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东摇摇头，将饭盒递到了她面前。

娄小娥不清楚李东的用意，但还是接过饭盒轻轻晃动，听到金属碰撞声。掀开盒盖，一架精致的小型留声机静静躺在里面。

她眼睛一亮，手指不自觉地捂住嘴唇。这个意外礼物着实令她喜出望外。

你从哪儿弄来的？她声音里带着掩不住的雀跃。

李东嘴角微扬：听说你爱听唱片，特意托人捎了个迷你款。

这是我见过最棒的礼物！娄小娥开心地原地转了个圈，国外这种纪念品可抢手了，价格不菲吧？

数字不重要，李东摆摆手，你高兴就好。

娄小娥却皱起眉：这么贵重我不能白拿。你告诉我价钱，我回家取给你。

见她态度坚决，李东只好报了个数。娄小娥拉着他到家门口，很快拿着钱出来塞到他手里。

我超喜欢这个礼物，她认真地说，只是太贵重了，我不能心安理得收下。但要不是你，我根本得不到它，所以这份心意我会永远记着。

李东注视着她澄澈的目光。这样纯粹的姑娘，绝不能让她被许大茂那样的人伤害。

回院子的路上，他盘算着对策。直接与许大茂冲突会惹来闲话，尤其丁秋楠还在等着他。得想个更巧妙的法子才行。

经过一番打听，李东获悉许大茂要回轧钢厂复工的消息，打算借此机会采取行动。自从上次被迫停工后，许大茂便与厂里的工友断了联系。即将重返放映员岗位，他想着该和老同事们聚一聚。

这天夜里，许大茂和关系不错的几个工友（尤其赵赵好）相约喝酒闲聊。起初大家还能清醒地聊些家常，渐渐便醉得胡言乱语起来。许大茂虽贪杯却酒量差劲，更糟的是酒后常耍酒疯到处骂人。往常在外他会注意节制，但这次都是熟识的同事，索性放开大喝。

喝得眼前直冒金星后，许大茂的 ** 病又犯了。他把四合院的邻里挨个骂了个遍，接着又开始东拉西扯说些不着边际的话。醉眼朦胧间，他突然想起一个姑娘的面容，痴痴地喊道：娄小娥......

恍惚间似乎有人碰了碰他，他以为是心上人在回应，转身就抓住那只手——尽管那手掌又大又粗糙，他还是死死攥着不放。娄小娥！我是真心喜欢你！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李东嫌弃地看着这个拽着自己手发酒疯的男人。早先得知许大茂约人喝酒，同住一个院子的他很清楚这人醉后什么德性，特意在外蹲守。果然见对方喝得烂醉如泥。原本打算直接行动，却听见许大茂喊着娄小娥的名字还抱着自己的手表白。

强忍着没挥拳相向，李东深吸一口气，拖着醉醺醺的许大茂朝大马路走去。

（说明：已完成

午夜街道空无一人，许大茂醉醺醺地瘫在路边。李东迅速扒光他的外衣裤，只剩条红裤衩晾在冷风里。砂石地上划拉出几道字痕后，李东利落地给他套上麻袋。

麻袋里突然挨了几记闷拳，许大茂在酒臭中惊醒。拳脚雨点般砸向他的腹部，每踹一脚都勾出翻江倒海的呕吐感。呕—— ** 在狭小空间里炸开，酸臭液体顺着脖颈流满全身。

施暴持续了十分钟。当许大茂挣开麻袋时，晨光正照在他青紫交错的躯体上。那条猩红裤衩黏着隔夜的呕吐物，像面耻辱的旗帜在晨风中颤动。他哆嗦着拼凑记忆碎片：酒桌上的推杯换盏，恍惚间娄小娥模糊的脸，然后就是此刻——浑身瘀伤躺在马路 ** 。

那时的许大茂以为娄小娥不过是腼腆，不擅用言语表露心迹，便温顺地跟着她离去。

后续种种，在许大茂记忆中已然模糊不清。

破碎的画面在脑海闪回：他被塞进麻袋挨揍的场景尤为清晰。

那些暗处的拳头又狠又准，专挑软肉踢打，如今浑身淤青连坐卧都疼得钻心。

许大茂环顾四周想寻衣裳，却只在沙地上发现一行刻字：

【离娄小娥远点！】

七个字令他猛然醒悟——这是场精心策划的报复。

定是有人瞧见他纠缠娄小娥，才下这般 ** 。

想到此处许大茂牙关咬得咯咯响，若叫他查出是谁，定要那人吃不了兜着走！

伴着一声冷哼，他决定先溜回四合院。

此刻的他实在狼狈：满身淤伤不说，还沾着呕吐的 ** 。

天光大亮，正是街坊上班的时辰。

众人推门便撞见鬼鬼祟祟往院里摸的许大茂。

没成想迎面碰上早起的邻居，赤条条的许大茂僵在原地。

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他忽然抻着脖子嚷道：有 ** 暗算老子！

这咋说的？邻居们围上来打听。

许大茂咂了咂嘴——当时被罩着麻袋，既没看清人也未闻其声，甚至拿不准是否院里人干的。

但对方留下关于娄小娥的警告，反倒让他觉得不像四合院的手笔，倒像是替娄小娥出头的。

思忖片刻，许大茂摆摆手：甭打听了，我自个儿处理。

说罢趿拉着鞋挪回屋，洗漱完坐在床沿暗自盘算起来。

他笃定这顿打并非无端挨的，动手之人定与自己相识，否则不会刻意噤声。那人必定也熟识娄小娥，分明是在替她出头。

如此算来，既认得他又与娄小娥相熟的，除了李东再没旁人。

当三个字跃入脑海时，许大茂顿时豁然开朗，仿佛抓住了关键线索。

草草换了身衣裳，他便火急火燎直奔后院。恰逢李东推着自行车正要出门——作为全院唯一有自行车的主儿，他总能比旁人晚出门一刻钟，骑车总快过步行。

有事？李东挑眉问道。

许大茂阴沉着脸拽住车把：少装糊涂！昨夜下 ** 的不是你？

李东恰到好处地露出困惑神色：这话从何说起？

还演！许大茂后槽牙磨得咯咯响，麻袋套头揍我的除了你还有谁？

真听不懂。李东耸肩，蹬开自行车脚撑，不过你挨打倒不稀奇，就冲你这副嘴欠的模样，走街上挨板砖也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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