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阁的规划落地得比想象中更快，不过三日，侯府上下就掀起了“现代职场风”——沈清辞把工坊划分成三大事业部，亲手画了第一张“组织架构图”，用不同颜色的锦线标注分工，连工匠都按“技术岗”“生产岗”“后勤岗”定了级别，月底考核优秀者能领额外的铜子奖金，工匠们干活的劲头比往日足了三倍。

苏婉清的香水盲盒更是一推出就炸了京城。她把香水装在巴掌大的琉璃瓶里，外面裹着绣满花纹的锦缎套，盲盒分“世家款”和“平民款”，世家款里藏着限量版荧光香水，平民款里掺着小巧的香膏小样，第一天在京城布庄寄售，就被抢得一空。

“阿衍小哥你看！”苏婉清抱着账本冲进工坊，眉眼弯得像月牙，“这是今天的营收，盲盒卖的钱比上个月香水总收入还多！贵妃娘娘派人来订了十套世家盲盒，说要给宫里的娘娘们分，连公主都托人来问，能不能定制专属款！”

陆衍正蹲在冶炼炉边，帮凌霜调试火药弩的扳机，闻言抬头，脸上沾了点黑灰，痞气又接地气：“可以啊我的婉清总监，这盲盒营销玩得比现代美妆品牌还溜，下一步搞个‘联名款’，跟尚书府、将军府联名，溢价再翻一倍。”

凌霜手里拿着扳手（陆衍用废铁改的），敲了敲火药弩的箭槽，眉头微蹙：“火药剂量还是没控制好，刚才试射时射程够了，但箭杆有点炸裂，得换更坚韧的桦木，还要在箭槽里加一层铜衬，防止火药烧蚀。”她说着，递过一张图纸，上面画着改良后的箭槽结构，线条利落，比陆衍最初的草图更细致。

沈清辞跟着走进来，手里拿着一张折叠的纸，是她画的“月度KPI报表”：“军械事业部这个月的箭头订单完成了120%，超额完成任务；香水事业部盲盒爆火，KPI直接超标30%；只有农具事业部还差一点，我联系了周边州县的官府，他们说需要改良的犁杖，要是能赶在秋收前做出来，订单能翻两番。”

陆衍接过报表，指尖划过沈清辞娟秀的字迹，忍不住凑过去，用沾了黑灰的指尖在她鼻尖点了一下：“清辞总监果然靠谱，犁杖的事交给我，我改一下图纸，把现代曲辕犁的结构简化，让工匠们好锻造，保证不拖后腿。”

沈清辞脸颊微红，伸手拍掉他的手，却还是把报表摊开，指着其中一行：“还有，林苍的案子，陛下让你进宫一趟，说想看看你那‘专利’的章程，还要问火药弩的事，估计是想让兵部批量采购。”

“得嘞，这就去‘对接甲方爸爸’。”陆衍拍了拍身上的灰，刚要走，苏婉清突然拽住他的衣袖，往他怀里塞了一瓶香水：“带上这个！是我新调的龙涎香款，陛下肯定喜欢，说不定能给咱们的专利审批开绿灯！”凌霜也补了一句：“带上火药弩的样品，别光靠嘴说，实战演示更有说服力。”

陆衍笑着点头，把香水和样品揣好，转身往皇宫去——如今的他，早已不是那个连侯府大门都不敢随意出的杂役，而是能带着自己的“产品”和“商业方案”，跟皇帝谈合作的工坊掌舵人。

他走后，三人并没有闲着。沈清辞留在工坊核对农具订单的物料；苏婉清带着侍女调试新的香水配方，想做出适合男子的雪松款，拓展男性市场；凌霜则去柴房提审林苍——她总觉得，林苍藏着的不止电池原理图那么简单。

柴房里阴暗潮湿，林苍被铁链锁着，头发乱糟糟的，见凌霜进来，突然桀桀怪笑：“怎么？陆衍没本事自己来，派你这小丫头片子来问话？”

“我问你，你的电池原理图，还有没有备份？”凌霜握着长剑，语气冰冷，“你凑导电材料、配火药，肯定不是只想做引爆器，还有什么目的？”

林苍眼神闪烁，却不肯松口：“你们赢了一时而已，等我的‘后手’到了，陆衍的工坊，还有你们这三个女人，都得完蛋！”

凌霜见状，也不跟他废话，转身就要走，却瞥见他袖口露出一点纸角——她猛地上前，一把扯开他的袖口，掉出一张折叠的纸条，上面是用炭笔写的密语，还有一个奇怪的符号，像是某种标记。

“这是什么？”凌霜捏着纸条，厉声质问。

林苍脸色骤变，疯狂挣扎：“还给我！这是我的东西！”

就在这时，苏婉清突然跑进来，脸色发白：“凌霜！不好了！工坊的香水仓库被人偷了，好几箱盲盒和限量版香水都不见了，守卫说，偷东西的人身上有跟林苍一样的符号！”

沈清辞也闻讯赶来，手里拿着一张被撕碎的信纸，是从工坊门口捡到的，拼凑起来后，上面只有一行字：“用香水和电池秘图，换林苍的命。”

三人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底的凝重——林苍果然有后手，而且对方目标明确，既要苏婉清的香水成果，也要林苍的现代技术，显然是冲着他们的“事业根基”来的。

“不能让他们得逞。”凌霜握紧长剑，眼底满是凌厉，“香水是婉清的心血，电池秘图要是被他们拿到，配上火药，后果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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