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亥定是得知我们北上求援,才在半路埋伏。都怪我疏忽,未能及时提醒大人。太史慈答道。
刘备闻言一怔,投向太史慈的目光带着疑惑。
这番说辞似乎合情合理。
不想管亥竟有这般谋略,是我们失策了。刘备转向众人:去拾些柴火,今夜在此休整。
士兵们纷纷离去拾柴。
只剩刘备与太史慈二人。
子义过来。虽遭伏击,救援北海之心不可废。我欲重整兵马,明日继续......刘备边说边向太史慈靠近,言语间仍坚持要救援孔融。
这令太史慈颇感意外。
但更让他毛骨悚然的是,刘备突然挥剑刺来。
太史慈急闪避开,横剑戒备:大人这是何意?
还不明显吗?刘备怒目而视:害我三千将士丧命,你该当何罪!
说!你究竟是谁派来的细作?
还要负隅顽抗?纳命来!刘玄德飞身突刺,剑锋直取太史慈心窝。然其武艺 ** ,数招过后,太史慈仍游刃有余。
转瞬间攻守易势,太史慈反手数击,刘玄德掌中雄剑应声坠地。又见寒光一闪,雌剑亦随肩伤而落。
太史慈剑刃已横亘颈前,刘玄德终是阖目长叹:且慢...可否让备死个明白?
也罢。太史慈森然笑道:吾实乃管渠帅麾下。渠帅早料有人会救孔北海,故分遣人马往徐州、兖州、平原求援——来者皆杀!
可惜...只等到刘使君。
话音未落,背后骤起恶风。太史慈仓促闪避仍被震飞丈余。
贼子受死!翼德怒发冲冠,丈八蛇矛破空而来。
三弟且住!玄德急呼。矛锋偏转,仅贯其肩。
兄长!此獠害我等至此...翼德瞠目。
他非管亥部众。玄德断言。原来平原早有暗桩,管亥根本未设伏兵。
太史慈趁机暴起,利剑脱手直取玄德下盘。血箭迸射间,玄德跌坐哀嚎。翼德见状怒不可遏,蛇矛连捅十数窟窿。
弥留之际的太史慈仍狞笑:幽州遣吾监视平原...尔竟欲弃城...乱主公大计...
既然...不仁...休怪...话音戛然而止,唯剩怨毒眼神凝固空中。
玄德面如金纸,冷汗涔涔。穿透躯体的痛楚不及心中悔恨万一。
“伯圭,想不到你从未真心信任过我。”刘备紧攥拳头,指尖渗出的鲜血滴落在地。
“翼德,替我抽剑!今生今世……我与他势不两立!”
张飞这才看清刘备的伤势,心头猛地一震——纵然性命无碍,但那处要害已废,自此再难有子嗣。
“大哥莫忧,日后我家苞儿……便是你的骨血!”
“住口!快拔剑!”刘备嘶吼道。
**次日拂晓,刘备草草包扎伤口,与张飞疾驰返回平原。所幸公孙瓒部尚未接管城池,刘备迅速夺回控制权,当即对张飞下令:“即刻收编全郡兵马,县兵郡兵一个不留!抗命者立斩不饶!”
“早该收拾这般杂碎!”张飞狞笑着领命,又问道,“集齐兵马后作何打算?”
“投奔袁绍!”刘备面容扭曲,下身剧痛更添三分狠厉,“既与幽州不死不休,便斩草除根!”
三日后,张飞以血腥手段 ** 异己,率五千精锐复命。正要出城时,却见关羽带着两名残兵踉跄奔来。
“大哥,你们这是?”关羽满身血污,满脸茫然。
刘备盯着他冷冷道:“宪和何在?”
“他……恐陷敌阵了。”关羽侧过脸避开视线。
出人意料地,刘备既未暴怒也未追问,只吐出冰冷一字:“走。”
关羽困惑地追上张飞:“三弟,大哥今日怎这般反常?”
张飞嘴唇翕动,最终化作一声长叹:“二哥别问了……这世道,有些痛楚比死更难熬。”
**清河郡烽烟**
袁谭接到刘备率军压境的急报,惊得打翻酒盏。
“大公子,当速作决断!”汪昭等人抱拳 ** 。
袁谭扫视众将:“诸位有何高见?”
“刘备自来送死!”岑璧拍案道,“趁此良机一举歼灭,平原唾手可得!”
袁谭眉头紧锁:刘备突然发兵,恐有诡计!
厅内一片静默,无人应答。
稍倾,有人进言:大公子,不若先固守城池,静观其变?
袁谭沉思片刻,缓缓颔首。
未几,刘备军马畅通无阻抵至甘陵城下。
刘备!尔率兵犯我冀州,意欲何为?袁谭于城头厉声喝问。
霎时间,冀州兵士弓弦紧绷,全城 ** 。
城上可是袁大公子?刘备上前施礼,备才疏学浅,愿率众归顺,共襄袁公大业,平定乱世,匡扶汉室!
袁谭一时愕然,疑为幻听。
汪昭、岑璧、彭安等将领面面相觑。
平原将士同样茫然无措。
原本的进攻之师,竟成归降之旅?
关羽猛然踉跄,佩刀险些脱手。
大哥,这...关羽语塞难言。
张飞急忙劝阻:二哥,大哥必有难言之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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