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份份触目惊心的文件和视频。

一段模糊但血腥的视频开始播放，画面中，李浩正指挥着手下，将一个反抗的拆迁户活活打死！

一条条，一桩桩，血淋淋的罪证如同瀑布般在所有屏幕上滚动播放。

宾客们发出了惊恐的尖叫，纷纷后退，看着李家人的眼神充满了恐惧和厌恶。

李振雄浑身颤抖，脸色惨白如纸，指着凌策，嘶吼道：“是你！是你搞的鬼！”

凌策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神情冷漠得如同万古不化的寒冰。

“你欠我家的，今天连本带利，我一并收回。”

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

“你的罪孽，由我审判。”

话音落下，凌策抬起手，掌心之中，仿佛有无形的金色丝线在汇聚。

【因果嫁接】！

他对着李振雄，对着整个李家庄园的气运，虚虚一斩！

嗡——

一声无人能听见的玄奥嗡鸣响彻天地，李振雄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精气神，原本红润的脸庞瞬间布满皱纹，挺直的腰杆也垮了下去，仿佛一瞬间苍老了二十岁。

笼罩在李家庄园上空那股昌盛的气运，被拦腰斩断，彻底消散！

“我的……我的力量……”李振雄惊恐地发现，自己苦修多年的内劲，正在疯狂流逝。

凌策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点向李振雄的丹田。

“噗！”

一声轻响，李振雄如遭雷击，整个人倒飞出去，鲜血狂喷，彻底沦为一个废人。

初始之城，所有旧怨，于今夜，终极清算。

凌策转身，在所有人敬畏、恐惧的目光中，消失在夜色里。

……

夜，深沉如水。

凌策独自坐在房间的床上，复仇的快感如潮水般褪去，留下的是无尽的空虚和冰冷。

他闭上眼，瞬间被拖入无边的噩梦。

天空是血红色的，大地龟裂，城市化为废墟，堆积如山的尸骸延绵到视野尽头。

他看到了父母、看到了朋友、看到了无数熟悉或陌生的面孔在哀嚎中被异界的怪物撕碎。

那是他前世亲眼目睹的人类文明的末日，是刻骨铭心的血海深仇。

“啊！”

凌策猛地从噩梦中惊醒，他大口喘着粗气，浑身被冷汗浸透。

黑暗中，他的双眼没有丝毫胜利的喜悦，只有比复仇时更加深沉、更加浓烈的痛苦与仇恨。

他缓缓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不够……”

他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低声嘶吼。

“个人的仇恨……还远远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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