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怨仰头喝完杯中的最后一口酒,将玻璃酒杯砸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目光变得有些复杂,冷冷道:“自便”,起身绕过沙发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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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日光透过客厅的落地窗,洒在沙发上正熟睡的霍垣脸上,他的脸颊绯红,唇色却苍白,眉头也蹙着。
明责和付怨,穿戴整齐,下到客厅。
顾衍被两人下楼的脚步声吵醒,揉着眼睛在沙发上坐了起来。
半眯着眼,瞥了一眼丝毫没有醒来迹象的霍垣,喊道:“阿垣,醒醒”,嗓音有点哑。
连着喊了几遍,没反应,顾衍睁大了眼睛,才发现霍垣的脸色不对,额上的发也被汗水浸湿了,快步走过去,用手背探了下额头,体温高的惊人。
又喊了几句,还是没反应,霍垣已经烧的昏了过去。
“付怨,阿垣发烧了,应该是伤口感染了,麻烦你送我们去医院”,顾衍转头对付怨焦急地说道。
付怨沉默了片刻,回了句,“嗯”,向别墅外走去。
顾衍赶忙将霍垣打横抱起,跟了上去,两人都还穿着睡袍,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上了车,付怨一边系安全带一边问:“哪个医院?”明责坐在副驾驶。
顾衍搂着霍垣,把他的头靠在自己肩上,快速地回了句,“致远医院,开快一点”。
付怨一脚油门,车辆立马弹射了出去,到致远医院需要五十分钟。
在路上,霍垣醒了一次,没几分钟又昏了过去。
驾驶位的付怨,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地就通过中控台的后视镜,偷看后座的两人。
霍垣穿着浴袍,腰带也没系好,露出了大片胸膛,脸还贴着顾衍的脖子。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不自觉地紧了几分,瞳孔冷然冻结,忽然提速,后座的两人因为惯性朝前扑,险些撞到。
“付怨,你干嘛?”顾衍紧绷着脸色,眉眼也染了些怒气。
付怨不以为然地回了句:“不是你一直催我快一点吗?”
两个男人之间,涌动着无形的硝烟。
明责将付怨的异常,都看在眼里,嘴角挂上了一抹了然于心的笑。
顾衍又将战火转到了明责身上。
“阿阙这两天忙的不可开交,你倒是有空和付怨你侬我侬”。
明责没接话,付怨阴沉着脸,接过话茬,“再找事,你们就自己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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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飞驰,最终只花了三十几分钟,就到了致远医院。
车一停稳,顾衍立马抱着霍垣下了车,跑着进了医院大厅。
付怨没有立即离开,在医院找了个空的停车位,将车停好,旁边停着一辆黑色的商务车。
五月份的天气,体感很舒适,早上八九点的阳光正好。
两人下了车,坐在车盖上,晒太阳聊天。
“南宫凌也在这个医院,不去看看吗?”
付怨活动了下脖子,右手搭上明责的肩问道。
明责的眼睛望向住院楼,淡淡回道,“有什么好看的?”
黑色的商务车里,南宫阙靠着靠背,在睡梦中,迷迷糊糊地好像听见了明责的声音。
昨晚他没有回去山顶别墅,因为明责不在,他睡不着,又担心南宫凌的情况,但是李葙又坚持不让他守夜,所以他干脆让司机回去了,在车里睡了一晚。
平日他常坐的是卡宴,但是卡宴这几天送去保养了。
他揉了揉还带着困意的双眸,以为自己幻听了,理了下衣服,准备去探望南宫凌。
即将打开车门的瞬间,他瞟到左边车辆的车盖上,坐着两个熟悉的身影。
一眼便认出了,一个是明责,一个是付怨。
他们怎么会在一起?动作还如此亲昵?
南宫阙蹙了蹙眉,满脑子疑问。
商务车装的是单向透视膜,从里面可以看到外面,外面看不到里面。
距离很近,南宫阙甚至能清楚的听到,两人说话的声音,他放弃了现在下车的想法,想听听他们在说什么。
上次聚会,他就隐约觉得付怨看明责的目光不太对劲。
车外的两人,完全没察觉到南宫阙就在旁边的黑色商务车上,继续聊着。
“我听说南宫凌这次心脏病发作,差点下不了手术台,现在情况暂时稳定了,但是还需要二次手术,二次手术风险很高,看来南宫阙是真的陷进去你给他编织的这张蜜网里了,为了你,都不顾及他爸的身体”,付怨的语气透着嘲弄。
明责没搭话,只是嗤笑了一声。
车内的南宫阙怔住了,呼吸都停顿了几分。
付怨懒洋洋地声音再次响起,“其实我很好奇,你特意搞出黄思弦这件事,是为了什么?”
明责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缓缓道:“在心理学上,有一个词叫做愧疚诱导,在心理学角度,愧疚诱导是指通过特定的语言,行为或者情境设置,让他人产生愧疚感,从而达到控制他人行为,决策,或者情感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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