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名看着台下众将,目光如电扫过众人。
最终还是定在了赵天霞身上。
她和她虎威军是他很看重的主力,此去一战,虽然是防守。
但是襄阳太过重要。
不容半分差池。
“未将在!” 赵天霞踏前抱拳,银色甲胄铿锵,英姿飒爽。
“张镇雷!”
“未将在!”一个满脸胡渣声如虹雷的大汉出列--张镇雷,乃是新编火器营--灭虏营的统领。
而卡特琳娜的新式大炮,已经被邓名取名为灭虏炮。
“襄阳乃江北命门,不容有失!”
“令赵天霞: 即刻抽调本部虎威军三万精锐,并节制灭虏营!”
“令张镇雷: 着你率灭虏营,随赵将军水陆并进!驰援襄阳。”
“全军务必抢在清虏合围襄阳之前,据守坚城,封锁江北!贻误者,军法从事!”
“固守坚城为首当要务!整理防务,多筑深垒。灭虏炮布于城墙上垣,扼守要冲!”
“严密监视南阳之清虏,多遣哨探,凡事谋定而后动。”
邓名直视赵天霞:
“天霞!江北屏藩,重任都担在你身上了。切记,凡事皆谋定而后动,不可鲁莽!”
赵天霞眼中锐芒一闪,抱拳应诺:“谨遵将令!末将,誓与襄阳共存亡!!”
“谨遵军令!属下必定鼎力配合赵将军!”张镇雷也声如洪钟说道。
两人得了调令,便一刻也不停留,迅速出门了。
周开荒眼见赵天霞接了将令,心头那股争胜的火苗“腾”地窜起。
他一步抢到阶前,冲着邓名抱拳,嗓门洪亮:
“义父!孩儿这些时日,选锋擂台也打了,兵也往死里练了。”
“筋骨早痒得难熬!您就发句话,让俺也去砍鞑子,立个痛快功劳!”
邓名瞧着义子那副摩拳擦掌的模样,嘴角掠过一丝了然的笑意。
他抬手虚按示意他别急。
“正好!眼下就有一桩大功等着你去取—”
他声音陡然一沉手指直指沙盘上荆州方位:
“周开荒听令!”
“孩儿在!”
“邵尔岱!”
“末将至!后面一直等着军令的邵尔岱顿时眼前一亮,跨出前列。
“命你率雷火军抽调本部三万精兵,并节制邵尔岱“归义营”。”
“合编为西路军,你为西路军主帅,渡过长江,西进荆州!声势要大!攻心为上! 多遣哨马。”
“广布檄文,开城归顺者皆大明子民,可既往不咎!”
“ 如旧例安排,罪大恶极者,先行挑出,斩首示众, 冥顽不灵者,罚为苦役。”
“切记,非万不得已,不得强攻!荆州守军不足五千。”
“已风声鹤唳,惶惶不可终日,另外我已经先行派安排人员潜入荆州府,此城应可轻松拿下!”
“对了,你们带上几门灭虏炮。万一他们实在不愿投降,尔等先轰上几炮。等拿下荆州后。”
“可待本军门下一步军令!”
“得令!” 两人异口同声。
荆州已志在必得,但是还需要攻岳阳。
以切断荆州和岳阳之敌的联络,随后邓名下令。
“李星汉听令!”
“孩儿在!”
李星汉挺身如松。
“孙延龄!”
“末将在!”
“王兴!”
“末将在!”
肃立一旁的孙延龄和王兴立刻抱拳应声。
邓名直指岳阳图:
“岳阳清虏,惊弓之鸟! 命李星汉率飞虎军三万精兵、并节制孙延龄‘摧虏营’(原乌真超哈炮营)。节制王兴长江水师。”
“合编为南路军,你为南路军主帅,共击岳阳!此战可有信心?”
李星汉大声喊道,显得从容不迫。
“有!”
邓名语重心长:
“星汉我儿,据探子回报,岳阳清将李茹春收拢武昌之战溃兵近万。”
“此人乃吴三桂麾下宿将,戎马半生,尤擅守城。昔年在辽东锦州等地,便已深谙守御之道,绝非易与之辈。”
“ 此去,恐是硬仗啊!”
李星汉眼中精光爆射,嘴角冷扬:
“义父放心!硬仗更好,我打的就是硬仗!”
披风一振,掏出铜镜,瞅了瞅自己的英姿,转身欲走。
三路大军调兵都需要大量船只。
幸好长江这边的漕运本来就很热闹。
这些日子为了这次战役。
熊胜兰和周培公的统筹下,已暂时征调了很多商船改用军用。
“等等!义父!”
突然听到,李星汉要打的是硬仗。
周开荒狠狠的咬了一口鸡腿,突然像炸雷一样吼道,急跨一步上前。
“让俺去打岳阳!我和他换一下!李星汉这小子细皮嫩肉的,经不起硬碰硬!”
“让他去招降荆州好了!啃硬骨头的事,交给老周我!”
李星汉猛地转身,怒视周开荒:
“瞎扯淡!周开荒!你说谁啃不动?这硬骨头我啃定了!”
“老子是怕你崩了满口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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