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该我问了。”
赵十郎伸出手,没有碰她,却用手指,轻轻勾起了她垂落在胸前的一缕秀发,放在鼻尖轻嗅。
“七嫂。”
他叫她。
“你信你的脑子,还是信我?”
轰!
这句话,比任何粗暴的动作,都更让阮拂云感到晕眩。
她的脑子,她那颗从小就接受最严苛训练,能记住上千个名字、能推演出数十种变化的聪慧头脑,此刻告诉她,眼前的男人在说谎。
一个弥天大谎。
可是她的心,她那颗已经被彻底征服、烙上了他印记的心,却在疯狂地叫嚣着。
信他!
信他!
无论他说什么,都信他!
这种理智与情感的剧烈撕扯,让阮拂云的身体都开始微微颤抖。
她咬着下唇,一言不发。
赵十郎笑了。
他喜欢看她这副挣扎的模样。
就像一只被困在网里的狐狸,越是挣扎,就缠得越紧。
他松开那缕秀发,双手顺势而上,一把揽住她柔软的腰肢,用力将她带入怀中。
“唔!”
阮拂云一声惊呼,整个人都撞进了他坚硬如铁的胸膛。
她本能地想要挣扎,可那双铁钳般的手臂,却让她动弹不得。
下一刻。
她的唇,被狠狠地堵住了。
那不是一个温柔的吻。
那是一个充满了侵略性与占有欲的吻,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
阮拂云的脑子,瞬间一片空白。
她忘了什么物资,忘了什么谎言,忘了什么人心。
她的世界里,只剩下这个男人狂野的气息,和那让她浑身发软的吻。
她放弃了抵抗,双手无力地攀上他的肩膀,整个人都软在了他的怀里,任由他予取予求。
许久。
直到阮拂云感觉自己快要窒息时,赵十郎才稍稍松开了她。
他用额头抵着她光洁的额头,两人急促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阮拂云双眼迷离,媚眼如丝,脸颊红得能滴出水来。
“现在,想明白了吗?”
赵十郎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的磁性,响在她的耳畔。
阮拂云喘息着,无力地摇了摇头。
她什么都想不明白。
也不想去想了。
“蠢。”
赵十郎低骂了一句,却带着一丝宠溺。
他再次低头,在她那被吻得红肿的唇上,轻轻啄了一下。
然后,他凑到她的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下达了命令。
“晚饭后,你带三嫂和护卫队,去昨晚我们待过的那个山坳。”
“记住,就是我把你按在树上……”
他的话没说完。
但阮拂云的身体,却猛地一颤,一股热流从心底直冲而下。
那个地方!
那个她被这个男人,用最野蛮的方式,彻底占有的地方!
“物资,就在那里等你们。”
赵十郎松开了她,后退一步,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那道视线,仿佛能穿透她的衣衫,看透她的一切。
他没再多说一个字,转身,开门,离去。
“砰。”
房门被重新关上。
屋子里,只剩下阮拂云一个人,站在原地。
她腿脚发软,几乎站立不稳,只能扶着桌子。
她下意识地,抬起手,轻轻抚摸着自己依旧滚烫的嘴唇。
上面,还残留着那个男人霸道的气息。
去那个山坳……
物资,就在那里……
她的大脑,依旧无法理解这其中的逻辑。
这根本不合常理。
这完全是神仙手段。
可是……
她的心,却前所未有地安定下来。
一种盲目的,却又无比踏实的信任感,填满了她整个胸膛。
这个男人,是她的天。
他说有,那就一定有。
哪怕他要她去死,她大概,也会笑着,把脖子洗干净了,送到他的刀下。
阮拂云瘫坐在椅子上,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力气。
她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那双总是藏着无数算计的凤眸,此刻,却只剩下一片迷蒙的水光。
她完了。
这个叫阮拂云的女人,彻底完了。
她被那个叫赵十郎的男人,用最不讲道理的方式,连人带魂,都给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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