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草原返回工坊的第二日,江南便传来了双重捷报——沈清辞已顺利接手充公物料,江南分厂装修进入收尾阶段,工部老匠人拟定的生产流程经试产验证,高效且贴合江南物料特性;陈风协同江南巡抚,彻底捣毁周明轩余党在江南的残余据点,抓获涉案人员三十余人,缴获勾结北境势力的密信若干,赵三为首的盐商一案审结,悉数被判抄家流放,江南物料市场彻底肃清。
沈清辞的书信里,还附带着江南贵族的订单清单,光是蓝堇花香水和精致烤串架,就订了两百余两银子的货,字里行间满是振奋:“陆哥,江南贵族对咱们的产品认可度极高,不少官员也派人来询单,等分厂开工,订单定然源源不断!另外,江南巡抚已吩咐各州府,优先给咱们调配物料,再也不用担心被刁难。”
议事厅里,众人围着书信传阅,个个喜形于色。林苍拍着大腿喊:“太好了!江南果然是块肥肉,等烤串架批量生产,我亲自去江南坐镇,保证让咱们的烤串架风靡江南!”
王磊不服气地接话:“就你?还是我去靠谱,火器和香水瓶的生产得盯着,万一出了纰漏,砸了工坊的招牌怎么办?”
“你俩别争了,”陆衍笑着摆手,指尖划过书信上的订单明细,“江南分厂开工初期,沈清辞为主统筹,王磊带五个火器匠人过去,负责香水瓶和简易火器的生产;林苍带着阿木,先留在草原和边境,把折叠烤串架的订单赶完,等这边理顺了,再去江南拓展市场,顺便研发适合江南口味的烤串配方。”
话音刚落,凌霜带着一名宫廷信使走进来,信使手持明黄圣旨,神色肃穆:“陆衍接旨!”
众人连忙躬身行礼,陆衍上前一步,跪地接旨。圣旨上,皇上不仅嘉奖了陆衍肃清江南盐商、打击周明轩余党的功绩,还明确敲定了婚期——三日后启程前往京城,半月后在皇宫举行大婚,册封陆衍为“明威将军”,特许苏婉清以淑人身份同嫁,婚后可继续执掌香料作坊,长乐公主嫁妆中,额外赏赐一批宫廷匠人,助力陆氏工坊发展。
宣旨完毕,信使笑着对陆衍道:“陆将军,皇上和公主都盼着您早日进京,皇后娘娘特意吩咐,让您务必带上苏淑人,还有工坊的特色产品,宫廷上下都等着见识您的好手艺呢。”
“有劳公公费心,草民……不,臣定当如期赴京,不负圣望。”陆衍躬身谢恩,眼底闪过一丝了然——皇上此举,既是兑现婚约,也是想借大婚之机,进一步拉拢他,同时亲眼看看工坊的实力,让宫廷匠人学习技艺,壮大朝廷的火器与香料产业。
信使离去后,工坊里瞬间炸开了锅。林苍凑到陆衍身边,挤眉弄眼:“陆哥,这下你可威风了!明威将军,还娶公主,以后咱们工坊就是皇亲国戚的产业,谁也不敢再欺负咱们了!”
苏婉清站在一旁,脸颊微红,眼底却满是欣喜与忐忑。欣喜的是,婚期敲定,她终于能名正言顺地陪在陆衍身边;忐忑的是,入宫大婚,要面对皇室的规矩礼仪,还要与长乐公主共事,不知能否相处和睦。
陆衍察觉到她的不安,伸手握住她的手,温声道:“别担心,有我在,不管是宫廷礼仪,还是与公主相处,都不会让你受委屈。而且,公主性情温婉,昨日在草原相处,你也能看出,她并无恶意。”
凌霜也上前安慰:“婉清姐放心,我会安排两名熟悉宫廷规矩的靖安阁女眷,陪你一同进京,教你礼仪流程,另外,护卫队会全程随行,保证你们的安全。”
沈清辞的书信刚到,又收到京城传来的婚期圣旨,陆衍当即调整部署,开启全员筹备模式:“沈清辞,江南分厂开工事宜你全权负责,开工当日无需特意回京,只需做好生产统筹,及时传报消息;凌霜,你安排二十名精锐护卫,连同陈风从江南调回的五名情报骨干,负责进京路途的安保,同时彻查沿途是否有周明轩余党或北境势力的埋伏,务必确保万无一失。”
“王磊,你赶制十架最精良的连发火药弩、五十个银质香水瓶,连同婉清研制的香料礼盒,作为进京的贺礼,既要彰显工坊技艺,又不能太过张扬;林苍,你和阿木加快折叠烤串架的生产,挑选二十台最精致的,带去京城,大婚宴席上展示,若是能被宫廷看中,后续便是长期订单。”
“婉清,你不用费心筹备婚事,只需安心跟着靖安阁的女眷学习基础礼仪,再准备几套得体的服饰,其余的,皇后娘娘那边会安排妥当。另外,你再调配一批适合宫廷贵族的香水,尤其是针对老年贵族的安神香料,说不定能讨得太后和皇上的欢心。”
一道道指令清晰落地,众人各司其职,工坊里瞬间陷入忙碌却有序的筹备中。苏婉清跟着两名女眷学习礼仪,从站姿、行礼到言谈举止,一一打磨,虽偶有生疏,却学得认真;王磊带着匠人,加班加点打造火药弩和香水瓶,每一个细节都反复打磨,力求完美;林苍和阿木则泡在烤串架工坊,挑选最优质的木料,打造精致的折叠款,还特意在手柄处刻上宫廷专属的云纹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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