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车铁门在身后哐当一声关上,陈默被推进了拘留室。刺鼻的消毒水味混杂着汗臭,几个不怀好意的目光立刻黏了上来。
“新来的?”一个满身刺青的壮汉站起身,脖子上的金链子晃得人眼花。
陈默没搭理,自顾自找了个相对干净的角落坐下。肩头的伤还在隐隐作痛,他小心地调整姿势,避免碰到墙壁。
“聋了啊?”刺青男一脚踢在他腿边,“知道这里的规矩吗?”
外面突然传来狱警的呵斥:“大傻!安分点!这可是重犯!”
名叫大傻的刺青男悻悻退开,却仍用阴狠的目光盯着陈默。
拘留室很快恢复了安静,只有偶尔的咳嗽声和远处铁门的开关声。陈默闭目养神,脑子里飞快运转——倪永孝这出苦肉计演得逼真,连警方都被骗过了。但他留了后手,那支录音笔和餐刀上的指纹,都是翻盘的关键。
深夜,铁门再次打开,又一个身影被推了进来。借着走廊的光,陈默愣住了——居然是乌鸦!
“看什么看?”乌鸦没好气地在他对面坐下,“妈的,倪永孝那小子连我也坑。”
原来在陈默被带走后,警方在乌鸦车里搜出了与凶器同款的餐刀。
“栽赃嫁祸,老套路了。”陈默轻笑。
乌鸦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这下好了,洪兴和东星的话事人全进来了,倪永孝在外面还不翻天了?”
正说着,拘留室的门又一次打开。这次进来的更让人意外——肥佬强哭丧着脸,手里还攥着条抹布。
“默、默哥?乌鸦哥?你们怎么也...”肥佬强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乌鸦翻了个白眼:“这下可热闹了。”
凌晨时分,拘留室里鼾声四起。陈默却毫无睡意,他注意到肥佬强一直在偷偷抹眼泪。
“怎么了?”他低声问。
肥佬强哽咽着:“我老婆刚生完孩子,摊位又被封了...这下可怎么活啊...”
就在这时,大傻突然呻吟起来,捂着肚子满地打滚。
“又来了。”旁边的犯人见怪不怪,“这傻逼有胃病,天天半夜发作。”
陈默走过去,蹲下身检查:“晚上吃的什么?”
“还能吃什么?猪食呗!”另一个犯人抱怨,“米饭是馊的,菜叶都黄了。”
陈默沉思片刻,突然对狱警喊道:“警官,能不能给点生姜和红糖?”
狱警隔着铁窗骂骂咧咧:“你当这是酒店啊?”
“我有办法治好他的胃病。”陈默指着痛苦不堪的大傻,“不然他这么闹下去,大家都没法睡。”
或许是实在被吵得烦了,狱警居然真弄来了一块生姜和半包红糖。
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中,陈默将生姜切片,又撕下衬衫一角包住姜片,蘸水在水泥地上用力摩擦。
“这、这能行吗?”肥佬强怀疑地问。
很快,一股奇异的姜香弥漫开来。陈默将姜片和红糖放进借来的不锈钢碗,倒入热水,一碗简易的姜茶就做好了。
大傻将信将疑地喝下,不出十分钟,疼痛竟然真的缓解了。
“神了!”他惊讶地看着陈默,“你是医生?”
“烧烤的。”陈默淡淡回答。
这件事很快在拘留区传开。第二天放风时,不少犯人都来找陈默看病——有的是长期胃痛,有的是关节风湿,还有的只是想来闻闻那神奇的姜香。
“没想到你还有这手。”乌鸦靠在墙边,看着被围住的陈默。
陈默正给一个老犯人按摩肩膀:“久病成医罢了。以前摆摊,风吹雨淋的,什么毛病都得过。”
他手法专业,力道恰到好处,老犯人舒服得直哼哼。
这时,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了——看守所的王所长。
“你就是陈默?”王所长上下打量他,“听说你昨天用一块姜治好了大傻的胃病?”
陈默点头:“土法子而已。”
王所长沉吟片刻:“我老娘风湿痛多年,看了好多医生都不见好...你能不能给看看?”
于是,陈默被破例带到了所长办公室。王所长的老母亲已经七十多岁,双腿肿得厉害。
陈默检查后,写了个方子:生姜半斤,花椒二两,艾叶三两,煮水泡脚。
“这就完了?”王所长怀疑地问。
“连续泡七天,每天半小时。”陈默补充道,“如果再能加点白酒,效果更好。”
令人惊喜的是,三天后,老太太的腿肿就消了大半。王所长大喜过望,对陈默的态度也好了不少。
借着这个机会,陈默提出了一个大胆的请求:“王所,拘留所的伙食实在太差,好多兄弟都吃出胃病了。能不能让我们自己做饭?”
这个要求本来绝无可能,但看在老母亲病情好转的份上,王所长居然破例同意了——允许他们在放风时间使用厨房,但必须有狱警监督。
消息传回拘留区,犯人们都沸腾了。
“默哥威武!”大傻第一个响应,“以后你就是我老大!”
乌鸦也来了兴趣:“你小子又要搞什么名堂?”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