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家上下三百余口,已全部死在你女人手中!这世间,再无解咒之人!”
“哈哈哈哈哈!凌九幽,你就等着魂飞魄散吧!”
黑袍老者癫狂的笑声在弥漫着浓重血腥气的夜空中回荡,充满了恶毒的快意。他张开双臂,仿佛在拥抱南宫家满地的尸体和冲天的怨气,那扭曲的姿态,宛如从地狱爬出的恶鬼。
凌九幽矗立在尸山血海之中,异瞳冰冷,手中的滴血长剑尚未归鞘。闻言,她眉头几不可查地蹙起,心神沉入体内细细感知。果然,一丝极其阴冷、带着不祥气息的灰色能量,正如同跗骨之蛆,缠绕在她灵魂本源之上,并试图缓慢渗透。这诅咒极为隐秘歹毒,若非被点破,初期几乎难以察觉,一旦爆发,后果不堪设想。
“诅咒?”她冷嗤一声,声音如冰珠落玉盘,听不出丝毫慌乱,“以为这就能拿捏我?”
然而,她话音未落,天地间的温度骤然降至冰点!
一股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恐怖威压,如同亿万座魔山轰然降临,瞬间笼罩了这片刚刚经历屠杀的废墟。空间凝固,时间仿佛停滞,连风都被压得不敢流动。那黑袍老者的狂笑声戛然而止,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扼住了喉咙,脸上得意的表情瞬间被极致的恐惧所取代,眼球暴凸,浑身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咯”声。
“本尊的人,也是你这等蝼蚁能诅咒的?”
一道冰冷彻骨,蕴含着滔天怒意的声音,仿佛从九幽最深处传来。下一刻,一袭墨色玄衣的墨烬渊自虚空一步踏出。
银发无风自动,如九天银河垂落,却泛着毁灭的寒光。那双深邃的血瞳之中,此刻不再是面对凌九幽时的纵容与宠溺,而是翻涌着足以焚毁世界的暴怒与杀意!他仅仅是站在那里,整片天地的光芒都似乎被他吞噬,万物都在他脚下哀鸣、战栗。
他甚至没有多看那黑袍老者一眼,目光第一时间锁定了凌九幽,瞬间移至她的身边,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搭上她的手腕。一丝精纯霸道的魔元小心翼翼探入,瞬间便捕捉到了那丝阴冷的诅咒之力。
“噬魂殇……好,很好。”墨烬渊的声音低沉得可怕,周遭的空气因他的怒火而噼啪作响,隐隐有空间裂缝蔓延。
那黑袍老者在这恐怖的威压下,早已瘫软在地,七窍流血,却连求饶的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用尽最后力气,挤出断断续续的嘶鸣:“魔…魔尊…………她…她杀了……解咒之人……她…自己也…活不成……哈哈……”
“解咒之人?”墨烬渊终于缓缓转头,血瞳睨向地上那摊烂泥般的黑影,唇角勾起一抹残忍到极致的弧度,“谁告诉你,解咒需要别人?”
他抬手,五指微张。
“呃啊——!!!”
黑袍老者发出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叫,他体内的血液、魂魄、乃至那微末的修为,竟不受控制地逆流,化作缕缕黑红色的能量丝线,强行被抽离体外,疯狂涌入墨烬渊的掌心!搜魂炼魄!这是魔道最霸道酷烈的手段之一!
老者连一息都没能撑过,便在极致痛苦中形神俱灭,化为飞灰。
而墨烬渊闭目瞬息,已从那残破的魂魄中攫取到了所有信息。再次睁眼时,他眼中的血色更浓,周身弥漫的杀意几乎化为实质。
“原来如此。南宫家祖上偶得一道上古诅咒秘术,需以至亲血脉为引种下,一旦触发,若无南宫直系血脉心头精血混合‘还魂草’为引绘制解咒阵,中咒者七七四十九日内必魂飞魄散。他们自知必死,竟在最后时刻,将所有族人的怨气与残魂献祭,加固了这道诅咒,并将其种于你身。”墨烬渊的声音冷得能冻结灵魂,“他们是想用全族的命,换你永世不得超生!”
凌九幽听完,异瞳中寒芒更盛,却依旧冷静:“还魂草?我空间里似乎有记载,乃是极阴之地伴生……”
“不错。”墨烬渊打断她,血瞳中翻滚着骇人的风暴,“但此草极为罕见,生长条件苛刻,且需特殊手法采摘保存。最重要的是,南宫家这献祭全族加固后的诅咒,毒性猛烈了十倍不止,必须尽快找到还魂草,迟则生变!”
他一把将凌九幽紧紧搂入怀中,声音里是压抑不住的暴戾与后怕:“是本尊来晚了,竟让这等污秽之物近你的身!”
感受到他微微颤抖的手臂和胸腔里传来的剧烈心跳,凌九幽冰冷的心湖泛起一丝涟漪。她抬手,轻轻回抱住他精壮的腰身,声音依旧平稳,却带了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安抚:“无妨,区区诅咒,还奈何不了我。就算没有解药,我也能想办法将它逼出或炼化,只是需要时间。”
“本尊绝不会让你冒任何风险!”墨烬渊斩钉截铁,他低头,在她额间印下一个冰冷而郑重的吻,“什么狗屁诅咒,本尊这就为你踏平一切障碍!”
他搂紧凌九幽,另一只手猛地撕裂身前空间!
一道巨大的、边缘闪烁着恐怖黑色闪电的空间裂缝瞬间出现,裂缝另一端,传来令人心悸的阴森死气和无尽怨魂的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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