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奇摇头:“曹军士气正盛,虽兵力不多,但军纪严明,战力不容小觑。此时交战,恐难取胜,须静待战机。”
“战机何在?”颜良不耐。
斗将不敌许褚,难道大军交锋还会输给曹操?
颜良主张险中求胜,蒋奇则力求稳妥。蒋奇进言道:“可遣骑兵试探曹军右翼,若战况不利,便收兵回营,再作打算。”
颜良思忖片刻,下令道:“冀州铁骑听令,冲击曹军右翼,试探虚实,不得深入,速战速退!”
军令一出,三千铁骑轰然杀出,直奔曹军右翼而去。
**鄄城。
在曹操率军出征青州期间,黄忠携子黄叙抵达鄄城。
自渡过汉水后,郭嘉便派人接应,使得黄忠一家得以顺利赶至鄄城。
“黄将军,叶先生身份特殊,无论你在他那儿见到什么、听到什么,切莫声张。”郭嘉事先叮嘱,“知晓他存在的人寥寥无几,而清楚他居于鄄城的更是屈指可数。”
黄忠郑重应允:“请郭先生放心,叶先生之事,我绝不外泄,更不敢有任何负义之举。若能治好犬子之疾,黄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岂敢忘恩负义?”
郭嘉不再多言,引着黄忠一家前往叶辉的宅院。那宅院相邻一片民居,安置黄忠一家倒也便利。
待安顿完毕后,郭嘉指向斜对面道——
“前方就是叶先生的住处,你家隔壁还有一户人家,没事别随意走动。这一片属于军事 ** ,有精兵驻守,出入需提前申请。”
“让你夫人带着女儿先安顿好住处,我领你们父子去见叶先生。早些诊断开药,免得耽误病情。”
“多谢郭先生!”黄忠喜出望外,早已等不及了。
身为父亲,他片刻都不愿儿子继续受苦。
三人上前敲门,宅门很快打开。
“奉孝先生?这是……”
开门的吕布眼中透着疑惑,目光扫过黄忠时,仿佛猛兽对峙般激起本能警惕。
作为叶辉的护卫,他必须排除任何潜在威胁。
郭嘉解释道:“这位是荆州来的黄汉升,我曾向先生提过,其子黄叙身患重疾,需先生诊治。”
吕布这才将视线转向黄叙,见他面色灰败,气若游丝,不由暗自诧异——如此威猛的虎将,怎会有这般孱弱的儿子?
想到自己也是寄人篱下,若非叶辉庇护,处境未必好多少,吕布侧身让开通道:“先生尚在授课,你们直接去学堂候着吧。”
“多谢!”黄忠虽不识吕布,但察觉此人武艺不在自己之下,出于对叶辉的敬重仍道了谢。
这一声谢让吕布愣了愣,随手指出方向:“穿过回廊便是学堂。”
郭嘉暗自惊讶——这杀神竟这般好说话?
三人来到学堂外,听见叶辉清朗的讲课声。郭嘉低声道:“先生所授乃济世之学,我们莫要打扰,稍候片刻。”
凉亭里,黄叙目不转睛盯着学堂。病痛似乎暂时消散,孩童对知识的渴望在他眼中闪动。黄忠看着儿子专注的侧脸,心如刀绞。
这世上的病,说到底只有一个——穷病。
黄家贫困潦倒,连给黄叙买药的钱都拿不出,更别提让他读书了。
不久,叶辉上完课。
走出教室,径直朝郭嘉几人走来。
他在课堂上就察觉到了动静,认出了郭嘉的气息。
老师!郭嘉见叶辉走近,热络地上前行礼。
叶辉道:是黄七来了吧?
先看病,其他事待会儿再说。
多谢老师,老师请!黄忠的目光从叶辉的墨镜上移开,满腹疑虑瞬间化为对儿子病情的关切。
他连忙让黄叙走到叶辉跟前,方便检查。
叶辉道:先诊脉。
望闻问切,视觉诊断显然行不通。
于是叶辉从其他方法入手,手指搭上黄叙的脉搏。
眉头渐渐收紧,他收回手,凑近闻了闻黄叙身上的气味,又让黄叙张嘴呼出几口气。
眉头皱得更紧了,接着问道:
从发病到现在,把所有症状详细告诉我。
郭嘉带回的病例,远不如当面问诊来得准确。
听完父子俩的描述。
叶辉道:可以确定是重金属中毒,但具体是哪种或哪几种,还需要进一步化验分析。
我要你们带的样本带来了吗?
郭嘉答道:
按老师吩咐,我们把黄叙曾经接触过的矿石样本,都从黄家带来了。
我这就让人取来。
叶辉道:不急,明天送来也行。
他拦住郭嘉,对黄忠说:重金属中毒是个慢性过程,所以治疗也很漫长。
至少需要一两年才能清除,你要有心理准备。
只要老师能治好我儿子,就算五年十年我也愿意等,老师尽管医治,黄七绝无怨言!黄忠一听这话,就知道遇上了靠谱的人。
因为张机也曾说过,即使查明病因,治好黄叙的病也要十年八年,花费巨大。
言外之意是劝黄忠趁早放弃。
好,先去医务室,我详细说明治疗步骤。叶辉指了指医务室方向,带着黄忠等人走去。那里有汉朝最先进的医疗设备和珍贵药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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