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忧未平,外患骤至!而且这外患来的时机,拿捏得如此“恰到好处”,仿佛是掐着点来配合那首童谣的!这要是巧合,袁绍/谢安敢把面前的案几吃了!
袁绍/谢安迅速浏览军报,越看心中越是雪亮。童谣与胡人寇边,这两件事绝非孤立巧合!那躲在阴影里的幕后黑手,不仅要在内部用流言蜚语搞垮他,还要引外部强敌来消耗他的实力,甚至可能……存在着里应外合的危险!这是一套组合拳!
“好算计!真是好算计!”他冷哼一声,眼中寒光乍现,如同冬夜里的星辰,“这是逼我两面作战,左右支绌,疲于奔命!想让我顾此失彼,自乱阵脚!”(内心:跟我玩阴的是吧?那就看看谁更狠!)
“主公,并州乃河北之肩背,屏障所在,绝不可失!必须立刻派兵救援!”沮授急声道,这是明摆着的道理,“然若派遣大军北上,邺城必然兵力空虚,恐内部那些宵小之辈趁机作乱!而且大军一动,粮草消耗巨大,如今府库……” 他没再说下去,但意思很明显,家里刚被贪官蛀了一轮,余粮不多了,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
“救,自然要救!并州不容有失!”袁绍/谢安断然道,没有丝毫犹豫,展现出一方雄主的决断,“但如何救,救多少,先救谁后打谁,这里面却大有讲究。”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沸腾的血液冷静下来,谢安那份属于顶尖谋士的筹谋之能开始在他脑海中急速运转,推演着各种可能性,大脑CPU高速运转。
“颜良、文丑!”他沉声喝道,声如金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末将在!”二将应声而入,全身甲胄铿锵作响,脸上满是压抑不住的愤慨与熊熊战意,像是两头被激怒的雄狮。他们显然也听到了那混账童谣和并州告急的消息,此刻正是憋着一肚子火没处发泄,急需找点什么东西砍砍。
“命你二人,即刻点齐三万精锐,优先配备百炼刀与新制强弓劲弩!由公与(沮授字)担任随军军师,即刻北上并州,驰援高干!战略上,以稳守要塞、挫敌锋芒为主,伺机寻找战机,以雷霆手段破敌!务必将那些来犯的胡骑,给我死死挡在雁门关之外!能不能做到?!”
“诺!必不辱命!定叫那些胡崽子尝尝咱们百炼刀的厉害,有来无回!”颜良、文丑轰然应命,声音震得房梁上的灰尘都簌簌落下。他们早就想找机会试试新装备的威力了,手痒得很。
“元皓(田丰字)!”袁绍/谢安又看向一旁如同即将出鞘利剑般的田丰。
“丰在!”田丰踏前一步,眼神锐利如刀,他等这个机会很久了,感觉正义的铁拳已经饥渴难耐。
“邺城内外防务与内部肃奸维稳之事,交由你全权负责!许子远(许攸字)不是喜欢称病在家躲清静吗?那就让他好好‘养病’,没有我的手令,不许他踏出府门半步!其府邸内外,给我布下暗哨,十二时辰严密监控!凡有异动,不论何人,格杀勿论!同时,城内加大巡查弹压力度,若有再敢公开传播那混账童谣者,无论老幼妇孺,有一个算一个,一律先抓起来审问再说!非常时期,行非常之法!”
“遵命!”田丰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与快意,他正愁那些阴沟里的老鼠躲藏起来不好抓,如今正好借此机会,再行一次彻底的大清洗,把这邺城的污秽扫荡干净!他感觉自己像是拿到了尚方宝剑的钦差大臣。
“可是主公,”沮授仍有顾虑,看向袁绍/谢安,“三万兵马北上,粮草压力巨大,且邺城兵力因此空虚,若是南边的曹操,或是北面一直不安分的公孙瓒,趁机发难……” 他担心的是双线甚至三线作战。
“我自有计较。”袁绍/谢安打断他,目光投向南方,仿佛能穿透重重屋舍,看到青州之地,“显思(袁谭字)在青州,折腾了这么久,不是练了不少新兵,也招抚了不少流民壮丁吗?不能光吃饭不干活。传令给他,命他即刻抽调一万经过初步操练的精壮,火速西进,屯兵于黄河沿岸重要渡口,给我摆出威逼兖州、随时可能南下的架势!同时,以我的名义,修书一封给曹操,语气要‘诚恳’一点,就说听闻他与吕布争夺兖州,打得甚是辛苦,我袁本初身为故友,于心不忍,欲派兵助他一臂之力,共讨国贼吕布!”
这一手,堪称阳谋典范。既是震慑曹操,让他搞不清袁谭的虚实,不敢在河北北部有事时轻举妄动(曹操:袁本初你想干嘛?趁火打劫?),也是借此机会,将袁谭在青州发展的势力正式纳入河北的整体防御体系,对其进行进一步的锻炼和实战考察,看看这小子到底长进了多少。(袁谭:爹,您真是我亲爹!这压力给得……到位!)
“另外,”袁绍/谢安走近两步,对沮授压低声音,面授机宜,“你此行北上,除了军事应对,还需特别留意并州胡人此次南侵的异常之处。观其动向,组织严密,时机蹊跷,绝非寻常寇边掠食。我怀疑……背后有人居中联络,暗中操控。你要仔细查探胡人军中,或是边境往来商旅之中,看看能否找到与内部某些人勾结的蛛丝马迹。重点留意……是否有声音沙哑、行踪诡秘、或者特别喜欢教小孩唱歌之人出现。” 他给出了一个非常具体的调查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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