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一口气,做出了决定。
“鲁班大师,在工坊外围,依托现有防御阵法,构建一个临时安置区。达闻西博士,协助架设简易的情感过滤屏障,防止负面情绪交叉感染。”
“林雪,肥姐,准备一批基础的‘安魂米汤’,分量不用多,能稳住魂体即可。”
“吴孟达,廖伟雄,你们负责维持秩序,登记基本信息,评估执念类型和紧急程度。”
一道道指令通过魂力网络迅速下达。
工坊立刻高效运转起来。
鲁班大师虽然嘀咕着“又要加班”,但手上动作飞快,利用现成的材料和一些低阶记忆碎片,很快就在工坊光晕外圈搭建起了一片由光影回廊和简易棚户组成的临时区域。达闻西则搬出了他那个像向日葵一样的喇叭,播放着一种能平复焦虑的、类似白噪音的柔和声波。
林雪和肥姐架起大锅,用最基础的“喜悦”光粒和纯净记忆水,熬制出散发着淡淡暖意的米汤。虽然效果远不如“七宝回魂饭”,但对于这些近乎油尽灯枯的灵魂来说,无疑是雪中送炭。
吴孟达的本体和分身拿着小本本(虚拟的),开始挨个登记。廖伟雄则充分发挥了他“阿灿”的社牛属性,在灵魂中穿梭,用他那略带浮夸的语调安抚着大家:“唔使惊!唔使挤!排好队!潘师傅话咗要帮大家,就一定会帮!有我阿灿喺度,实保大家平平安安!(有我阿灿在这,一定保大家平平安安)”
场面虽然有些混乱,但总算有序起来。
潘学斌看着这一幕,稍稍松了口气。但他知道,这仅仅是开始。如何真正“修复”这些五花八门的执念,才是最大的挑战。这需要的不仅仅是技术,还有对人性、对情感的深刻理解。
……
就在工坊外围如火如荼地开展“灵魂救助”工作时,核心区域,一场关于“悲伤”的特殊治疗,也在悄然进行。
梅艳芳被救回后,虽然脱离了混沌的直接控制,但荒原的绝望气息和执念被扭曲的后遗症,依然影响着她。她变得异常安静,常常一个人坐在角落,望着虚空发呆,原本璀璨的舞台光芒也变得黯淡。
邓丽君和萧芳芳主动承担起了帮助她的责任。
“阿梅,唔好一个人憋住。(不要一个人憋着)”邓丽君轻声说着,递过去一杯用“安魂米汤”改良的、带着清甜花香的茶饮。
萧芳芳则坐在她身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握住了她微凉的手,传递着无声的理解和支持。
梅艳芳抬起头,眼神有些空洞:“君姐,芳芳姐,我……我是不是很没用?我的舞台,我的歌……最后竟然成了混沌的养料……”
“傻女。”邓丽君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边个话噶?你嘅歌声鼓舞过咁多人,点会没用?只系嗰D坏蛋太狡猾,利用咗你嘅执着姐。(只是那些坏蛋太狡猾,利用了你的执着而已)”
萧芳芳也柔声道:“悲伤和迷茫并不可怕,阿梅。可怕的是不敢面对。有时候,唱出来,哭出来,反而会好受些。”
梅艳芳眼眶微红,抿着嘴唇,似乎在极力克制。
邓丽君与萧芳芳对视一眼,心有灵犀。
邓丽君轻轻哼起了《月亮代表我的心》,声音温柔如水。
萧芳芳则用她悦耳的嗓音,念起了一段充满力量的诗歌。
两种不同的艺术形式,却同样蕴含着抚慰人心的力量。
梅艳芳的肩膀微微颤抖,终于,一滴晶莹的(灵魂之)泪滑落。她深吸一口气,跟着邓丽君的旋律,轻声和唱起来。起初声音还有些沙哑、哽咽,但渐渐地,那熟悉的、充满感染力的声线开始回归。
唱着唱着,她仿佛放下了心结,声音越来越大,情绪也越来越饱满。
不知何时,黄沾也被吸引了过来,听到动情处,忍不住巨笔一挥,在虚空中写下“心若向阳,无畏悲伤”几个大字,金光闪闪,融入梅艳芳的歌声中。
就连路过的罗兰姐和肥姐也停下了脚步,跟着节奏轻轻拍手。
一时间,工坊的这片角落,仿佛变成了一个充满温情与疗愈的“悲伤KTV”。
梅艳芳唱完一曲,脸上虽然还有泪痕,但眼神已经重新焕发出光彩,那种舞台皇后的自信与魅力,正在一点点回归。
“多谢你地……我感觉好多了。”她由衷地说道。
……
然而,总有人(魂)的画风,与这温情励志的氛围格格不入。
比如我们的“锦鲤”先生——陈百祥。
在支援荒原行动后,他自称“消耗过大”,需要“补充运气”,便一直赖在肥姐的厨房附近,眼巴巴地等着开小灶。
这天,他看到林雪正在用新锅尝试一种更高效的“安魂米汤”配方,锅里七彩光芒流转,香气扑鼻。
陈百祥馋虫大动,凑过去腆着脸笑道:“雪哥!煮紧咩好野啊?睇落好好味喔!使唔使我帮你试下味?(在煮什么好东西啊?看起来很好吃哦!需不需要我帮你试一下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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