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东如实回答:“不清楚,我俩关系不好,哪会知道他的事。”
杨厂长又问:“会不会是出事了?家里有什么状况?”
听到这话,李东笑了:“家里有没有事我不知道,但我听说他最近赚了钱,家里还安了电话。”
杨厂长一脸诧异——要知道,他家也是刚装上电话。“真的假的?”
李东笑着点头。
杨厂长沉思起来。无论如何,许大茂旷工是事实,他决定抽空亲自去院里看看。
许大茂哪知道杨厂长已经盯上自己了,此刻他满脑子都是走私货运的事。
周老板给的安排是后天晚上八点,叫他务必准时到。
第二天,杨厂长直接去了四合院。进院时,院里没什么人——大伙儿都上班去了。
杨厂长不清楚许大茂是否在家,便径直走进四合院。由于不知道具体住址,他随意拦住一个人打听。
这人碰巧是秦淮如。她认得杨厂长,因对方之前曾来过一次。
您好,请问许大茂住在哪间屋?
秦淮如虽感困惑,仍指了方向:往里走,左边角落那间就是。
道谢后,杨厂长来到指定屋前敲门。
许大茂正悠闲地躺在床上,听见敲门声不耐烦地问:谁啊?
见无人应答只闻敲门声,他骂骂咧咧地下床开门,准备不管来人是谁都要呵斥一番。
门一声打开。
看清来人后,许大茂瞪圆双眼:杨厂长?!您怎么来了?
杨厂长沉声道:这话该我问你。工作日为何在家?
许大茂眼神闪烁:那个...身体不太舒服...
杨厂长冷笑:连续旷工十多天,看起来可精神得很。是不想在轧钢厂干了吗?
这番话反倒让许大茂拿定主意——当放映员月薪仅二十多元,还不如外出跑货赚得多。
他直起腰杆回道:您说得对,我正想辞职。
没错!我确实不想在轧钢厂继续干了!
杨厂长闻言一惊,难以置信地望向许大茂:你真考虑清楚了?
许大茂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这有什么好考虑的?当然,要是厂里舍不得我走,给我每月涨到五十块工资也行。
杨厂长瞬间瞪大眼睛——李副主任的月薪才五十元,一个普通放映员竟敢要价这么高!
他突然注意到许大茂屋里的崭新家具,看来这人最近确实发了笔横财。正当他沉思时,许大茂不耐烦地挥手:
杨厂长要是不答应就请回吧,我肯定不回去当那个破放映员了。
见劝说无效,杨厂长转身要走,却被许大茂突然叫住:
对了,横竖我要走,有些话必须说清楚——不让我当组长是你们眼瞎!轧钢厂将来必定会后悔!
杨厂长停下脚步,头也不回地答道:投机挣钱不代表真有本事。话音未落,人已跨出院门。
——
当天下班前,厂办张贴出新公告:
鉴于许大茂同志消极怠工、违背生产纪律,经厂委会决议,即日起解除其放映员职务。
红头文件右下角,杨厂长的签名力透纸背。
等他回过神时,杨厂长早已不见踪影。他只能愤怒地摔门发泄。
杨厂长向来雷厉风行,回到夹板厂后立即撤掉了许大茂的职务。
丢了放映员的工作,许大茂反倒觉得一身轻松。毕竟他每月只需工作寥寥数次,赚的钱却抵得上从前近一年的收入。
这种不费吹灰之力得来的财富,让他迅速膨胀起来。
转眼到了后天,他依旧运气爆棚,不仅顺利将货物运到指定仓库,还顺走了一台电视机。
不过电视机是第二天才搬回家的——因为次日是休息日。
休息日上午,街坊邻里通常足不出户。许大茂特意挑这个时间,就是想让所有人都看见,好好显摆一番。
果然,当工人们把电视机抬进院时,左邻右舍全都瞪圆了眼睛,纷纷围了上来。
这就是电视机?
头回见这稀罕物!真能像电影那样放画面?
是不是也得配个放映员啊?
许大茂笑着摆手:别瞎说,电视机一按按钮就能换台,哪需要放映员?
有人忍不住想摸,被他一把拍开:别乱碰!金贵着呢!
众人暗暗撇嘴,眼里却掩不住的艳羡。
被这样的目光包围,许大茂浑身舒坦。可惜他最想炫耀的两个人不在场——傻柱估计还在睡懒觉,李东也不知躲在屋里,外头这么大动静竟毫无反应。
正盘算要不要主动上门炫耀,一大爷忽然推门而出,一眼就盯住了院子 ** 那台电视机。
“许大茂?!这电视机是你的?”
一大爷瞪圆了眼睛,这稀罕物件他只在传闻中听过,今日竟亲眼得见。
许大茂昂着下巴应道:“这可是能播剧演电影的电视机!”
一大爷不由伸手抚过机顶外壳,试探着问:“不知能否让大伙开开眼?”
众人闻言顿时骚动起来,七嘴八舌地附和:“就是啊,快放来看看!”
许大茂指尖轻敲外壳,思忖片刻。眼见众人热切的模样,他猛地拍板:“成!都去搬凳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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