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三十艘钢铁战舰升起三面风帆犹如被唤醒的远古巨兽,破水而出,激起层层雪白、如怒涛般的浪花,浪花飞溅,仿佛是它们向敌军发出的宣战怒吼,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
车船巨大的轮桨开始缓缓转动,发出“吱呀吱呀”沉闷而又富有节奏的声响,这声响仿若巨人沉稳而又有力的脚步声,每一步都踏在敌人的心上。
多桨船则在水手们整齐划一、震耳欲聋、仿若能掀翻天地的号子声中,如离弦之箭般迅猛地向敌军逼近,船桨划动水面,溅起一片片晶莹剔透、闪烁着微光的水花,水花在月光下如同散落的珍珠。
由于已经凿开了敌船的船底,钟鹏举不打算悄无声息地接近敌船,而是大张旗鼓地开打,将敌人的注意力集中到江面上来。
但无论如何今晚一定是一场硬仗,但要避免近战,因为对方部分船上也有猛火油柜和抛石机,近战的话还是要吃点亏,因为敌军人多,即使自己舰队不怕火攻,近战武器冷兵器刀枪、热兵器抛投天雷火和霹雳炮也占优,但架不住对方人多。
看着眼前这气势恢宏、波澜壮阔、仿若神话再现的场景,钟鹏举心中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豪情壮志:“这些凝聚着现代智慧结晶的钢铁巨兽,定能如锋利无比、削铁如泥的利刃,将敌军的防线彻底撕裂,改写这残酷战争的最终结局!我们定能创造历史,让后人铭记这一战。”
丑时前一刻。
饶州叛兵的旗舰上,陈有成身披一件暗红绣金战甲,肩甲处盘踞着狰狞的吞金兽,兽目镶嵌的黑曜石在夜色中泛着幽光,随着他的动作流转,仿若活物般诡谲。
他身形魁梧,虎背熊腰,满脸横肉上交错着几道狰狞的刀疤,左眼下方的疤痕尤为醒目,斜斜划过颧骨,让原本凶悍的面容更添几分暴戾。
此刻他正单手撑着鎏金雕花栏杆,右手中指无意识地叩击着剑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栏杆上的雕花在他手下似乎都要被捏碎,与周遭阴冷压抑的氛围融为一体。
他正想叫传令兵叫大家做好启航准备,丑时三刻出发突击钟家村山后背的水师总部基地。
“报!一支奇怪的舰队三十艘船突然出现在我们的上游,正顺风顺水而下!离我们还有三四百丈远!”传令兵的疾呼如同一把利刃,瞬间打破了甲板上诡异的寂静。
陈有成猛地抬头,浓眉如刷,三角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旋即被阴鸷取代:“慌什么!不过是数十几艘!”他强作镇定地挥了挥手,可喉结却不自觉地上下滚动,暴露了内心的不安。
他目光扫过麾下一百三十艘楼船,整齐排列的木质战船在雾中若隐若现,船头高悬的赤色狼头旗在狂风中猎猎作响,发出“噼啪”的撕裂声,却难以驱散他心底的不安。
作为从底层崛起的枭雄,他太清楚这场战役的分量——胜,则可直取江州,夺取钟鹏举的基业;败,便是万劫不复。江面上传来阵阵呜咽般的风声,似在为即将到来的血战奏起哀歌。
然而,当钟鹏举的目光瞥见敌军了望哨那惊慌失措、四处奔走呼喊、如同无头苍蝇般的狼狈模样时,他那被豪情冲昏的头脑瞬间清醒过来,心中暗自警醒:“切不可轻敌,战场上任何一丝细微的疏忽,都可能导致满盘皆输的惨痛后果。一个小小的失误,就可能让无数将士的生命消逝,让这场战争走向未知的深渊。”
而对岸的陈有成,此刻却瞳孔骤缩。
他站在旗舰“彭泽”号楼船的五层甲板上,望着自己周围江面上密密麻麻一百三十艘战船。雕花的楠木桅杆高耸入云,十二面赤色战旗在晚风中猎猎作响,这一百三十艘楼船首尾相连排列成五排,宛如一条沉睡的巨龙横卧在靠近钟家村岸边的江面。
“报!”一名斥候气喘吁吁地跑来,“发现上游疾驶而来的应该是钟鹏举的舰队!因为它们直冲我们而来。”
“什么?!我们的斥候刚才还说它们还在狼山泊前进基地和钟家村总部基地!”陈有成气急败坏地怒吼。
陈有成手按剑柄,举目望去。只见西方天际,一片乌沉沉的阴影正飞速驶来。起初,他以为是敌军的普通战船,可随着距离拉近,他的瞳孔骤然收缩——哪是什么木质战船,分明是由钢铁铸就的庞然大物!巨大的钢铁船体足有十丈高,气势恢宏!表面布满狰狞的铆钉和尖锐的撞角。
船头高高昂起,宛如一头择人而噬的猛兽,五层船舷四侧黑洞洞的喷口阴森可怖。五层楼台四周全是密密麻麻的射击口。钢铁战舰所过之处,江水翻滚,浪花四溅,竟比楼船激起的浪头还要高出数倍。
钟鹏举的钢铁怪兽是安装了风帆和风力与车轮联动装置的。
加装风帆:在车船的合适位置安装风帆,利用风力作为辅助动力。根据船体大小和结构,合理设计了风帆的数量、大小和形状。设置可调节角度的桅杆,以便根据风向调整风帆角度,充分利用风力。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