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斯学院,下午五点,一天的课程终于结束。
肖厉一离开课室,席慕城“嗖的”一下一个箭步就跨到了明责的课桌边上,兴冲冲地说道:“明责,明天周末,老肖没布置什么课业,我们一起出去玩怎么样?”
明责当作没听见,穿上黑色风衣外套,跨上背包往外走去。
看明责不理睬,席慕城也不计较。
他现在已经彻底摸透了明责的脾气,只要明责没动手,就算不上生气,抬脚跟上明责的脚步,将手揣进外套口袋,身体面向明责后退倒着走路,诧异地说道:“明责,你今天居然带围巾了,这条围巾很适合你”。
“有人提醒我戴围巾,就带了”,明责答话的时候嘴角挂着浅笑。
今天他带的是南宫阙送的灰色羊绒围巾,南宫阙出门前特地提醒了他戴围巾,包听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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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差点把席慕城噎死,心中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之前还说什么不喜欢戴围巾,分明就是拒绝的借口!
席慕城深吸气调整了心情跟上他的步伐。
两人沿着小道往校门口走去,冷风裹挟着雪花迎面而来,地上的积雪,沿途印下了两人的足迹。
“明责,你为什么学心理学啊?心理学需要和病人交流,可是按照我的观察我感觉你的性格也不爱说话啊!”
席慕城带了一顶黑色毛线帽,顶端还有一个毛茸茸的小球,一朵一朵小雪花飘落在他的毛线帽上,脸颊红扑扑地,眼睛圆润亮晶晶地盯着明责,看起来像是一只乖顺的小博美。
“我不和你说话,不代表不和患者说话”。
明责轻描淡写地回复了一句,然后迈着迅捷的步子出了校门。
嘴和抹了毒一样,舔一口都能把他自己毒死。
一句话又把席慕城噎在了原地,表情有一瞬间的凝滞,等他回过神想追上去,明责已经扬长而去,只留下了车尾气。
卡特国际机场。
顾唯安和南宫野的航班落地,两人推着行李车往机场的接机口走去。
南宫野一如既往地留着一头中长的银发,飘逸张扬。
一袭深蓝色的风衣让他看起来更加的潇洒乖张。
顾唯安的面容清秀俊朗,五官端正,鼻梁上的眼镜给他增添了几分知性的气质。
机场里面,来往的旅客熙熙攘攘,皆会因为两人出众的气质向其行注目礼。
南宫野是在A国留学,和之前南宫阙读的同一所学校。
他听顾唯安说起要来卡特国度假,死皮赖脸去求了南宫阙,才被允许过来一起玩。
南宫阙和顾衍两人亲自来接机,南宫野隔着老远就看见了出口正靠在栏杆上抽烟的两人。
“哥”,雀跃地和两人招手,声音洪亮。
相较之下,顾唯安就沉稳多了。
听见南宫野的声音,南宫阙和顾衍把烟头丢在地上踩灭后迎了上去。
四个人互相拥抱了下。
南宫野是被宠着长大的小少爷,性格活泼开朗,和亲近的人在一起话就密得很:“哥,你都不知道我在A国都快要无聊死了,你们度假竟然不告诉我,要不是我听唯安哥说起我都不知道”。
“衍哥你也是,也没有告诉我”。
南宫野的双手抱胸,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你唯安哥是休假才有时间来,你远在A国又还在进修,告诉你干嘛?”南宫阙语气无奈。
“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课业没多少的,而且我不去学校一样我也可以完成 好”。
南宫野拢了拢自己的外套,说话的时候嘴里哈着白色雾气。
“好了,别站在这里吹风了,先上车吧”,顾衍注意到南宫野的动作,接过了顾唯安的箱子放进了后备箱。
南宫野从小就敬佩南宫阙,不敢让南宫阙帮自己放箱子,自己手脚利索地放上了后备箱。
“阿阙,那我们明天早上十点温泉山庄见,地址我发你手机上了”。
两人带着各自的弟弟回了各自的别墅。
回到南宫阙的山顶别墅,安伯早早地就在大门口等着迎接了。
南宫野下车看见门口的安伯一把就抱住:“安伯,我可想死你了,好想你做的红烧排骨,我在A国都要饿瘦了”。
南宫野说话的时候瘪着嘴角,好像在A国受了多大苦一样。
安伯拉着南宫野的手,又摸了摸他脸蛋:“哎哟,安伯看看,小野真的瘦了,安伯今晚就给你做红烧排骨”。
南宫野嬉皮笑脸道:“还是安伯疼我,不像哥,他度假都不告诉我”。
“好了,别在这里哼哼唧唧了,先进去吧”。
南宫野的控诉被南宫阙无情打断。
客厅壁炉里正燃着橙红色温暖的火焰,好似在跳舞。
安伯给两人先沏了杯冒着热气的红茶,放在了沙发前的茶几上:“少爷,小野,你们先喝点热茶暖暖身子,我先去给你们准备晚餐”。
一进屋,南宫野就瘫在了带有繁复花纹的布艺沙发上,深深地吐了一口气:“真舒服,长途飞机都要把我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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