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纯恍然大悟,抱拳道:“军师高见!末将这就出发。”当即率领千骑悄无声息地向彭城南郊潜行。
时至黄昏,刘晔望了望天色:“时机已至。”
夏侯惇抬眼看向西沉的落日,振臂高呼:“全军出击!今日必克彭城!”
三千铁骑如黑色洪流般涌向彭城。城头守军经过整日暴晒,正值换防之际,个个昏昏欲睡。
地面怎么在震动?
有士卒突然警觉起来。
有人眯眼望向西门外扬起的尘烟:那边来了一支骑兵,规模不小!
是我们的援军吗?
从西边来的...等等!那不是我军的旗号!
转瞬间,黑甲铁骑已兵临城下,锋刃寒光令人胆寒。守城将领顿时慌了手脚:快关城门!快!
城门口,伪装成乞丐的斥候突然暴起,利刃出鞘截杀守门士卒。伴着利刃入肉的闷响,城门防线瞬间崩溃。
铁骑洪流席卷而入,箭雨压制城头守军。转眼间,兖州铁骑已突破西门防线。
彭城郡府内,天色渐暗。笮融正沉醉在歌舞美酒之中,完全不知危机将至。他借督运三郡粮饷之便,早已中饱私囊,此时犹自享乐不休。
“待这批粮草到手,我便能在下邳广建佛寺,铸造金佛,披锦挂彩,举办盛大的浴佛 ** ,引四方信众为我所用……”
笮融正沉浸在这般宏图大计之中,忽见一员将领踉跄奔入:
“粮运都督,大事不妙!兖州铁骑已杀入彭城,西城门失陷了!”
厅中侍女们惊慌四散。
笮融亦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从坐榻跌落。
“哎呦,痛煞我也……”
郯县刺史府!
“报!主公,祸事临门!”
一阵急促的呼喊打破宁静,但见传令兵跌跌撞撞闯入议事厅。
陶谦正与幕僚商议袁术按兵不动之事,闻此惶急之声,登时沉下脸来,厉声呵斥: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莫非天塌地陷?”
来人被这声呵斥震住,连喘数息才涨红着脸禀道:“主公,曹……曹……”
“可是曹豹攻入东平国了?”陶谦半是期待半是忧虑地追问。
“非也!是曹操亲率大军已至郯城西门外!”传令兵终于道出军情。
“怎会如此?!”
陶谦霍然起身,忽觉天旋地转。堂下众臣闻言皆面无血色。
“主公!”
幸而陶谦只是踉跄坐倒,并未真正昏厥。
“速速道来……究竟!”
他绝难相信曹操大军竟兵临城下。
这断无可能。
“曹操遣三千铁骑突至西门,正在城外叫阵,辱骂我徐州男儿皆是懦夫……”
“噗——”陶谦听罢,竟喷出一口鲜血。
曹操大军果真兵临城下,这如何可能?
该死的曹豹,究竟如何用兵?
竟毫无预警。
众僚属更是惊惶失措,哪还顾得上照拂陶谦。
毕竟曹操大军压境,攸关各人性命与家族存亡。
乱世之中,谁人不先谋自身?
真正忠于陶谦者寥寥。
世家大族,不过为家族利益奔走。
良久,陶谦面色稍霁,忧心忡忡问道:“城外曹军,从何而来?”
“前军战况如何?”
众人面面相觑,皆摇首不知。
见此情状,陶谦愈发心忧。
那四万丹阳精锐,怕是凶多吉少!
这可是他震慑徐州的根基啊。
“主公,以属下之见,曹军来得蹊跷。”治中王朗进言道:“只见铁骑不见步卒,许是曹操恫吓之策。”
以下为
依我看,眼下曹豹将军应当正与曹操主力激战。曹操骑兵无处发挥,便流窜至郯县,意图恫吓我军,迫使主公退兵!
此言一出,陶谦神色渐缓。
确实!
只见曹操三千骑兵,却不见步兵踪影。
这分明不是来攻城的,而是在徐州境内游荡 ** 。
曹操当真狡诈,欺我徐州缺乏成建制的骑兵。
曹贼奸猾,专骗我等忠厚之人!陶谦心情转好,随即问道:可有破敌之策歼灭这三千骑兵?
此问实在令人难堪。
自家实力如何,岂会不知?
以步兵对阵骑兵,谈何容易。
众人纷纷摇头。
连陶谦的骑都尉张闿也默默后退数步。
他统领着陶谦麾下一支两千人的骑兵,战力 ** ,对付普通步兵尚可,若遭遇精锐步卒战阵,这两千骑无异于送死。更何况面对兖州铁骑。
难道就任由三千骑兵在州治耀武扬威?陶谦从未如此憋屈。敌军已杀至眼前,若传扬出去,他陶谦颜面何存!
曹宏进言:主公可催促袁术尽快发兵。曹操后方遇袭,必撤骑兵回援,困局自解。
此策虽妙却缓。往来耗时日久,待援军抵达,前线恐怕早已分出胜负。
不如......求和?别驾麋竺建议道。
议和意味着退兵,需交还任城国、鲁国及泰山郡。
陶谦心有不甘,沉吟道:先派人前往任城国探听战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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