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以为自己的前锋部队已经得手了,不禁长吁一口气。
与此同时钟鹏举见自己这边人员和物资都准备妥当后,望向漆黑的前方,长长吁出一口气。
他命令在城门楼燃起一把火把。
在微光下城楼上隐隐约约地晃动着十几个人影,接着城门被打开,城门口也点着了一把火,也出现了十几个人影,正在赖大公子自以为得计时,但陡生变局,城门口那十几个人影很快就被突然出现的几十个人影包围,城门上那十几个人影也被突然出现的更多的人影所包围,刹那间杀声震天响。
勾大公子心里暗叫不妙,再不发动进攻就凉了!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勾大公子大喝一声:“冲锋!”点火是他们事先约好的占领城门后的冲锋信号!
“冲呀!”前队单手手执盾牌的三百人立即开始启动冲锋,他们的任务是冒着箭雨冲到城门楼控制住城门放大部队进村。
勾大公子见到门口的那几十个“自己人”独木难支,心急火燎,于是未等前队完全冲出去,随之继续命令第二梯队拉着撞门的擂木紧接着开始冲锋,第三梯队做准备。自己手握最后四百骑预备队。
他认为一个优秀的指挥员必须临危不惧,当机立断。
第一梯队是携带盾牌扫清障碍的三百骑;第二队是寻找突破口,巩固、扩大战果的四百骑;第三梯队是歼灭敌人有生力量和彻底摧毁抵抗力量的四百骑;第四梯队捉拿关键人物搜刮财物的四百骑,第四梯队同时也是预备队。
随着一声令下,重装骑兵们齐声呐喊,声音响彻云霄,那股气势仿佛要将天地都撕裂。他们加速冲锋,风在耳边呼啸,高举长剑,目标直指村口的城门楼。马蹄声如雷,密集而有力,大地被震得嗡嗡作响。
两条骑兵队列如同一把锋利的巨剑,向着城门楼猛刺过去。
城门口和城楼上除了两班人在厮杀外,其它地方还是黑乎乎的一片。
哇,好大阵仗!除了在演戏的那近百人还在继续“厮杀”外,其他在城墙上埋伏的八百多个海军战士,个个胆颤心惊。
他们头上顶着钢盾牌,紧紧握住手中的弓箭,眼睛死死地盯着下前方,虽然他们看不清敌人,但听到密集的马蹄声。
第一次上战场的人被这密集的马蹄声吓得心都要快跳出胸膛了。
林积容倚在钟鹏举的身边,用盾牌护住他的脖子以下的身体,好奇地望着马蹄声响起的正前方。
当第一波的先头的骑兵队伍如雷霆般奔至,却未曾察觉前方那隐藏在黄沙干草之下的死亡陷阱。
第一道一丈宽、十丈长、一丈深的陷坑,宛如巨兽张开的血盆大口。
冲在最前面的骑兵,连人带马一头栽进其中,瞬间发出凄惨的嘶鸣声。
沉重的铠甲在此时不仅没能提供保护,反而成为了加速他们坠落的助力。
马匹的前蹄高高扬起,却无力改变坠落的命运,重重地砸在坑底,颈骨折断,腿骨断裂,鲜血四溅,马背上的骑兵也被狠狠甩了出去,身体与坑壁的钢刺猛烈撞击,发出沉闷的声响,随后便被扬起的尘土和倒下的马匹掩埋。
而后队的骑兵见势不妙,黑暗中想要勒马停下,却因冲锋的惯性和后面不断涌来的骑兵的撞击,根本无法控制。就这样,又一批骑兵如潮水般涌过来先填平第一道陷坑,接着填平了第二道陷坑。
人和马在坑中相互挤压、挣扎,惨叫连连。有的骑兵被马匹压在身下,四肢扭曲,发出绝望的呼喊;有的则在混乱中被铠甲的部件和别人的长剑划破喉咙,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坑底的土地。
在冲第一道和第二道陷坑时,部分发觉不妙的骑兵则冲向两边的稻田,黑暗中毫无意外地跌倒在两边的壕沟里,死伤枕籍,摔断腿的,划破喉咙的,扭歪脖子的,受伤者哭爹喊娘,哀嚎遍野。受伤的战马则发出痛苦的嘶叫……
原本整齐的骑兵队伍,在这两道陷坑前瞬间土崩瓦解,只剩下坑中、沟里和稻田里那一片凄惨的景象:跛脚的战马、破碎的铠甲、扭曲的肢体、流淌的鲜血和绝望的嘶喊,交织成一幅人间炼狱般的画面。
在第一道陷坑被填满马匪冲锋队顺着惯性冲向第二道陷坑嘶叫声伴随着马蹄声越来越近的时候。钟鹏举手一挥,“吱”,凄厉的响声突然撕破了漆黑和死寂,一支火药箭腾空而起,发出惨红色的火光。
这是钟鹏举这边海军开始放箭的信号,同时也等于告诉野外的陆军和军舰上的海军也要按计划做好相关准备。
火药箭的火光短暂地照亮了前方的夜空。
钟鹏举作为防守一方要适时发射火箭或信号弹,借以看清敌人的情形,针对战场态势进行狙击,避免被偷袭;作为偷袭一方的苟大公子是不会点着火把去冲锋的,这样就被防守方窥得一清二楚,就失去了偷袭了的突然性和隐蔽性。但弊端是苟大公子在前两个梯队冲进陷坑时自己也看不清形势,变成一个瞎子,来不及停止第三波送命似的冲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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