没有。
“我需要工作了,”陈默看了眼手表,“你可以自己整理东西。有事微信联系,非紧急勿扰。”
说完,他转身走进次卧,关上了门。
苏念念站在原地,看着紧闭的房门,终于慢慢接受了这个事实——她和一个陌生男人,一个看起来严肃又无趣的程序员,开始了合租生活。
而且,还是个挺好看的程序员。她脑子里莫名冒出这个念头,随即甩了甩头,拉着行李箱走向属于自己的主卧。
打开房门,阳光顷刻洒满全身。房间很大,带一个不小的卫生间,装修简洁但温馨。苏念念的心情稍微好了些,至少这个房间没让她失望。
她开始整理行李,把衣服一件件挂进衣柜,摆放护肤品和化妆品。忙碌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大致收拾妥当。她拍了张房间的照片发给闺蜜林薇:“新窝!虽然出了点状况……”
林薇的电话立刻追了过来:“什么状况?房东反悔了?”
苏念念压低声音,把一房两租的奇葩事说了一遍。
“哇塞!男室友?长得怎么样?单身吗?”林薇的关注点永远这么一针见血。
“重点是这个吗?”苏念念哭笑不得,“而且他好像是个机器人,刚才给我列了五条合租守则,一条比一条刻板。”
“声音好听吗?手好看吗?程序员赚得可多了!”林薇兴奋地说,“这不就是言情小说的开场吗?合租情缘!”
“醒醒,现实是他刚才关门工作前说了句‘非紧急勿扰’,我觉得他可能更喜欢电脑而不是人类。”苏念念叹了口气,“不说了,我还得想想今晚怎么吃饭。”
挂掉电话,苏念念肚子咕咕叫起来。她打开外卖APP,纠结了半天,最终点了份麻辣烫。
门外传来轻微的响动,似乎是陈默出了房间。苏念念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出去打个招呼,毕竟要同居半年。
陈默正站在咖啡机前,专注地看着咖啡液慢慢滴落。夕阳透过窗户,在他侧脸投下柔和的光影。苏念念不得不承认,抛开那副不苟言笑的表情,他确实长得不错——棱角分明的下颌线,高挺的鼻梁,薄唇紧抿成一条线。
“那个,”她出声打破沉默,“我点了外卖,要不要一起?就当……庆祝搬家?”
陈默转过头,似乎才注意到她:“不用,我吃过了。”
“这么早?”苏念念看了眼时间,才六点半。
“公司六点开饭,吃完才回来的。”他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你自便。”
得,又碰一鼻子灰。苏念念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决定不再自讨没趣。
外卖到时,她默默拿到自己房间吃。辣得过瘾的麻辣烫和眼下尴尬的处境形成鲜明对比,她一边吸着鼻子一边刷着手机,突然觉得北漂生活真是充满了“惊喜”。
第二天早晨,苏念念被闹钟吵醒时,迷迷糊糊想起陈默说的卫生间使用时间。她抓起手机一看——七点十分。
完蛋。
她以最快速度冲出房间,正好撞见陈默擦着头发从主卫走出来。他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运动裤,头发湿漉漉的,没了眼镜的遮挡,那双眼睛显得格外深邃。
“对不起对不起!我睡过头了!”苏念念连忙道歉。
陈默看了她一眼:“下次注意。我还有二十分钟出门。”
等他走出卫生间,苏念念才溜进去。空气中弥漫着薄荷沐浴露的清新气味,镜子上还残留着水汽。她快速刷牙洗脸,出来时陈默已经穿戴整齐,白衬衫黑西裤,戴着眼镜,一副精英模样,正在门口穿鞋。
“垃圾我带走了,”他说,“你有要扔的吗?”
苏念念愣了下,忙摇头:“没,谢谢。”
门轻轻关上,留下她一个人站在客厅里。苏念念突然觉得,这个程序员室友或许没那么不近人情。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苏念念在新媒体公司的工作并不轻松,每天要追热点、写文案、排版编辑,常常下班回家还要继续赶稿。陈默更是加班狂魔,常常她睡了他还没回,她醒了他已经走了。
两人偶尔在厨房或客厅碰面,也只是点头之交。陈默恪守着他的规则,苏念念也乐得清静。唯一的小摩擦是外卖问题——陈默似乎对她天天点外卖很有意见,每次看到外卖盒子都会微微皱眉。
“外卖不健康,”有一次他终于忍不住说,“而且不环保。”
苏念念正在赶一篇紧急推文,头也不抬:“那请问陈总监有什么高见?我又不会做饭。”
“学。”陈默言简意赅,“周末我可以教你基础。”
苏念念惊讶地抬起头,怀疑自己听错了。
陈默推了推眼镜,补充道:“只是建议。毕竟长期吃外卖确实不好。”
那个周六,陈默真的兑现了承诺。当苏念念睡眼惺忪地走出房间时,发现餐桌上已经摆好了两份早餐——煎蛋、培根、烤面包,还有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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