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归州迅速失守的案例展望未来的夔州攻防战,不难预见,城防的成功与否不仅取决于砖石与兵力的堆积,更关键的是战略眼光的高下:归州守将仅着眼于“通蜀门火力薄弱”的逃遁之机,而夔州守将则精心构建了“以险峻为盾、以精兵为刃”的严密防御体系。
钟鹏举与麾下将领在沙盘上多次细致推演攻城策略。在他看来,他人需耗时数月乃至数年方能完成的攻城战役,他至多仅需三四日即可达成。
未时(13:00-15:00)。
钟鹏举正式发布了旨在安抚民心的告示,全面重建归州的管治架构,任命各级官吏,以提升地方治理效能。同时,他详细公布了钟鹏举新政的具体内容,旨在通过一系列改革措施,推动归州的社会稳定与经济发展,确保新政能够深入人心,得到广大民众的支持与配合。
鉴于归州地区的老百姓长期以来生活异常艰苦,面临着严重的生计问题,钟鹏举在上任伊始,便迅速采取了一系列切实有效的措施来改善这一状况。首先,他按照自己在峡州地区的成功经验,果断下令开启官仓,将储存的粮食进行合理分配,每户分配粮食十石(一千四百斤),以解燃眉之急,确保每家每户都能暂时缓解饥饿之苦(够五口之家食足七个月)。后续所需粮食再由荆州府和江州府调配。
紧接着,钟鹏举进一步考虑到长远发展,依据归州各户人家的具体数量,精心制定了详细的分配方案,每户人家均可获得三贯(即3000文)铁钱,这笔钱款专门用于支持和发展家庭生产,助力百姓逐步恢复和提升经济能力。
值得一提的是,这些铁钱的来源并非加重百姓负担,而是源自于对贪官施一民搜刮来的不义之财的追缴和没收,此举不仅有效利用了非法所得,更在无形中打击了腐败现象,彰显了正义。
这两项举措一经实施,便在归州老百姓中间产生了立竿见影的积极效果,长期困苦的生活状况得到了显着改善,百姓们对这位新上任的统治者顿时刮目相看,充满了信任和期待,钟鹏举的威望和声誉也因此迅速提升。
归州领有秭归、巴东、兴山三县,其县域范围大致涵盖今湖北秭归、巴东、兴山及重庆巫山北部地区。四十年前的农民起义和频繁战乱对归州人口造成毁灭性打击,尤其是前朝起义军沿长江入蜀时,归州作为必经之地,“民多流亡,城郭丘墟”。
钟鹏举通过查看户籍,估算出918年归州总人口约为1.8万-2.3万户,约9万-13.2万人(以每户5-6人计)。
918年归州的实控县域仍以这三县为核心,但受战乱影响,部分县域存在“治所迁徙”或“名存实亡”的情况:
秭归县:作为归州州治所在地,始终是实控核心区。其治所位于今秭归县归州镇,地处长江北岸,背靠卧牛山,临江筑城,既是行政中心,又是军事要塞。
归州作为军事要塞,蜀国在此实行“兵农合一”制度,将招募的士兵家属安置在秭归县域内,“兵士屯垦,家属聚居”。据记载,918年归州驻军约人,按“一户一兵”计算,可带动约户人口定居。
秭归县的农业主要集中在长江沿岸的冲积平原与香溪河谷,种植水稻、小麦与豆类。蜀国在此推行“营田制”,将荒田分配给流民,“官给牛种,收租什五”,据估算,918年秭归县的耕地面积约为5万亩,粮食产量可满足县域人口的基本需求,并有少量盈余供应驻军。
县城内设有冶铁坊、造船场与盐市,冶铁坊主要制造兵器与农具,造船场负责维修战船与商船,盐市则销售从江陵转运而来的海盐。918年秭归县有工匠三百余人,商户五百余家,商贸活动主要集中在城南的“临江市”,每日交易额约为“钱二百贯”,虽规模很小,交易额不值一提,但已呈现复苏迹象。
巴东县:治所位于今巴东县信陵镇,地处巫峡出口,是归州通往夔州的水陆要冲。由于巴东县“扼瞿塘峡之险”,蜀国在此设置“镇将”驻守,但其县域范围因战乱有所缩减。
蜀国在巴东县设置“巴东镇”,派驻镇将一员,士兵2000人,驻守在“巴东老城”(今巴东县信陵镇)与“巫峡口砦”(今巴东县官渡口镇)。巴东镇的防御体系包括城墙一座,烽火台三座,水军码头一处,水军码头可停泊战船10艘,主要用于巡逻长江航道。
巴东县是三峡地区的重要交通节点,每日有商船十余艘停靠,运输粮食、布匹与药材,船员与商人在此停留,带动了当地的餐饮与住宿业发展。918年巴东县有客栈十余家,餐饮店二十余户,主要集中在码头附近,形成了“巴东小市”,成为县域经济的补充。
巴东县的百姓多以耕渔为业,除种植粮食外,还从事捕鱼与航运工作。由于地处山区,耕地有限,粮食自给率约为70%,其余30%需从秭归县转运。百姓需承担“兵役与劳役”,男性青壮年多被招募为士兵或船夫,生活较为困苦。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