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责自然也清楚这一点,几欲冲去谧园质问要人。
郑威费了好大一番口舌才将人拦下,不能让大少爷抓住把柄上报给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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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阙回到山庄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了。
一下车,就看到一堆佣人跪在院内被狂风暴雨洗礼。
六月天,温度不低,但长时间淋雨也容易生病,不知道这些佣人跪了多久了……
南宫阙皱起眉,果然明责一生气,整个山庄的佣人都会遭殃,无一幸免。
院内的大树上,用麻绳吊着4个遍体鳞伤的暗卫,他认得这几人,是明责安排在暗中监视并保护他的人。
今晚的酒会,他不允许这几人跟进去。
不过,他晕倒被江盛带回家,这几个暗卫怎么没有及时出现阻止呢?
是没发现?还是说.........?
“南宫先生,您总算回来了”,他一踏进客厅,郑威就眼尖的看到了他,冲上来,“少主都要急死了”。
厅里,砸了个满地狼藉,能砸碎的都碎了,不能碎的也已经不成样子了。
这客厅的家具,摆件,前几天才置办过一次,现在又要重新置办了。
明责坐在大厅中央的森色沙发中,脸色阴沉到极点,双腿跨着,一只手搭在扶手上,手指一根根有节奏地叩着,一双骇人的鹰眼盯着门口进来的南宫阙。
郑威已经识趣的退回到明责身侧,手伸进去口袋握住药瓶。
他已经做好准备,少主一旦发病,立刻喂药。
南宫阙厌恶透了明责一生气就砸东西,随便惩罚人的残酷行径,真的不想多费口舌去哄。
可他深知不去哄,这些佣人今晚怕是要跪死在这里了,他正思考着措词,一个阴鸷讽刺的嗓音响起:“你还知道回来?”
“不然?”
明责蓦地站起,长腿几个大步跨过一地的残渣,如鬼魅闪到他面前,一把攥住他的肩头:“南宫阙,我就不该放你出去”。
南宫阙感觉肩骨都要被捏碎了:“你能不能先听我解释?”
“是我对你太宠爱了,你才会敢这样戏弄我,鬼混到这么晚才回来”。
明责咬着牙齿,怒火横飞,恨不得一掌拍死他。
“我鬼混什么了?每次事情发生之后,你能不能先听别人的解释,再去下定义?”
他仿佛在看一个神经病。
明责压下脸,咄咄逼人的口气:“我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
“我在酒会上晕倒了,江盛不知道我住哪,就把我带回家了”。
明责面上闪过担忧:“为什么会晕倒?”
“医生说可能是低血糖”。
明责放了心,脸色立即又变得难看起来:“那为什么不接电话?”
“我手机掉地上摔坏了,我晕倒后,江盛把我带走,我一醒,就立马回来了“。
南宫阙心平气和的解释。
明责古怪地笑了:“你晕倒,他完全可以联系丁覃去接你,为什么把你带回家?”
“我....”,南宫阙无从反驳,这一点他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今晚发生的一系列事情,他觉得不会是巧合,没耐心地吼了一句:“我怎么知道为什么,我都晕了,我又不能阻止”。
明责被他吼的一怔,死死地盯了他几十秒,仿佛是在观察他的微表情,确认他话的真实性。
“外面现在下着暴雨,你不要一发脾气就拿佣人开刀,让他们先起来”。
“我的火还没消,你就有心情管他们?”
明责的所有理智、所有克制,马上就要化成飞灰。
“你每次都这样,你要是不满,能不能直接冲我来?”南宫阙气得咳嗽,“你就非要我活在愧疚当中,你才满意?”
“因为你,他们才会受罚。南宫阙,我希望你记清楚,你要是有朝一日敢离开我,背叛我,我不会放过你身边的任何一个人”。
“我知道,你不用强调那么多次,现在可以让他们起来了?”
南宫阙平静地说着。
明责还是冷着脸,一言不发,不过郑威已经领会到少主的意思了,走出去客厅,赦放了院内跪着的佣人。
南宫阙在山庄大门口下车,是淋着雨走到客厅的,浑身湿透。
湿哒哒的衬衫贴紧着身体,被客厅的空调风一吹,只觉得冷得哆嗦,手脚冰凉。
明责见他抱着臂,这才发现这男人只穿着衬衫,眸中立马浮现冷冽幽暗的光:“你西装外套呢?”
“可能是落在江盛家里了”。
南宫阙回想了下,他在酒会是穿着外套的。
明责站在他面前,如同一尊冰雕,暴戾和嗜虐一点点侵蚀了眉宇之间最后一丝残余的温度。
“江盛家?你们做了什么?为什么脱衣服?”
“.........”。
听这语气,南宫阙就知道这人是想到哪方面去了,强迫自己冷静,语飞快地吼道:“我都晕了,能做什么?而且你眼睛是瞎了吗?我不是还穿着衬衫,脱件外套能代表什么?你能不能别把人想的那么龌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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