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毫无放亮之意,黑云依旧,重重压在头顶,让人喘不过气。
他遍体生寒,只盼不要下雪,谁知天也不容他,不到片刻,雪花迷眼。
天地间,只余他在此受罚。
无人再来为他出头,无人为他撑伞,无人从袖子里掏出鹿肉干、猪肉干塞进他嘴里,无人为他放风,让他起来动一动。
两眼酸痛,身上渐如火烧,不知过了多久,他听内侍在殿外回禀:“皇后娘娘向陛下进言,要处死燕屹,说燕屹夜夜哀嚎,惊扰的宫中不宁。”
太子声音轻,他听不清楚,不过片刻,夏亭舟就过来,在李玄麟身边弯腰:“郡王,殿下问燕屹一事,该如何应对?”
李玄麟高热之下,思绪仍清晰:“双方角力,殿下无需再说什么,陛下自会放燕屹出宫去,倘若刑部或大理寺询问,殿下再说误伤不迟。”
“是。”
夏亭舟起身要走,李玄麟一把攥住他的手臂,栽倒在灰色香糕砖上,却始终不敢闭眼。
内侍把他抬进殿内,让他躺到太子床上,他挣扎着翻身下床:“回郡王府。”
太子自顾不暇,也没空对他嘘寒问暖,命人背李玄麟出宫。
李玄麟出宫后,坐上等候在宫外的暖轿,看到元蒙和罗九经站在轿外,逐渐安心,看快行在庐舍进进出出,连吃带喝,忽然生出一点馋意:“九经,去买糖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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