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上前一步,将怀里搀扶的女人轻轻推开,声音冷厉:
“我把公司交到你手上,是让你好好经营的。
结果你倒好,转手把合同卖了人,不但拒绝履约,连钱都不退!我当初是怎么教你的?”
男人挨了一记训斥,一句话也不敢反驳。
最后,老人长叹一声:
“现在教你也晚了。
你马上给我滚出公司,这摊子我打算交给你大哥管。”
听到父亲要把公司交给那个残疾的大哥,男人慌了,急忙哀求:
“我以后再也不乱签合同了,和他们的合作继续行不行?求您千万别把公司给他!”
老爷子冷冷地看着这个不成器的小儿子,满心失望。
原以为这两年他总算能成熟些……
他向来对公司的事务不上心,可没想到把公司交到他手里好几年了,这小子非但没学会经营,居然还耍手段骗了别人的合约。
当他听说对方竟从李泽俊那儿卷走了几个亿时,吓得险些站不稳,立刻冲进公司,却见那人正窝在办公室里搂着个女人亲热,压根没把正事放在心上。
“你这个败家子!我把公司托付给你,你就这么糟蹋?眼看就要把祖业给败光了!”
男人被这一嗓子惊得一哆嗦,手忙脚乱把怀里的人推开,抬头一看是爷爷站在门口,脸色铁青。
“爸,您怎么来了?说什么破产啊?公司不是挺好的吗?刚签了个大单子,资金流也稳定,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是不是谁跟您说了什么?”
他一脸懵懂地问,完全不知道事情已经闹到了这一步。
老头气得举起拐杖就往他头上敲:“你还装傻?就因为你背信弃义,撕了李泽俊的合同又不补后续合作,人家现在联合拍卖行一起对付我们,咱们的资金链马上就要断了!”
他听得一头雾水,心里直犯嘀咕:这事连爷爷都知道了?是谁走漏的消息?
于是反问:“我没跟您提过合同的事,是因为项目出了问题才中止的,我也解释过了,李泽俊不至于为了这点事就要置我们于死地吧。”
虽然知道了对方要动手,他倒也不慌。
眼下人在国外,李泽俊的势力还没伸这么远,就算拉上了拍卖行,能掀起多大风浪?
他让女人先出去,扶着爷爷坐下,轻轻拍了拍老人的肩:
“您别担心,李泽俊想动我们?他还没那个本事。
这儿不是国内,他再厉害也管不到这边来,公司不会倒的。”
可老爷子坐那儿就是不肯走,语气坚定:“你现在就联系李泽俊,让他回来处理这事,不然我今天就赖在这儿不走了。”
他无奈摇头,知道劝不动老头,只能继续安抚,握着爷爷的手腕说:
“听我的,回去好好休息,明天醒来什么事都没有。
只要我在一天,没人能动得了公司一根手指头。
他们找帮手?这儿多少企业都跟我们有往来,谁会胳膊肘往外拐?”
又磨了半个多小时,爷爷依旧坐在原地不动,他终于叹了口气:
“您怎么就不信我呢?真要有危险,我能在这儿悠哉悠哉?我不怕他们联手,更不怕他们使阴招,咱们在这儿根基不浅。”
他坚信身处异国,人脉资源都在自己这边,李泽俊哪怕再强势也难以撼动他们的地位。
可他根本不懂爷爷为何如此忧心忡忡。
最后,老人缓缓起身,语气苍凉:
“罢了,公司既然给了你,你想怎么折腾随你去吧。
要是真搞垮了,以后你自己重新打江山;要是你能把李泽俊也拉下马,那也算你有能耐。”
听到这话,他心头一松,知道爷爷不会再插手,便亲自送老人离开。
但他不知道的是,此时李泽俊和拍卖行的核心人物,已经在密室里商议如何彻底击溃他的公司。
“他们业务覆盖面太广,直接切断资金通道风险太大,他们很快能找到替代方案,这条路走不通。”
有人皱眉说道。
确实,要在海外找到足够多愿意配合打压他们的人并不容易,必须另辟蹊径。
李泽俊沉声道:“既然硬拆不行,那就只能设局——我们也做个假合同,等他们签了再突然毁约,让他们吃个哑巴亏。”
不过区别在于,他们当初是拿了钱就跑路,而这一次,李泽俊的目的不是拿钱,而是让这家公司,彻底从市场上消失。
拍卖会的负责人盯着李泽俊,眉头微皱:“你到底打算签个什么样的协议?真要跟他们联手?可要是我们刚合作就撤,以后路子可就难走了。”
如果是由他们在海外的公司和国内这边联手运作,确实会牵一发而动全身。
但若是突然冒出一个甲公司来承接这批业务,等他们想回头追责时,早已分不清是谁捅的娄子。
李泽俊望着对方,神色沉稳,示意他不必多虑。
“你只管给我划一块地,在最短时间内把公司搭起来就行。
剩下的交给我,我保证,不出一个月,他们的企业就得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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