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瑶......他突然闭了嘴,青铜铃铛在掌心震出轻响,震得金线在他手腕上缠成小圈。
韩林后颈的签印突然一跳。
命契残纹在识海深处泛起暖光,将那些试图侵入的低语碾碎成星屑。
他能清晰感知到长桥的本质:表面是丝线与记忆的交织,内里却翻涌着某种更高维度的意志,像被人用指尖在水面划出的波纹,看似真实,实则一戳就破。
系统提示音适时响起,带着金属摩擦般的锐响:检测到高维规则波动,命契残纹共鸣度+15%,当前本源剩余38%。
这不是桥。韩林攥紧守剑令,冰凉的青铜贴着掌心,是面镜子。
照见的不是路,是......他突然顿住——陆雪琪的天琊剑正剧烈震颤,雷纹在剑身上窜成乱麻,剑尖直指长桥断口处。
她原本素白的额角又渗出薄汗,却强撑着抬头:有东西在看我们。
话音未落,虚无的声音便裹着冰碴子砸进三人耳中。
那声音没有方向,像是同时从四面八方涌来,又像是直接在识海深处炸响:命承之人已现,虚门将启。韩林的瞳孔骤缩——这声音的频率与系统核心震荡完全一致,像两根被同一根弦牵动的骨笛。
他终于明白无咎祖师临终前为何盯着他后颈的签印笑:原来所谓承命而启,从来不是承接青云的命,而是承接这个被蚊道人啃噬的世界,向更高处呼救的命。
命运长桥开始重组。
最先动的是金线。
那些被蚊道人抽走的本源丝线突然发出蜂鸣,顺着张小凡的衣摆疯狂涌回,在他脚下织成金色的漩涡。
黑线则像被火燎的蛇,嘶嘶着向后蜷缩,却又被某种力量扯住尾端,在断口处绞成黑红色的团。
最惊人的是红线——陆雪琪的银饰突然无风自动,她望着那些代表生机的丝线,眼眶突然发热:这是......大竹峰的炊烟,小竹峰的晨露,七脉会武时山门下的灯火......每说一句,就有一道红线从她话音里钻出来,缠上她的手腕,像是久别重逢的旧友在撒娇。
张小凡的星图彻底展开了。
幽蓝的光从他眼底溢出,将整座长桥映成半透明的蓝。
他伸出手,青铜铃铛突然发出清越的响,那些原本杂乱的丝线竟顺着铃声的节奏开始编织。
断裂处的黑团被金线刺穿,像腐烂的果肉被刀尖挑开,露出里面泛着冷光的纹路——竟是与韩林后颈签印一模一样的九霄纹路。
原来虚门在这里。韩林低笑一声,守剑令在掌心烫得惊人。
他终于看清了系统的真相:所谓签到,不过是在各个关键节点为这方世界打补丁;所谓兑换,是用自己的本源作为引子,将被抽走的本源引回来。
而现在,当命承之人(张小凡)、守剑人(他自己)、以及承载着整个世界生机的陆雪琪站在一起时,补丁连成了网,引子燃成了火,虚门......开了。
长桥重组的最后一刻,陆雪琪突然抓住韩林的手腕。
她的指尖冰凉,却带着奇异的坚定:你之前说本源只剩38%。韩林一怔,这才发现她不知何时已经看透了系统的消耗——这个总被他护在身后的姑娘,早就悄悄记下了每次兑换后的本源数值。等下无论发生什么,她将天琊剑横在两人中间,雷纹在剑身上流转成青云门的山形,我替你挡。
话音未落,整座长桥突然发出刺目的白光。
三人被光裹住的刹那,韩林听见张小凡的铃铛响得急了,像是在催促什么;陆雪琪的天琊剑劈出一道雷,在光里炸出细碎的金斑;而他自己后颈的签印,正与长桥断口处的九霄纹路完全重合,疼得他几乎要咬碎舌尖——但他在笑。
因为他看见,在白光的最深处,有无数面镜子正在苏醒。
那些镜子有的映着青云山的明月,有的映着草庙村的残垣,有的映着他十二岁那年无咎祖师替他系守剑令时,飘落的半片银杏叶。
虚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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