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血灵子不是说它只是残躯,已经没有意识了吗?怎么可能要重新成为神灵!即便当年修仙界那团为祸最大的神性,也没有听说能产生意识,更别有这种想法!更何况你这团已经被血灵子以阵法压制,怎么可能?”木常青不可置信的说道,按其之前所说,他是见证过人族和神灵大战的,即便那时也从未听说过这样神性异变的事情。
“嗯,我想这也是第一次发生这样的情况,所以主人和你都不可能预料到。但是我可以确定,因为此刻的我可以说是和它共用一个身体,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它。这百多年里,我以为我在控制它,后来才发现,它也在尝试控制我的身体。虽然我按主人的方法,建立了神性隔膜,隔绝了水火灵力相冲的问题,但也给了那些神性彻底融入我身体的机会。不过发现的一切的时候已经太晚了,或者说即便最初我能发现,也无济于事,因为不这样,我就得死。”
“那...那你是觉得自己对人族有愧吗?”张不凡冷冷的声音传到众人脑海中。
“我知道张兄是人族,明白你的想法。但说实话,我并没有觉得有愧,只是看着那些原本鲜活的生命,他们本可以有着各种精彩的人生,却这般默默消失了,我感到无比的可惜。”灾甲虫认真回答道,他没有骗张不凡,也许是觉得没有必要吧。
“可惜?我也说实话,我没办法理解你的这种说法。”张不凡的声音依然冰冷。
夜王悄然间开始向张不凡靠近,因为他感觉此刻的张不凡似乎已经将灾甲虫列为了敌人,他比任何人都理解这种来自种族间的情感,所以他选择站到张不凡身边。
“对,可惜,你们确实无法理解,这不是你们的问题。你们不可能猜到我的想法,因为...我要做生命之神,或者说我现在就是一个新的生命之神。在我眼里,我可惜的是独立生命特有的色彩,我只觉得可惜,除了可惜,也就没有其他了。毕竟有生命就会有死亡,并且不局限于什么种族,或者是谁。”
“灾老二,你是不是疯了,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是妖族,你是灾甲虫!你不是神灵,你是不是被那神性侵蚀了意识!”木常青急了,他可以记恨血灵子,但对灾甲虫不同,他们同为妖族,又共同度过了百多年,他始终将灾甲虫视为自己最好的朋友。虽然之前灾甲虫变得古怪,但他觉得这位朋友还在。而此刻灾甲虫说得出话已然完全不是他所认识的那个妖族了。木常青和张不凡他们不同,他经历过神灵存在的时期,知道只有那古怪的种族才会把自己位置放到所有种族之上,说出这样貌似公平实则无情的言论,这是他不能接受的。
“木常青,不要着急,我确实被神性影响了。但这部分影响,主人是之前就预料到的,那时候他就计划让我成为下一位生命之神,一个拥有妖族灵魂的神灵。只是他没有预料到那神性自己也想重新成为神灵。不过话说回来,主人到底有没有预料到,他真实的想法,你我又怎么能够揣测的到。就像张兄和夜兄的到来,仿佛就是专为解决的这个神性的问题而来。在主人那里,一切皆有可能。”
“你怎么会认为,你和那神性杀了那么多人,我还会帮你?”张不凡没有丝毫紧张,仿佛这一刻,他是和灾甲虫相同实力的对手,所以针锋相对的说道。
“张兄,其实不必对我有如此敌意,夺取那些人族性命是那生命之神残躯的天性使然,我希望二位帮忙的也是针对这神性,想要制止这场无休止的狩猎。所以我们是友非敌。”
“你的意思杀死那些人族的都是神性,而你毫无关系是吗?你认为我会相信你?”张不凡追问道,其实灾甲虫说得非常清楚了,但相较那虚无缥缈的神性,张不凡显然不会觉得保留有清晰意识的灾甲虫是完全无辜的,而且对方强大到离谱的实力,也明显得益于那些逝去的人族。甚至在他心中有一种怀疑,和自己说话的究竟是灾甲虫,还是那所谓的神性。
面对张不凡的追问,灾甲虫迟疑了一下,然后伸出双手,只见两只手中各有一只红色的甲虫。
“张兄,请看,这两只甲虫有什么不同?”
张不凡仔细看去,甚至刻意的让自己那看破虚妄的能力提升到最大。片刻后,他摇了摇头。一旁的夜王也微微皱眉,显然没有看出丝毫差异。唯有木常青面色如常似乎知道这二者的区别。
灾甲虫看着张不凡继续说道:“还记得之前张兄问我,木常青给你们喝的茶水吧。他用的就是这种。”说罢,他左手中的红色甲虫瞬间化作了一团浑浊的汤汁。
“而这边则是外面那些甲虫,也就是张兄和夜兄见过的那种,二位现在看看有什么区别?”说着,灾甲虫右手中的甲虫也随着话音化作了一团汤汁,悬浮在其掌心之上。
表面看来,这两团流动的液体,都是色泽浑浊,分量看着也极为相似,貌似没有任何区别。但在张不凡眼中右边这团液体中,明显有一丝黑色的魂力,在其中游弋,仿佛要随时择人而噬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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