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之爽笑眯眯,但却摇着头说道:“老婆大人,第一件事你都没能答应我,还谈什么第二和第三呢?”
“就跟咱们的革命老前辈万里长征一样,没有第一步,何来第二、第三步呢?”
陈婉婉:“······!切!你这贪财好色厚颜无耻的混蛋,大混蛋!现在竟然也学人家谈革命老前辈、论革命精神了!”
“觉悟有那么高的话,还会跟我谈条件吗?!”
“还一开口就要我做你的女人?把我当成交易物品了是吧?你这跟流氓行径强行胁迫有什么差别?!”
“哦,差点忘了,你本来就是个流氓!大流氓!超大的流氓头子!”
“呵!还谈革命前辈?!”
“真是猪鼻子插葱,装象!”
陈婉婉这一番话语,充斥着对曹之爽的讽刺意味,内里的原因有二。
第一,她和曹之爽已经吵吵闹闹习惯了,姓曹的经常占她的便宜,而她也经常“反击”骂姓曹的,所谓的打情和骂俏。
第二则是,现在曹之爽跟她谈合作的条件,而却竟然也把她当成了谈判的条件之一,这让陈婉婉一时有种自己被姓曹的混蛋当成筹码、当成物件的感觉。
所以她的内心是不爽的,十分的不爽!
“哎······!”
曹之爽闻言露出了满脸的伤感,长长叹息一声之后说道:
“婉婉啊,没想到你会认为我是把你当成物件、当成交易品!”
“你怎么不会觉得,在我的心中,无论给我什么,无论再优越的条件都好,都比不上你、我都把你摆在第一位呢?!”
“哎···!正所谓,正想千子万孙,倒想断子绝孙啊!”
“而且你这话里,充分暴露了你对我真实的看法!”
“在你的心底,我曹某人无非就是一个混社会的渣滓而已,只不过是你用来对付倭狗的一把刀,工具而已!”
“而且还是带着臭味的刀!”
“行!!!”
曹之爽仰头闭目,神情看起来忧伤无比,还半张着嘴连续呼着气。
如此话语,如此神情,直叫旁边的陈婉婉不自觉的心头一紧。
因为这是她认识姓曹的混蛋以来,第一次看到他如此的模样。
过往,她见识过曹之爽狠厉的模样,比如第一次见面时,在树林时甚至被他扭脱臼了一条手。
更多的,陈婉婉是看到曹之爽的沉思、尤其那吊儿郎当调戏占她便宜的模样。
而此时,突然之间,陈婉婉意识到曹某人的话语其实是十分真诚实在的,因为,他好像真就把她陈婉婉摆在了第一位!
不由得,陈婉婉黛眉轻蹙脸现柔情,伸手推了推他。
“干干····干嘛了你!别像个小女人一样一副多愁善感的模样行不?!”
“呵!”曹之爽睁开眼睛,苦笑一声之后连连摇头。
他用两根手指吊开陈婉婉的手腕,就好像生怕和她有多一丁点的肌肤触碰一般。
接着他站起身沉声说道:“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
陈婉婉再度伸手去拉曹之爽,但又被他掰开了手。
曹之爽站了起来,一边转身向外走去,一边声音带着浓浓的悲戚吟唱着: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明月多情应笑我!笑我如今,独自闲行独自吟!!!”
不得不说,姓曹的混蛋如果去演戏的话,一定会有相当好的开发潜力。
此时此刻,他的声音悲戚无比,高明和纳兰性德混合的诗词从他口中念出,似歌唱、似泣诉,就连那伟岸的背影都显得别样的落寞!
此情此景、此声此调,陈家这位大小姐仿佛了,突然感觉心口一阵持续难言的揪紧!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明月多情应笑我!笑我如今,独自闲行独自吟!”
她喃喃的念着诗词,呆呆的看着曹之爽伟岸而落寞的背影,一时间,竟然忘了和之前一样上前去拉住曹之爽。
而旁边的李军也是内心触动不小。
他没想到,一个高中没毕业、坐过六年牢的青年、道上大佬,竟然会有如此痴情的模样,竟然会念出如此煽情的诗词!
最关键的是,声音竟然如此的悲戚!如歌似唱、如泣如诉!
李军现在觉得自己越发看不懂曹之爽了,这还是那个心性极度狠辣、聪明以至于狡诈无比的黑道大哥大吗?
好在,李军不是那个被真情流露痴情震撼的对象。
所以见曹之爽快要走出包间门,而陈婉婉居然还呆坐在餐桌边呢喃着,李军的指关节赶紧重重叩了几下餐桌。
“婉婉!快拦住他!”
李军知道,眼下这种情况,只有陈婉婉出马才能搞定姓曹的混蛋。
然而,李军却没有深思,曹陈二人,到底是谁搞定谁呢?
有了李军的动作和话语,陈婉婉终于是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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