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一品暗自叫苦,那画上女子与陈安安分明毫不相干,怕是连林末见了都要骂赵奔三糊涂——这丫头满心满眼都是朱哥哥,怎还画成旁人?
柳若馨凝视画像,眼底浮起疑云。
寻常画师绝无可能这般短时间完成如此工笔,可眼下并无实证,她便暂且按下疑虑。
光阴倏忽两日,赵奔三因这画像留在天和医馆。
次日晌午,林末信步至医馆欲寻柳若馨,却见朱一品正在柜台抓药,陈安安从旁搭手,杨宇轩则冷面端坐堂中。
正待询问,忽闻身后木门吱呀作响。咳咳,这儿可是医馆?来人嗓音浑厚,身高仅及林末腰际。
观其面色晦暗唇泛青紫,林末暗自蹙眉。不是医馆难道是酒楼?陈安安头也不抬地呛声,忽瞥见林末又惊呼:林大哥几时来的?
矮个男子不以为忤,反倒满意颔首:咳,就该这般态度才像医馆。话音未落,抱着药材的赵奔三跨入门槛与他相撞,药箩倾翻满地。哎呦!谁家...赵奔三吃痛嚷到一半,瞪着眼前成年男子模样的矮小身影,后半句话生生卡在喉间。嗯?太师?您怎么在这儿?大师您……不认得我了吗?我是杨家村的杨老实啊。”
“杨老实……”
赵楚三摇了摇头,对这个名字毫无印象。
不过他知道杨家村就在赵家村附近。
当初他就是在杨家村给村民算命后,被当地县令盯上才逃出来的。
那县令私吞了赈灾粮饷,又放火烧仓毁灭证据。
得知赵奔三会算命,怕事情败露,便起了杀心。
其实赵楚三哪会算什么命,不过是让徒弟四处打探些消息,自己再添油加醋糊弄人罢了。
此刻赵楚三没认出这汉子,倒是林末认出来了——这不就是那个被妻子背叛又遭人陷害的可怜人吗?活脱脱一个现世版的武大郎。
堂内的朱一品也注意到这个身材矮小的男人。
见他嗓音嘶哑,面色发青, 的手臂上布满鱼鳞般的癣斑,不由得眉头一皱。这症状……像是中毒?
朱一品凑近观察,发现对方眼周泛黑,手上布满雨滴状斑点,分明是 中毒的迹象。
可 见血封喉,这人怎么还能站着说话?
别琢磨了,先救人。林末催促道。
一番催吐后,杨老实吐出未消化的虾仁和樱桃核。
朱一品用银针一试,针尖瞬间发黑。虾蟹与樱桃同食会产生 之毒......这是有人蓄意 !朱一品沉声道,得报官。
站在林末身旁的柳若馨没好气地瞪他:就你多事。
这可事关人命!朱一品急得直跺脚。
朱一品难得展现出强硬态度,当即吩咐赵布祝前往衙门报案。
一行人押着杨老实径直来到京城府衙。
公堂之上,林末亮明身份后立即开堂审案。
杨老实施详细陈述中毒经过时,朱一品在一旁作证,指出 与其日常饮食密切相关。
府尹随即差人传唤杨氏。
当这名妇人踏入公堂时,医馆众人皆露惊愕之色。
碍于公堂威严,众人只得将满腹疑问投向赵奔三,眼中充满震惊。
赵奔三暗自叫苦,他不过随意摹画记忆中某个差役模样交差,岂料竟与真人分毫不差,更没想到此人还牵涉命案。
在府尹严审之下,配合朱一品验证的慢性中毒证据,加之杨老实供述近日天天食用鲜虾与昂贵樱桃——而妻子始终拒绝食用这些樱桃。
面对铁证,杨氏终于伏罪。
原来这妇人在嫁与杨老实前就与表哥私通有孕。
后因表哥远行,才委身下嫁身材矮小的杨老实产子。
如今表哥突然归来,二人合谋用慢性 加害亲夫,企图带孩子远走高飞。
案情大白后,奸夫 锒铛入狱,徒留面如死灰的杨老实呆立堂上。
离开衙门时,医馆众人唏嘘不已,纷纷感叹最毒妇人心,目光不约而同瞟向柳若馨,险些惹得这位姑娘拔剑相向。同床共枕这些年,难道毫无夫妻情分?这等女子究竟是何心肠?柳若馨望着街边飘落的枯叶喃喃自语。鲜花插在牛粪上罢了。林末把玩着腰间玉佩,她自视甚高,杨老实既非富商也非显贵,当初下嫁已属奇谈,又怎会真心相待?
柳若馨闻言微微颔首,手中剑穗随风轻晃。
此事却让赵奔三声名鹊起。
面对陈安安追问,他故作高深道:此乃天意使然,借我之手绘出真凶。这番说辞竟连柳若馨都将信将疑,更遑论陈安安等人。
不出旬日,神笔判官的名号便传遍京城大街小巷。
天和医馆门庭若市,陈安安趁势开设算命摊,日进斗金。
对面客栈柜台后,佟湘玉望着川流不息的人群酸溜溜道:好好的医馆,偏要搞这些歪门邪道。手中的算盘珠子拨得噼啪作响。
佟湘玉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里也不免好奇,那位算命大师真有这么准吗?
“人家有本事,你酸什么啊?”
白展堂一边无聊地擦着桌子,一边撇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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