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氏抬手瞄准戚伟东,然后朝虚空一抓。
戚伟东忽然感觉胸口一阵刺痛,他当即单膝跪地,痛苦的捂住左胸。
身旁的亲卫连忙上前护住自家少将军。
“少将军,你怎么了?”
“可是受伤了?”
戚伟东刚要张嘴,这次剧痛感从喉咙处传来,他努力发出声音,得到的都只是呜呜呜的沙哑声。
戚伟东顿时慌了!亲卫们也慌了!
“快!带着少将军撤退!”
“我来掩护!”
因为戚伟东突然受伤,刚还气势汹汹要活捉蒋奕明,现在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护着少将军撤离这里。
他们是戚家军,什么都不如少将军的安危重要。
蒋奕明那边的人见状大喜,忙给蒋奕明报信。
“大人!戚少将军也受伤了!”
听到这个好消息,蒋奕明虚弱的脸色恢复了一点血色。
他知道,这是古氏在帮自己。
“那就放他们走,只要他们走了,天使那边没人帮忙,输给我们夫妻俩就是早晚的事。”
心腹听罢,立即吩咐下去。
戚家军见蒋奕明那边的人竟愿意放他们走,都松了一口气,抬起戚伟东就往门口奔。
戚伟东虽然胸口痛、喉咙痛,理智还是在的,这关键时刻,他怎么能丢下天使逃跑!
天使本就对他们戚家军有怀疑,若此刻临阵脱逃,朝廷就更加有理由惩治他们戚家军了!
想到此,戚伟东不停拍打背着自己的亲卫。
他发不出声音,只能祈祷亲卫能理解自己的意思。
亲卫急得满头大汗,“少将军你坚持住!属下这就带你回军营!”
戚伟东气结,偏偏这时候胡朗看见他们戚家军的举动,脸黑如锅底。
“戚伟东!你竟敢擅自离开!”
“好呀!原来你也想做那黄雀!”
“待我处置了蒋奕明这个叛贼,定要问罪你们戚家军!”
戚伟东急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拼命摇头。
几个亲卫见胡朗这样说,更加觉得他们的决定是对的,牟足了劲往外冲。
戚家军离开是蒋奕明的人巴不得看见的事,所以没有任何阻拦,甚至还挡住那些要去追击戚家军的锦衣卫。
唐莹在房顶上见到这一幕,失笑不已,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古氏。
见她竟再没对戚伟东动手,唐莹不禁想,这古氏到底卖的什么关子,果真是为了帮蒋奕明?
而且据自己所知,白莲教那几艘船可还有三日才到,古氏现在就暴露白莲教的企图,未免太急了些,是蠢还是故意为之?
戚家军很快便全部撤离,剩下锦衣卫苦苦支撑。
胡朗不甘心如此狼狈收场,心念一动,从怀里取出一个独股杵(金刚杵的一种)。
来时,那人便叮嘱自己,不到万不得已不得用这个法器。
因为这法器是借全城百姓的气运启动,会背很大的恶果,最后自身会落得个不得好死的下场,子孙后代都会受到牵连。
可一想到这趟差事办毁了,等待自己的将是抄家灭族的大祸,胡朗便下定了决心。
余生凄惨、累及子孙,总好过现在就满门抄斩,他相信子孙后代有自己的际遇,指不定就能扭转乾坤,重振家族昔日荣光!
深吸一口气,胡朗就用独股杵插进自己左胸口,待取得心头血后,他跪地猛的将独股杵插入地中。
“万灵气运归吾身,天地玄黄助吾势,乾坤倒转应吾令!”
古氏就这样眼睁睁看着,一道道暗芒从胡朗脚下溢出,延伸至四面八方,她唇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冷笑。
转头,却是惊慌的抓住一名死士的肩膀,急切道:
“快!快发信号,让堂口的人都过来!”
死士面露犹豫,“教主大人,不如我们也撤吧!我们本就打算三日后再行动的,现在已经死伤很多同伴了……”
古氏锐利的眼睛扫过来,男人都不敢抬头。
“你在质疑我的决定?”
“属下不敢!属下只是怕计划失败,大主教那边……不好交代!”
古氏眼睛微眯,“你什么小心思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想往上爬,也得我给你梯子!我这教主之位你以为是睡出来的?我为教中立下不少功劳,这次,也会是天大的功劳!你如果想立功,就听我的,说不定我一高兴了,这次功劳就送你了。”
男人眼中闪过激动的暗芒,但他还是谨慎,试探开口,“不如这样,属下亲自回去通知大家,让一半的弟兄过来增援,剩下的留守,教主大人以为如何?”
古氏笑容冰冷,拿出一个玉符在男人眼前晃了晃。
“这件事了了,我自请调到白虎部,朱雀部的教主之位,我就举荐你,如何?”
男人猛的抬头,炙热的眼神死死盯着那枚玉符。
这玉符是白莲教内部,只有教主级别的大人物才能拥有的东西,因为教主之上就是大主教,有了这玉符,说明你获得了认可,得到了继承权,离教主之位就只差一步之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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