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尊虽勇冠三军,终究是曹家村子弟,总要落叶归根的。曹洪意味深长地说道。
吕玲绮夺门而出,不久却又折返,步伐凌乱而轻飘。
怎么了?叶辉察觉异样。
曹洪突然拍额道:瞧我这记性,她父亲正和曹老板、陈会计在村委会吃烧烤呢。
这的说 ** 是从叶辉处学来的。
令尊还真是......叶辉宽慰道,既然回来了,想必会多陪伴你们。否则也不会应邀赴宴。
这番话说得吕玲绮心头更沉。
父亲既是战败被俘,并州铁骑想必已全军覆没。
她忧心忡忡地走近:先生,家父素来心高气傲,如今败归故里,恐难抬头。能否请您向曹老板他们说情?
曹洪闻言立即瞪向她。
叶辉沉吟道:贸然求情反而不妥。不如先详细说说令尊与村中的纠葛,待我了解清楚后,再请曹老板他们商议。
吕玲绮顿时语塞。
让她冲锋陷阵易,要她婉转叙述父亲的事迹却实在为难。
曹洪笑眯眯地注视着吕玲绮。
“小丫头,想蒙骗叶先生,你还太年轻。”
叶辉生并非鲁莽冲动之人。
“怎么,不方便提你父亲做的事?”叶辉试探着问道。
根据他对曹老板、陈会计以及曹家村村民的了解,曹老板和陈会计其实都是通情达理的人,其他村民也很友善。因此,问题很可能出在吕玲绮父亲身上。
解铃还须系铃人。
“这……我父亲确实做了一些错事!”吕玲绮低声道,“古人云‘子不言父过’,先生若想了解详情,不如请曹洪叔叔为您解释。”
曹洪瞪大眼睛,气得想拍桌子。
“你自己不愿说你爹的丑事,倒推给我?我都没读过几年书,哪能说清楚?”他心里暗骂。
“哦,原来小洪你清楚来龙去脉,那你说吧。”叶辉淡淡道,“小洪讲漏的,小吕玲你来补充。”
曹洪后悔莫及,早知如此,不如去参加夜宴。这下可好,听个故事,把自己搭进去了。
无奈,他只好含含糊糊地讲起吕布的事,吕玲绮时不时插几句,让吕布的形象更加具体。
叶辉的神情逐渐凝重。
“你爹……确实……”叶辉欲言又止。
“先生不必顾虑我,我爹的事确实难以辩白。”吕玲绮垂眸,轻咬嘴唇,“但他本性不坏,只是容易听信谗言,加上天生神力,举止粗莽……可他待我娘和我很好,算是个……好爹。”
曹洪听不下去了——都这时候了,还在替你爹遮掩?
“若他真是好爹,会和杜姬厮混?会丢下你们独自逃命?”他心里冷笑。
叶辉摇头道:“人性本善,恶人只是教育失败罢了。改日让你爹来我这儿,我和他谈谈。”
“其实问题的关键不在曹老板和陈会计身上。”他继续道,“你爹至今还能进曹家村,说明乡亲们并未放弃他,也没把他当敌人。”
“说到底,都是自家人,哪有什么解不开的仇怨?”
吕玲绮深鞠一躬:“多谢先生!我回去就让母亲劝父亲来拜访。”
“他的事,就全拜托您了!”
叶辉点头示意她退下。
待她离开后,叶辉才转向曹洪。
“人已经走了,现在可以跟我说真话了吧?”
“吕布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曹 ** 们对他能容忍到什么程度?”
曹洪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复杂起来。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先生。
可让我再编一套关于吕布的说辞?这简直要命!
“咳咳……先生,您也知道我嘴笨,而且我这人最正直,从来不会背后说人长短!”曹洪灵机一动,岔开话题:
“先生说得对,这事确实该找村委会。您得先联系曹主任和陈会计,我就是个普通村民,说了也不算数啊!”
说完他猛地站起身:“今晚我还有事,先告辞了,改天再来拜访!”
话音未落,人已经冲出院门,眨眼间跑没影了。
“今天怎么回事?一个个都古里古怪的,总觉得你们在合起伙来骗我。”叶辉摸着下巴喃喃自语。
第二天清晨。
吕布吃完早饭,让吕玲绮带自己去叶辉住处。
刚踏出府门,值守士兵立即问道:“温侯要去哪里?”
吕布脸色一沉——区区小兵也敢盘问他?
当即冷声道:“我去叶先生府上,需要向你报备?”
说着指向街对面那座气派的宅院,心里颇不是滋味。同样是住所,叶辉的宅子比他这边大了十倍不止。一个单身汉带着个侍女,平时也就十几个学生,住这么大宅子纯属浪费!
士兵不敢阻拦,等吕布走进叶辉宅邸后,急忙跑去街口报信。街口守将得知消息,立刻赶往镇东将军府汇报。
……
“父亲,叶先生情况特殊。他双目失明,还有些特殊习惯,您千万要记住……”
穿过庭院时,吕玲绮反复叮嘱注意事项。在叶辉这里,就连曹操来了都得守规矩,否则后果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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