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怕了?”乌尔奇奥拉缓缓放下手,翡翠色的瞳孔里没有丝毫波澜,“这就是你的全部实力?如果是这样,那你还是趁早滚回现世吧。至少这样,还能保住你和你背上这小东西的命。”
“我不会走的!”一护咬着牙,再次握紧斩月,“只要能救织姬,就算拼上这条命,我也不会退缩!”
“拼上命?”乌尔奇奥拉轻轻摇了摇头,语气里带着一丝怜悯,又像是在看一个执迷不悟的傻瓜,“你以为你的命很值钱?在虚夜宫,人命是最不值钱的东西。”他缓缓抬起左手,手指修长而苍白,指尖对着自己的左胸,轻轻划了一下。
白色的外套被灵压掀开一角,露出了他胸口的数字——“4”。
“看到了吗?”乌尔奇奥拉的声音冷得像冰,“这是我的编号。在十刃中,我排第四。你连排第六的葛力姆乔都未必能稳赢,却敢闯到这里来,真是愚蠢得可笑。”
一护的心脏猛地一沉。他知道十刃的编号代表着实力,第四……这个数字像一块巨石,压得他喘不过气。但他看着乌尔奇奥拉那张冷漠的脸,想到织姬可能正在承受的痛苦,再低头看了眼背上昏沉的妮露,心头的不甘和愤怒再次涌了上来。
“编号又怎么样!”他猛地抬起头,斩月的刀身再次亮起光芒,“就算你是第四,我也不会认输!”
“冥顽不灵。”乌尔奇奥拉的语气终于冷了下来。他身影一晃,瞬间出现在一护面前,速度快得让一护根本来不及反应。
“噗嗤——”
一声闷响。乌尔奇奥拉的右手,竟硬生生插入了一护的胸口。
冰冷的触感从胸口传来,一护甚至能感觉到对方的指尖擦过自己的肋骨,带着刺骨的寒意。他浑身一僵,下意识地更紧地护住背上的妮露,生怕她被波及。鲜血顺着乌尔奇奥拉的指缝不断涌出,染红了他的黑色风衣,也滴落在冰冷的黑石地面上,晕开一朵朵暗红色的花。
“咳……”一护猛地咳出一口血,视线开始模糊。灵压在疯狂流失,身体像被掏空了一样,软得几乎站不住。
乌尔奇奥拉缓缓抽出右手,指尖沾着的鲜血滴落在地面,发出“嗒嗒”的轻响。他看着一护胸口那个深可见骨的洞,又看了眼他即便剧痛也不肯松开的、护着背上女孩的手臂,翡翠色的瞳孔里终于闪过一丝极淡的诧异,随即又被漠然覆盖,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一个事实:
“看到了吗?这就是差距。你和我们之间,隔着无法逾越的鸿沟。”他顿了顿,目光落在一护苍白的脸上,一字一句地说道:
“你们没有胜利的希望。”
一护的身体晃了晃,眼前一黑,却凭着一股执念死死站着——他不能倒下,倒下了,妮露怎么办?织姬怎么办?可胸口的剧痛实在太甚,灵压流失得越来越快,他最终还是撑不住,单膝跪倒在黑石地面上,斩月从手中滑落,“哐当”一声插在石缝里,刀身的光芒迅速黯淡下去。
“一护大人……”背上的妮露似乎被他的血烫醒了,细弱的声音带着哭腔,小手抓着他的衣领,“你怎么了……”
“我没事……”一护喘着气,试图抬手拍拍她的背,却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胸口的伤口还在不断流血,温热的血和冰冷的石面形成鲜明的对比,带来一种诡异的灼痛。
乌尔奇奥拉看着他这副模样,没再动手,只是转身就要离开。可就在这时,他腰间的通讯器突然亮了起来,里面传来一个略显急躁的声音,是虚夜宫监控室的从属官:“乌尔奇奥拉大人!不好了!葛力姆乔大人他……他把井上织姬从监牢里带出来了!现在正往回廊这边来!”
乌尔奇奥拉的脚步猛地顿住,翡翠色的瞳孔里闪过一丝寒芒:“葛力姆乔……”
他转身看向回廊深处,果然看到一道蓝色的身影正快速靠近,那人肩上扛着一个昏迷的女孩,正是井上织姬。
葛力姆乔看到乌尔奇奥拉,又瞥了眼半跪在地的一护,脸上露出一抹桀骜的笑:“哟,乌尔奇奥拉,你倒是来得快。怎么?没把这小子彻底解决掉?”
“你在干什么?”乌尔奇奥拉的声音冷得像要结冰,“蓝染大人命令过,不准动她。你敢违抗命令?”
“命令?”葛力姆乔嗤笑一声,将织姬放在地上,又踢了踢一护的腿,“我只是觉得,让这小子就这么死了,太没意思了。不如让他醒过来,再打一场。至于这女人……”他瞥了眼织姬,“她是诱饵,放出来才能钓到大鱼,不是吗?”
“把她带回去。”乌尔奇奥拉的语气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这是蓝染大人的命令。”
“凭什么?”葛力姆乔往前踏了一步,周身的灵压骤然爆发,蓝色的头发在气流中狂舞,“你算老几?也敢命令我?”
“你想违抗命令?”乌尔奇奥拉的灵压也跟着暴涨,淡绿色的光芒在他周身流转,狭窄的回廊里空气瞬间变得凝重起来,石壁上的碎石又开始簌簌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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