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权府的老仆费管家的声音。
王权霸业心里咯噔一下,猛地看向窗外——天色竟已蒙蒙亮了。
“二公子?该回家早读了!”
“青小姐!老爷正拿着鸡毛掸子找您呢!”
“牧少爷!你娘炖了汤,再不回就凉了!”
一连串的呼唤声从庙外传来,带着各家仆役特有的腔调。
原来不止王权府,其他家族的仆人早就找来了,
只是碍于庙内的气氛,没敢贸然进来。
“他们怎么找到这儿的?”
姬无忌的鬼面压低声音,透着几分慌乱。
“傻呀,”李慕尘翻了个白眼,
“你当各家的护院是吃干饭的?
咱们从家里溜出来的时候,估计就被盯上了。”
王权霸业迅速摘下面具,将那简笔画脸的面具塞进怀里,又帮王权醉理了理微乱的鬓发:
“别慌,装作没事人一样。”
众人连忙摘下面具,七手八脚地收拾起桌上的茶杯,
刚摆出一副在破庙里聚会的模样,庙门就被推开了。
费管家带着两个小厮走进来,看到王权霸业和王权醉,
脸上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对着其他几个少年少女拱了拱手:
“原来是各位少爷小姐,让我们好找。”
他转向王权霸业,语气无奈:
“大少爷,老爷在书房等您呢,说是要考校您昨晚练的剑谱。”
其他仆役也纷纷上前,对着自家主子躬身行礼,
“知道了。”
王权霸业板着脸,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沉稳些,
“我们只是偶然碰到,在这切磋了几招。”
费管家笑眯眯地应着,却没接话,您几位在破庙里切磋?骗谁呢?
少年少女们被各自的仆人“请”着往外走,
路过彼此身边时,都默契地交换了一个眼神。
“晚上老地方见。”王权霸业用只有几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嗯!”
众人纷纷点头,被仆役们半拉半劝地带离了破庙。
王权醉走在最后,还不忘回头对着王权霸业做了个鬼脸,小声嘀咕:
“老十就老十,下次我一定抢到第一的位置!”
看着妹妹被丫鬟拉着走远,王权霸业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跟着费管家往王府走。
晨光透过树梢洒在小路上,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大少爷,”费管家突然开口,语气意味深长,
“有些事,知道得太多,未必是好事。”(人话:不要鉴证)
王权霸业脚步一顿,看向费管家,对方在王府待了几十年,
见证了三代人的成长,眼神里的担忧不似作假。
他没说话,只是握紧了藏在怀里的面具。
破庙里,只剩下满地的茶渍和几个被遗忘的面具,在晨风中轻轻晃动。
面具团的第一次“鉴证大会”,就这样在仆役们的呼唤声中仓促结束。
但所有人都知道,这不是结束,只是开始。
那花样各异的面具,已经在少年们的心里,刻下了第一道追寻真相的印记。
…………
三个月后的一个深夜,破庙周围的树林里突然闪过几道微光。
张正握着黑剑,指尖在地面的符文上轻轻一点,
一道淡黑色的屏障无声无息地升起,将整座庙宇笼罩其中,
这是他用家传的“隐气阵”改良的法门,能屏蔽一切探查气息。李去浊则放出几只巴掌大的银眼飞虫,
绕着破庙飞了三圈,确认没有跟踪者后,才对着庙门比了个手势。
庙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九道身影依次走入,动作轻得像猫。
王权霸业第一个坐下,腰间的长剑斜靠在墙角,剑穗上的玉佩随着呼吸微微晃动。
他看了眼周围,费管家的提醒早已被抛在脑后,这三个月里,他们用“切磋剑法”“交流心得”的说辞,
愣是让各家家长放下了戒心,甚至觉得这些天才少年们互相结交是好事。
“都到齐了?”他开口,声音比三个月前沉稳了许多。
“嗯。”扬一叹坐在第二顺位,手里捧着个泛黄的小册子,
“我先说说吧。家里的古籍库管得严,只找到这个。”
他把册子推到中间,封面上写着《星战杂记》,纸页都脆得掉渣。
众人凑过去一看,里面歪歪扭扭地画着些星图,
还有几句莫名其妙的话:“红月现,双星落,狐鸣九天……”
“这是什么?”王权醉扒着哥哥的肩膀,皱着眉看,“像小孩子画的鬼画符。”
“我爹说这是当年月球之战前,一个疯老道留下的谶语。”
扬一叹的指尖划过“狐鸣九天”四个字,
“你们不觉得奇怪吗?‘狐’不就是指帝皇陛下?
可后面的‘双星落’,难道是说……三少也没死?”
“我这儿有更邪乎的。”李慕尘掏出个绣着桃花的锦囊,倒出几片残破的竹简,
“这是我在爷爷的旧箱子里翻到的,上面说三少的金箍棒能大能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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